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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那一声“处安”轻轻柔柔,闷在他的衣料里,几乎都要听不到。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19-12-2323:46:14~2019-12-2500:12: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与君歌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4章云三公子11温柔安静地被他拥在怀里,耳边是他如鼓的心跳,时间瞬间被拉成慢动作。山野的风送来一阵浓似一阵的花香,轻烟般的雾气织入黛青色的山林。正午的阳光已经把山岭染上了一层黄色,整个山林就像镀上了一层金。山峦的绿色渐渐转为金黄,又转为丹红,远远望去,树叶在光中闪闪烁烁,灿若云霓。不过没过多久,念及着他的伤口,温柔轻轻推了推身前的人。环着温柔的手突然无力放下,云处安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歪倒。温柔一惊,赶忙用尽力气撑着他,不让人摔倒:“你怎么了?”云处安回答不了,启唇的瞬间,嘴角立刻渗出了一抹刺眼的鲜红。他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额头有细细的冷汗渗出,喘着重气,眉锋紧紧皱起,像是痛到了极点,却咬着牙,轻狂嘴角依然挂着那安抚的微笑。只是手受伤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云处安的状态更像是中毒后的症状。温柔被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把身上能给他用的药统统用一遍,可他还是呕血不止,根本无济于事。温柔的泪合着他的血流个不停:“哪里疼?”他喉中一阵腥甜,忍不住气血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模糊一片,血液似乎要流干了,分不清自己是生是死,唯有个熟悉的身影在他面前站着,依稀可辨。即使是这般疼痛难忍,云处安还是咬着牙摇了摇头,朝她硬生生挤出了一个笑,只是他这副样子再配上他的笑容,显得更加凄厉:“无事,莫哭。”温柔被他一句话说的,更是悲从中来,泪怎么也止不住。“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柳沫茹癫狂的大笑,“这剑上涂得可是断肠草。”“你究竟为何要如此狠毒。”温柔手还扶着云处安,她看向柳沫茹的眼里再也没有往日的孺慕。“狠毒?”柳沫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真正狠毒的人是他!”“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季邮的,是云处安,一步一步算计至此,他断腿、他经脉受阻,都是罪有应得。”这副狰狞的样子让温柔目瞪口呆。她在心里默默吐槽,就柳沫茹这副为了对方卖身卖命的样子,季邮要是放在现代,这一手的洗脑功夫,怎么也能混个高级传销组织的头目。她面上极其失望的不再看向柳沫茹,动作轻柔地将云处安扶到一颗树边坐下:“值得吗?那人在危难关头,连你的安危都不顾也要执意安排这场谋杀,小姐你是真的不明白吗?”柳沫茹动了动唇,回想到方才一个黑衣人朝自己袭来的那刻,身体本能挥出剑的动作。她低头看着自己染着鲜血的手,她杀了人。那个无忧无虑地药王谷小公主,一去不再复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云处安害了那么多人,他该死。”柳沫茹声音凄厉,用尽全力吼出来,似乎这样才能安慰自己。“小姐,你错了。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的命是该绝的。就像你现在,虽然做了这么多糊涂事,有人恨你恨得牙痒痒,可总有人还是对你抱有一丝善念。是这丝善念若是能让人悔过,那便是最大的意义。”善恶两面,都由人的一念之差决定。有时大爱之下,做出的事情却未必全是善事。“更何况你护着的那个人,他处处都未曾为你考虑过。”柳沫茹脚边趴着的原本想要杀她的黑衣人,突然挣扎着睁开了眼,嘴里喃喃着:“不留...活口......”说完,便奄奄一息。柳沫茹颓然地瘫在那里,仿佛最后一丝气力也被抽走,再也无法动弹。云处安被药王谷的谷主救了下来。只是这种救,并非治标又治本,他也只是堪堪保住了性命。“公子今日还是没有醒过来吗?”温柔把谷主用她的血炼好的药交给寺绅。寺绅摇摇头,眼眶红红:“温姑娘,也要注意身体,不然公子醒来,必会担心。”云处安本就有旧伤,这次再加上毒入心脉,新伤旧伤加在一起,若不是救得及时,怕是连吊着的这口气也没了,早已经无力回天。以往在明教,温柔只需要在他每月病发前后用蛊虫放些血即可。那时他的需求量不大,是以每次取血后,她养几日便没有什么感觉。而这几日为了给他炼药,温柔几乎是天天用一只子虫,生怕他没了药吊着性命。而她自己,也是rou眼可见的瘦了好大一圈。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原本粉嫩的唇瓣现在像一月的冬雪,苍白一片。“我没事,不用担心。”温柔推开门,压低了语气,像是云处安并非久病不起,而只是睡着了,怕人打扰一般。就这么日复一日的将养着,云处安醒过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只是醒来不到一刻钟,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有时他醒过来是在阳光明媚的白昼,有时醒来却又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只是不论他醒在什么时候,都可以看到旁边那一个忙碌的身影。云处安从来没有过过这样子的生活,不用早起练武,远离尘寰俗世的喧嚣吵闹,不再日复一日想着阴谋和算计。还有一个傻姑娘,寸步不离的照看他。每次他醒来,她都笑得傻乎乎的,像是吃了什么糖一样。和在明教不同,现在他是真的一无所有,可她仍能寸步不离,云处安人生中第一次对一个人放下任何怀疑。没有人不贪恋这种细心的温暖,他也是在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只不过是个会脸红心跳的俗人罢了。“你为何总是蒙着面。”云处安这日醒的时间有些久,精神头也很足,他撑着头坐起来,问出了这些日子一直没机会问的问题。温柔正忙着为他缝一件锦衣,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夏天都要过完了。她听到动静,先是不敢想信地回头望向他,见声音真是他发出来的,而并非幻听,急急起身:“我......”向前迈了一步,想到什么,又把脚收回去。她为了照顾他的病情,这些天几乎衣不解带,吃的东西还没有流出来的血多。云处安自然察觉到了她的犹疑,面色冷下来:“可是有人欺负你了?”“没有。”温柔眼眶一红,赶忙摇头。哪里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分明就是她自己的自卑作祟罢了,她现在的这副样子,连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又怎么能...云处安以为她是怕了他身上的病气,闭了闭眼,终究什么都没再说。原本温柔体质就极寒,作为他的药引,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