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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可笑到了极点。暗堕付丧神就更是另一番难以想象的愚蠢啦。你将贝齿间轻蔑的定义细嚼慢咽了一遍,“愚蠢的器物。”“又怎么猜得过人心。”然后,伴随你的话音落下,弥漫的血雾中忽而传出了一阵稚嫩的歌声,它在不停唱着,“笼子缝,笼子缝,笼子中的鸟儿。”你抬眸看清,漂亮的紫云之下,是一个眼尾点着胭脂的孩子,穿着一件过大的雪白素衣,暗色光泽的银发流了一地。踩着高高的朱红木屐,那孩子静静地唱着纯真的童谣,一步步走来。“呀,今剑生气了。”髭切愣了一下,这一回居然没有叫错名字。随着髭切似笑非笑的一眼,你看见被称作【今剑】的孩童小巧瘦弱,后腰处长着双污脏堕落的翅膀,腐烂的黑色羽毛之下隐约可以看见完整的嶙峋骨架。他一路走来,披在身上的流纱飞扬,月华润泽。歌谣未曾停。“笼中鸟,笼中鸟,当然是飞走了。”你模仿着笼目鸟童谣的曲调,也对他唱起来。惹人怜的纯白鸟儿,当然是要飞出金色笼子了。你要让她飞出去,你让她飞出去了——你曾对一具漫延甘美的、曾经是【隔壁审神者】的【尸体】,自以为是地为她好。笼中鸟呀,笼中鸟,她要是早能像清光一样多撒撒娇就好了。便不会落到如此凄凉的下场了。“背对鬼的,就要代替笼中的鸟儿当替死鬼。”接着准备置身事外的髭切笑眯眯地做了“请”的手势,优雅中露出几分天生的残酷。“现在轮到你了。”轮到你了。暗堕的今剑停在你的面前,面对沉浸在记忆中的你,充满孩子气地笑了笑,“你是谁?你有过去吗?”本该是你回答了,今剑却根本没有等你回应的意思,自顾自说了下去,疯言疯语。“明明跟今剑一样成为不曾存在的过去就好了。”或许是风太大,或许黑暗太深邃,他忽然显得太轻太轻,白得都要失去存在了,只剩下嘴唇在一开一合。虚无缥缈空洞宛若幽灵。你是谁?你有过去吗?你为什么要存在于这个世上……?许久,今剑才动作迟钝地转向勇敢站出来阻止他刺伤你的五虎退,眼神可爱地迷惑了一瞬,“这把是五虎退啊。”“哎呀,是今剑迷糊了,没有击退五虎的刀怎么会是‘五虎退’呢?”他一个人,自己同自己呢喃着,其他人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既然这样,五虎退也是不存在的。”“那替死鬼就决定是五虎退啦!”说完今剑露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悲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顽劣的、无所谓的、孩童嬉戏时的活泼闹腾。他踩着木屐,为了平衡双手张开,脚下灵活地转了几圈。红脂鲜艳明亮。灼伤了视线。“来玩吧~来玩吧~”今剑靠过来,黏腻阴冷的气流随着他的手攀附上五虎退的臂弯。说来也奇怪,明明对方除了一双骨翼再无其他暗堕特征,但五虎退被碰到的部分却出现暗堕化的效果,肌肤被腐蚀般剥落,底下的骨头近似龙的形状。——黑暗沾染。被邀往紫云之上的极乐世界的五虎退因恐惧都扭曲了脸,他咬着唇,“呜…不要!”怎么可以这样呢、他是不被允许暗堕的。五虎退想着,用一种难以言述的眼神深深地望了你一眼。仿佛努力在溺水时不去抓住浮木,仿佛喉咙被割断只能由气流进出。伤痛的,如愿的,祈祷的,诅咒的,遍体鳞伤的,有太多东西还未完成的。仿佛这就是他的最后一眼。有太多遗憾,又甘之如饴的。“——别欺负我的五虎退过头了。”你淡淡地将五虎退推到身后,动作不上心乃至是蛮不讲理的粗暴。“大不了他以后就叫‘三虎退’了。”“鬼什么的,当然是由我来当了。”毕竟你就是一只名副其实的恶鬼啊。即使你还披着这样光鲜亮丽的外表。你拢了拢自己繁花盛开的衣袖,面不改色地承担起一切罪恶。小天狗付丧神透亮的玉红眼睛则意外亮了亮,像是水中的波纹一圈圈荡开。他天真地仰面看着你,“你,不害怕我吗?”作者有话要说: 建议去了解一下今剑的修行来信,自己是不存在,只有审神者的身边可去什么的,我一点也不觉得苏!简直太虐了呜呜呜心肝疼特化立绘里的刀都变黑了……要是我,我也暗堕啊……☆、她(修)01这把髭切暗堕的过程,不过是“遇人不淑”四个字可以概括的。当然或许更多的是他性格中“乱臣贼子”的成分在作乱吧。无聊至极。02“不,我害怕啊害怕。”你轻飘飘地笑了起来。嫉恨。恐惧。迷茫。薄弱之处。情报到位了——“要我说啊——你们这些付丧神,”轻轻踮脚、以柔腻无骨的手臂勾上髭切的肩膀,你往他的侧脸轻呵了口气,喉间荡漾着低缓而甜美的笑意。“怎么总是会被人类欺骗呢?”“居然一个个的、都暗堕了。”“连身为神明、身为名刀的底线都放弃了的你们,难不成还以此为傲?”属于年轻女人的纤白的手指继续撩了撩男子淡金色的发尾,漫不经心,指甲上面入骨的强烈蔻丹味还未散尽。那是,罪恶的香气,那是,罪恶。犹如再也忍耐不住笑意了,你的尾音都有一点愉悦的震颤。“你倒是说说我会害怕吗?”“呀,髭切,你的表情变了呢。”歪头、你看着另一边的今剑,艳丽的嘴角未变一丝。话语使刀颤抖了。他畏怯了。太好了。“你不害怕我……”天狗喃喃起来,稚嫩开朗的声音低了下去,飘忽不定,如细雪逐渐地覆盖了尘世。那刻,今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暗堕的原因:在特化修行途中,他发现了义经公并没有一把叫做【今剑】的护身刀。他,实际上是不曾存在过的呢。所以“我,今剑!是义经公的守护刀哦!怎样,厉害吧!”……这是谁说过的话呢……错觉吗?我,今剑啊,可是没有被任何人欺骗而暗堕的呢……怎么样,厉害吗……“今剑是不被害怕着的……”仿佛他是以别人的恐惧为生的,如今被剥开袒露在阳光底下,今剑突然无比迷茫。“今剑要被害怕着吗?”“今剑不被害怕着就不行么?”他问你,天天真真,纯纯粹粹,应当没人愿意伤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