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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耗死的就是陈家军。可要找能够破方家大军并且将其大败的,就必须是惊才绝艳、手段非常的将领,而且所率的部队必须是久战之士,机动灵活……”“如果是黑甲卫呢?黑甲卫俱是骑兵,来去如风,最是适合各个击破。”刘凌冷不防突然冒出一句话。萧逸怎么也没想到刘凌会说到黑甲卫上,顿时错愕。“黑甲卫?”他怔了怔,有些不太自然地说:“如果黑甲卫在,择一名将,对付方家那些乌合之众自然是再好不过了。”骑兵对步兵,又是在胶州、幽州那样利于奔驰的地方,有着天然的优势。“萧将军,如今能打仗的将士已经不多了,各地将领长期荒疏军务、武备败坏,这时候想要再重新训练兵丁,根本来不及。南边又有战事,苏将军和毛将军也不知何时能班师回朝,我心中实在是着急……”刘凌见萧逸什么都不愿意说,心中一叹,站起了身来。“我知道萧家有一支黑甲卫,皆是精壮之士,萧将军出身萧家,应当知道黑甲卫如何训练,我想请萧将军……”他对着萧逸躬了躬身子。“……为我练兵。”饶是萧逸冷静非常,听到刘凌的话也吓了一跳:“为您练兵?可是‘萧逸’已死,活下来的是‘萧遥’,如何为陛下练兵?”他露出又疑惑又不安的神情。“如果‘萧遥’变‘萧逸’,天下人该如何看您呢?”“我也想过了,您毕竟是男子身,一直在昭庆宫住着,实在是不太方便。‘萧太妃’已经死了,您现在也回复如常人,不必日夜牵挂着双魂一体的事情,理应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刘凌抿了抿唇。“您是萧门的后人,在军中天生就有号召力,这便是最好的招牌。我准备让‘萧太妃’病逝,安排您假死出宫……”他看着萧逸渐渐严肃起来的脸,继续说着:“您再以萧家嫡系的身份回京奔丧,回复男人的身份。”萧逸长大了口。“萧家嫡系?您……您知道我们萧家还有……”“萧十四郎曾经找过我,说是萧家这一代的执掌者想要见我,我思忖着,此人大概是您的长辈,又或者,黑甲卫就在他的手中。”刘凌脸上的疲惫之色连瞎子都看的出来。“我是您看着长大的,也不愿骗您,像是这样一支能征善战的部队还流散在宫外,我极不放心。黑甲卫原本是为国效力的忠良之士,如果沦为被乱臣贼子利用的棋子,我相信萧老元帅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我也没有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为今之计,只有让黑甲卫化暗为明,重新为国效力。”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的是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符的成熟。“黑甲卫只有在萧家人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如今掌着黑甲卫的那位萧家人,显然并不愿意为代国出力,或者说,不愿意为刘氏出力,否则父皇当年重用薛棣时,他就应该率部来归了……”“但是您不同,您的父亲和兄长皆是执掌萧家黑甲卫的主将,由您继承黑甲卫各方抵触最小,而对我来说,您从小看我长大,和我的亲人没有两样,我也放心将这样一支军队交给您掌管。”萧逸站在那里怔怔的出神,似是被刘凌这一番话震惊的完全无法动弹,又像是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的六神出窍,半天没有回应刘凌。半晌之后,萧逸吐出一口气,缓缓问道:“您当真放心我?不担心我领了军,直接去投奔叛军去了?”“萧将军,萧氏一门,是以弑君乱朝之名被抄家灭门的,这样的冤屈,仅凭我下令免除萧家人罪臣的身份,并不足以抹去。唯有萧家军再一次屹立在代国的军中,重振门庭,萧家才算是洗刷了过去不光彩的一幕……”刘凌眼神认真:“更何况,您如今还在壮年,难不成真要在后宫中困守一生,有志不得伸展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手指一弹手边的,嘴角扬起一抹狡猾的笑意。“您又看这本兵书做什么呢!”“……您让我考虑考虑。”萧逸心中暗叹这孩子成长的实在是太快了。“我已经是这把年纪了,和您不同,已经折腾不起。能够苟活性命,已经是平帝陛下开恩。”他苦笑了下。“更何况,人都是有私心的,我萧家的黑甲卫这么多年都沦落在外,无论谁掌握了他们,想要交出来都没有那么容易。您又怎么会觉得黑甲卫会被我顺利的接手呢?”“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刘凌脸上写满了年轻人的倔强。“什么赌?”“赌如果外界有传闻您在宫中‘大病不起’,必有萧家人想法设法来见朕。如果得到黑甲卫的人私心甚重的话,是不会去找什么萧家后人的,他只会想方设法将这支人马控制在手里,不愿有一点动摇军心的可能。”刘凌的话有理有据。“如果萧家后人来见了我,就请您助我一臂之力,接管黑甲卫……”刘凌的语气,简直不是在打赌,而是坚信不疑。“请让萧家军的黑蟒旗,重新出现在我代国的军中!”从昭庆宫出来,任谁都看的出刘凌和薛舍人的心情很好。薛舍人心情很好自然能理解,毕竟他是去见世上唯一的亲人,可刘凌进昭庆宫之前刚刚审问完吕鹏程,出来后脸色黑的可以,这昭庆宫里的太妃们就这么神奇,能让人的心情由阴转晴?“陛下心情很好。”薛棣用的是肯定句。“唔。”刘凌笑着点了点头。“你心情也不错啊。”“说来也奇怪,臣记事前就被人抱走,和这位姑母从未见过面,可一见到她,心中就很是欢喜和亲近,只能说,血脉亲缘实在是不可思议……”薛棣幽幽说道:“她的性格,几乎和所有人和臣说过的薛家人该有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臣小的时候,若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所有人都会露出失望之色,告诉臣,‘您身为薛氏之后,应当如何如何’。每到这个时候,臣都会想……”他对着刘凌挤了挤眼。“也许臣的先祖和亲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种样子,只不过是为了督促臣上进,所以刻意美化罢了。臣又没见过真正的薛家人是什么样子,又怎么能信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