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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外务的跑腿仆役,而庄扬波是王府里负责内库和账目的典宝官,两方相见,都甚是惊讶。“王爷马上要回秦州了,来玄元观看看小时候照顾他的长辈。”刘祁小时候曾被寄养在道观中,受主持和其他道人照顾,这时候出宫领着新婚妻子来拜见长辈也是自然。毕竟方家被族诛后,除了宫中的刘凌和肃州的刘恒两兄弟,刘祁也就和这玄元观里的道人最是亲近了。“啊?王爷也在观里?”庄扬波先是高兴,后却又有些近乡情怯。秦王如果知道祖父和父亲曾想让他称病离开他,会如何想呢?自己为了不离开他的身边曾经那么拼命的拒绝家人,甚至差点挨了杖子,可是为了保全父亲和祖父的名声却一点都不能和他说。他都豁出胆量又是跪又是吼了,做了这么多他却都不知道,更别提夸奖自己,真是好不甘心呜呜呜呜。现在祖父致仕了,他家日后对朝中的影响也不会再如今日这般,秦州的官员会不会还那么照顾自己?小小的少年站在玄元观前陷入深深的秘密之中,等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人领进了玄元观里,径直带到了秦王和观中其他道人会客的客堂。庄扬波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上首位的自家王爷,他今日穿了一身道袍,看起来像是个道人更甚过王侯,而他身旁坐着的田湛大,啊不,秦王妃也是一身素淡的襦裙,显得很是平易近人,两人半点都没有宗室的架子。大钱小钱说的没错,他是来看望长辈的,当然要做出晚辈的样子来。“咦,薛道长果然是照顾过殿下的人!”庄扬波见上首位坐着的另外一位正是之前点拨过他的薛道长,有些惊喜地叫了起来。“庄扬波,你怎么来了?是听说我要来观里探望吗?”刘祁有些惊喜的笑着对他招手,又扭过头来对着身旁的薛太妃不好意思道:“薛太妃勿怪,我这位伴读性子天真,有时候有些没大没小。”他见庄扬波愣愣地走到他们的面前,这才板起脸:“你瞎说什么,我哪里有福气让这位照顾?这是照顾陛下长大的薛太妃,皇祖父时的贵妃,薛棣舍人的姑母,还不见礼?”庄扬波愕然地立在那里,眼睛珠子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还在对他微笑的薛太妃,有些不明白明明是个观里修行的女冠,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什么太妃。还是tai祖妃。刹那间,有许多东西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凌乱而庞杂的拼凑在了一起,他性子纯真,可这一刻却像是灵光闪过,让他了悟起来。“啊!是你,是你跟陛下说了什么,所以陛下才对我祖父不满起来,祖父致仕他立刻就允了……”庄扬波的心一下子痛了起来,之前对薛太妃的好感让他越发对祖父内疚万分。“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太妃,才把心事说给你听……”“你误会了……”薛太妃见他眼眶里已经有水气集聚,吃了一惊,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我只是对帝王也有劝谏之义……”“不可对薛太妃无礼!”刘祁担心他顶撞了薛太妃引起她的不快,连忙起身替他道歉。“扬波年幼,请宽恕他的失礼,本王这里……”“王爷什么都不知道!”庄扬波一抹眼睛,跺着脚哭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薛道长也是坏人,你们都欺负人!”说完,他又故技重施,哭着就跑。“扬波!”田珞见庄扬波跑的跌跌撞撞,心中一急也顾不得别人怎么看她了,对薛太妃微微福了福算是致歉,提起裙摆就追了出去。仔细看田珞的长裙下居然是一双男子样式的官鞋,薛太妃一下子想起这位秦王妃的来历,不由得莞尔,再见秦王也是一副焦急又担忧的表情,摇了摇头笑道:“我看你也不是能坐得住和我糟老婆子聊天的样子,去追他吧。他说的没错,你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这孩子……哎,你们这样,也算是难能可贵了。”秦王这才不再客气,拔腿也追了出去。留下一屋子老道士摸胡子的摸胡子,开玩笑的开玩笑,直道自己看着长大的皇子如今也沉稳了,只是娘子和孩子,阿不,娘子和家臣都有些毛躁。刘祁对玄元观熟悉无比,出了堂屋没多久就找到了被自家王妃拉着的庄扬波,一双眼睛已经哭成了兔儿眼,田珞正强硬地拽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刘祁走到他们近前,一按庄扬波的肩膀,清了清嗓子开口:“咳咳,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料一向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庄扬波却紧咬着下唇,就是不说。“哎,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将你再带回秦州呢?”刘祁叹了口气,“我把你从京城带走耽误了你的前程,也耽误了你的学业,现在看看,你还是个孩子呢,也许留在京中、留在父母身边才是好的。”“……所以我那么努力了,你还是不想要我了是吗?”庄扬波一副被雷击了的样子,小脸面如死灰。“你今年才十三岁,我十三岁的时候还在宫里读书呢。我想过,将你留在秦州实在太耽误你了,我准备向陛下求求情,让你能和其他仕宦子弟一般留在京中,和他们一样继续走科举或举荐入官。以后你是出仕也好,还是外放为官也好,都需要有学问和为人处世上的历练,秦州不像京中,无论是先生还是人情往来上都比不上京中能让你能上进……”“我不要上进!你都不问问我!王爷是大笨蛋!”庄扬波朝着刘祁一头撞了过去。他越说越是气丧,一口气憋在胸中,将整个小脸都憋的通红,像是下一刻就会晕过去一般。“王爷快别说了,看把扬波急的!”田珞在王府和庄扬波朝夕相处,整个王府里的人都疼他犹如自己的弟弟,哪里见得他这个样子,一把将他揽入了怀中,顺着他的背轻拍。“王爷只是这么说说,这不是和你商量吗?你要不想在京里我们就不在京里,你还跟我们去秦州!”“田珞!”刘祁不赞同地看着王妃。“正因为我将他视同手足,才要考虑他日后的前途。若换了王府里其他的官吏,我可会这样苦心筹划,还去求陛下开恩?我知道你疼他……”“我谁身边都不待了!我不留在京里,你和我爹我祖父是一样的!我也不去秦州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