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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的有些憋屈,叶府虽也是世族大家,可比起国公府却清净的多,老夫人是个明白人,王氏夫人也不是那歪缠的媳妇,便也有几个妾侍,却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哪像这国公府,且不说大房就一个二房头里就不知有多少龌龊了。当然,这国公府的大房据棠梨这些日子听的闲话来看,比二房更热闹,棠梨不想掺和进国公府各房的家务事里,给叶婉诊过卖,又嘱咐了几句平日不得进寒凉之物,便告辞了。叶婉让丹红送棠梨出来,怕从前头走遇到大房的人不好说话,特意从后面穿过花园的小门直接便出了国公府,哪想越躲越躲不掉,棠梨一进花园正往小门那边儿走呢,便被人拦住了去路。拦住自己去路的是个绿衣的小丫鬟,这绿衣是国公府丫鬟的标配,只要是丫鬟都如此打扮,至于大小级别便要看腰上的系的绸带了,红黄白绿,排列,越前面的级别越高,而眼前这个丫头腰上的绸带是白色的说明是国公府级别比较低的丫头,不是洒扫的便是跑腿儿的,如今插着腰拦住自己的去路,棠梨一时有些不解,便道:“这位jiejie拦住我的去路可是有事?”那丫头却一叉腰,一脸不屑的道:“我走我的,何曾拦你的路了,况你也不睁开眼看看这可是国公府的花园,我可是国公府当差的,走哪儿难道还要像你一个外人交代不成。”棠梨微微皱眉,这明显就是找茬儿呢,要不然哪有这么说话的,棠梨看了她一会儿道:“我是叶棠梨,来瞧婉儿jiejie的,这会儿要回叶府了,这路窄你堵在这儿我怎么过去。”棠梨直接道明自己的身份就是婉转的告诫这丫头,自己是二房大奶奶的娘家人,是国公府的客,莫说这么个低级别的小丫头,便是老太君见了自己也断不会如此,若弄出事追究起来,只怕没这丫头的好果子吃,劝她见好就收,莫把事情闹大做绝,以免将来不好收场。这丫头倒也不傻,听出棠梨话里的意思,她也知道棠梨的身份,虽不是二房大奶奶嫡亲的妹子,却也是叶家颇看重的,那日老太君寿宴,棠梨可拔了头筹,不仅送的寿礼被老太君看中还让人送去了皇宫大内给太后娘娘品鉴,且话里话外颇喜欢这丫头,若非老太君发话,这丫头岂能如此随意出入国公府,便是那叶大奶奶的亲妹子来了,也不能这般随意。一想到那日寿宴上的事,这丫头便生了怯意,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目光闪烁的看向旁边的湖石小声喊了句小姐,虽声音小棠梨也听见了,看向旁边的湖石,之间湖石底下露出一角月白的裙角,日头下泛着隐约的金线,一闪一闪的,这样的裙子自然不是丫头能穿的,若不是丫头便是小姐了。正想着是谁,湖石后面的人走了出来,瞧年纪有十七八上了,穿了一身粉衣裳,生的杏眼桃腮,身姿袅娜,若非她眼里的嫉恨,倒不失为一位佳人。只可惜她眼里的嫉恨,毁灭了这一副好容颜,而嫉恨,棠梨确定并未见过这姑娘,更不知道她眼里的嫉恨是从何而来?☆、恶毒庶女棠梨正纳闷间,这姑娘抬手就甩了那丫头一巴掌:“贱蹄子成日就知道勾男人,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不过一个下贱丫头也敢往那样的高枝儿上巴,我呸,趁早哪来的滚哪儿去,也免得丢人现眼。”那丫头捂着脸委屈的只掉泪,却不敢回嘴,眼里尽是惧意,想来这姑娘也不是什么慈善的主子。棠梨根本不知道这姑娘无厘头的说这么一篇子话是什么目的,而且,瞧这打扮想是国公府的姑娘,如此显贵之家出来的姑娘,张口闭口贱蹄子勾男人的,实在的不妥,这哪里像大家小姐,简直就是那些街市上撒泼胡搅的泼妇。与这样胡搅的人讲理是讲不通的,更何况棠梨根本不知道她说这些话为的什么,索性不理会,抬脚打算绕过这主仆二人往前头小门走,不想棠梨刚迈出一步,那姑娘却也往前了一步,正好拦在棠梨前面,棠梨往左她便也往左,棠梨往右她便也往右。这下就算棠梨脾气再好也不免有些恼了,不免皱眉看向她:“姑娘有话说?”虽恼到底性子使然,不喜与人争执,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是小姑娘,至少对于棠梨的心理年龄来说,眼前这位算是小姑娘,棠梨一个三十来岁不好跟小姑娘计较。故此仍留了余地。可这姑娘却丝毫也不领情,而是道:“顾莲那贱人说你去过齐王府,可是真的?”棠梨愣了一下,不免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今儿这场无妄之灾的引子竟是齐王,这姑娘简直让人无语,自己去过齐王府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凡是去过齐王府的女的,她都要这般来堵着审问一番吗,她若是国公府那位跟齐王定了婚约的姑娘,来质问自己还有那么点儿道理,可她显然不是,那么她如此作为凭的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是国公府的姑娘,这未免太可笑了些。更兼这姑娘连顾莲都捎带上了,她若不提顾莲棠梨还真不知她是谁,如今倒是知道了,这姑娘想必就是因争风跟顾家贵女大打出手的那位国公府长房的庶女,棠梨尚记得周婆子提过她的闺名,叫谢灵菡,刚听名字的时候,棠梨便觉这名字既好听寓意也好,也曾听老夫人闲话说起过谢家的孙女一辈的名字,是老公爷亲自起的,顺着灵字排下来,那位刚满月便丢了的长房嫡孙女,叫谢灵萱,可见老公爷对孙女也是很重视的,并不似那些重男轻女的人家,只重视男丁,女孩子随便起个名字了事。可惜这样的好名字安在这样一个胡搅蛮缠不知所云的泼妇头上,真有些糟蹋了,谢灵菡见棠梨并不回答,反而露出些许像是嘲讽的神情,谢灵菡顿时恼怒起来:“你怎么不说话,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没听见我的话吗,我问你可是去过齐王府?”棠梨本不想跟她计较,可这姑娘却咄咄逼人,一副不问出来不罢休的姿态,而且连最基本的礼貌尊重都没有,跟这种人站在一起都觉掉价儿,棠梨索性不走花园的小门了,转身打算换个门出去,反正国公府也不止这一个门,难道她还能每个门都堵上不成。可棠梨还是高估了谢灵菡,棠梨转过身刚举步要走,谢灵菡却又走过来拦在了前面,嘴里道:“今儿要是不说明白了,想走没门?”棠梨脸色沉了下来看了她半晌道:“我去未去过齐王府为何要告诉你,敢问姑娘是齐王殿下的什么人?有何资格质问这些?”谢灵菡道:“我jiejie是齐王未过门的正妃,这门婚事是我祖父跟先帝爷订下的。”棠梨眉角一挑点头道:“刚姑娘如此火急火燎的扫听我去没去过齐王府,我还以为姑娘便是齐王殿下那位未过门的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