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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好,反倒要难为人家,当真没处说理去了。”蒋洵:“二皇子可是宫里的霸王,皇上最宠的皇子,若是说理就不是霸王了。”不说蒋洵夫妻这边儿且说棠梨,在马车上看着地上的两坛子葡萄酿,想着怎么分配,一坛子送与老夫人,每日喝上一小盏,对老人家的身子大有好处,另外一坛带回岳州给爹娘尝尝,自己来了京城一趟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谢晖这一路都在看棠梨,越看越糊涂了,在蒋家,施太医那些话虽是醉话,却也让人心惊rou跳,细一想这丫头的一身医术的确可疑。便那些医道世家里的子弟,别说成名,就是能独立坐堂看诊,也得学个十几年才有可能,这还得说是天分极高,聪明好学的,就如余家那位少东家余星阑,可即便余星阑也是近一两年才有些名头,更何况余星阑的医术自己是知道的,虽比太医院这些人强,可跟棠梨却没法比,莫说余星阑,只怕就算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余老东家的医术,也及不上这丫头。而余家这老东家的医术在大梁,已是顶顶高明的了,凭这丫头的医术,追究师承的话,除了前朝那位能医死人rou白骨的女神医,还真想不出别人了,若如此,可真是一桩□□烦。☆、卖的什么如此境地已是危机四伏,愁也该愁死了,可这丫头怎么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这一路只顾盯着那两坛葡萄酿了,难道不知若此事传扬出去,顷刻便是灭门之祸,莫非这丫头是个天生没心没肺的。念头至此,谢晖自己都不信,这丫头聪敏机变,自己早便领教了,那颗心七窍玲珑,哪可能没心没肺,如此说来,她这般不在意,莫非真如她自己所言,是自学成才,虽说这事儿听着不大可信,可纵观古今也不是没有先例,说不准这丫头便是那得天地造化的。想到此,心情放松了些许开口道:“这里并无旁人,你与我撂句实底儿,你这医术当真是你自学而成?”棠梨奇怪的看向他:“大公子缘何有此一问,自棠梨记事起跟随爹娘在安州,随老夫人去岳州之前,从未出过安州,且身为女子,便想拜师学医也不可能,只能寻了些医书来自己参详。”谢晖想想也是,这丫头的身世来历清楚明白,并无可疑之处,且大梁不比前朝,女子习医的极少,便是前朝医道一门昌盛之时,官宦人家也大都不会让女眷习医,毕竟不是人人都有那位女神医的造化,倒是皇族中曾有几位公主通晓医术,却也远不如那位女神医高明,虽也曾有些名声,日久年深的也便无人记得了。到了大梁,女子习医更是少之又少,莫说官宦人家,便是那小门贫户的,也不会让女儿学这个,就算想学,医馆药铺子里的老大夫们也是不收女徒弟的,故此,棠梨说自己看书参详而得的医术,倒合乎情理,之所以引人疑心的是她的年纪太小,而医术却太高明了。这丫头的事情,京里还有谁不知道,从她给叶老夫人治病开始,她的医术便屡屡令人震惊,更何况她还治好了齐王殿下跟二皇子,再加上今日的蒋家嫂子,若非亲眼所见,谢晖绝不会相信,蒋家嫂子那么沉的病,竟被这丫头一剂药便治好了。可即便这丫头医术通神,也不能就说她就跟前朝皇族有干系啊。想到此,微微叹息道:“棠姑娘当真是得天地造化的聪明人,只看着医书参详,便能参详出如此厉害的医术,着实令人羡慕。”棠梨看了他一眼,心道他这是真心夸赞,还是说反话讽刺自己呢,不过以这位大公子的人品,应该不会是讽刺,那就是真心夸赞了。棠梨最近深深领悟了一个真谛,那就是瞎话说十遍就成了真的,瞎话说多了,脸皮也就厚了,再说起来一点儿心里压力都没有,就如现在她非常顺溜的接受了谢晖的夸赞,并回了一句:“过奖,过奖,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就会开方医病了。”谢晖愣了愣:“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谦虚。”棠梨:“过于谦虚了也不好,毕竟是事实吗。”谢晖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她:“你还真是,真是……”竟想不出该说她什么,只得摇头又笑了起来。棠梨见他不在用猜度,忧虑的目光看着自己,也松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跟这位国公府的大公子天生投缘,反正从第一次见的时候,棠梨对他便颇有好感,不是男女之间那种好感,是一种亲近的感觉,不想他替自己担心,更何况,本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不管太医院那个施老头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棠梨最知道自己的底细,她的医术并非传承自前朝那位女神医,若非说她跟那位女神医有什么干系的话,就是那位跟自己极可能是穿过来的同行。就算自己猜测是真,此事除了自己,也不会有别人知晓,便是让他们这些古代人想破了脑袋,只怕也想不到这些。所以,没什么可忧虑的,不过这京城还真是个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自己还是尽快配好老将军的药,回岳州的好。想到老将军的药,棠梨忽然记起,还缺一味石斛呢,忙道:“一会儿到前头停一下,我自己回去便可。”谢晖掀开车帘往前面望了望道:“前面是街市,你莫非想买什么东西?”棠梨见他问了,只得道:“我是想去药铺子里买药。”谢晖道:“我当你要买什么,原来是抓药,这个容易,前面便是庆福堂,停一下,待你买了药便是。”棠梨:“如此,便太劳烦大公子了。”谢晖:“今儿本是我诓你走的一趟,若不把你送回去,如何安心,况,也正好顺路。”他既如此说,棠梨也不好再推辞,说话儿便到了庆福堂,棠梨跳下车见谢晖也跟着下来,不禁道:“只差一味药,大公子在车上稍等片刻便好。”谢晖:“坐车的时候长了,腿脚都有些僵,正好下来活动活动。”棠梨道:“你这话说的,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了一样。”谢晖:“你这可是胡说,本公子青春年少,尚未娶妻,离着七老八十远着呢。”棠梨笑了起来:“那大公子可得抓紧了。”谢晖:“抓紧什么?”棠梨:“还能抓紧什么,娶媳妇呗。“谢晖也笑了起来:“你这丫头,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这些怎么不知道害臊呢。”棠梨:“大公子忘了,棠梨可是大夫,若光顾着害臊,如何医病。”谢晖:“这倒也是,不过,你这一口一个大公子的听着实在别扭。”棠梨也觉的有些别扭,便道:“不叫大公子那叫什么?”谢晖略想了想:“你如何称呼之鸿兄?”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