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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头到老……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罢了。她哪里……值得他为她停下。司命见她沉默下去,面色不善,便是一惊。她捏了捏衣角,期期艾艾地试探道:“妖精,你、你……你不会对大人动情了吧?”苏小淮一僵。司命被吓得快要掉出眼泪来:“妖精可不能动情呀!如果你动了私情,有了私心,结果阻碍大人渡劫,那本仙、本仙……虽然对不起你,但是本仙不得不把你的记忆抹去,将你打回原型,然后再去找旁人帮大人渡劫了呀呜呜呜……”“我不会的。”苏小淮突然出声。司命哽了一下,红着眼睛望向她。苏小淮扬起嘴角,轻轻地笑了一下:“我不会动情的,大人您放心。”“唔嗯。”司命抽噎了一下,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与司命别过,苏小淮从梦中醒来。一睁眼,她便见自己已经躺在了床榻上。入夜,窗外传来了阵阵虫鸣。屋里点着一盏小灯,昏黄的光透进了薄纱幔,细细碎碎的,看不清明,一如她此时的心境。想到方才司命说的那些话,她叹了一口气,眸光黯淡下去。是了,他果然不是一个平凡人。果然不是一个……她能奢望霸占他的一辈子的人。司命来得太碰巧,及时将她从头脑发热的状态中拉了出来。幸好,她还来得及离开。苏小淮只觉有些口渴,她坐起身来,拾帘一望,她顿住。一时间眸眼又涩又胀,喉咙中似是堵着什么一样,难受得她说不出话来。他正躺在床边的矮榻上,守着她,和衣而眠。※※※※※※※※※※※※※※※※※※※※司命[骄傲脸]:“大人大人!您看!我真及时!快夸我!”老婆就要亲我了结果被你打断了是怎么回事·男主:手动再见.jpg这两天刚刚放假事情比较乱,你白争取尽快把更新时间固定下来~今晚还有一更,可能比较晚,大宝贝们可以先睡,明早起来看喔大么么!第七劫(21)夜已深透,不知是过了几更。矮榻上的他,右臂架在栏杆上,左手安置于腹,右腿支起,正静静地睡着,就着绵长均匀的鼻息。苏小淮挑着床帘的手忘记放下,目光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一般,是怎得也离开不他。他渡完劫就会离开,而她也会到自己的世界去。从此以后,两个人桥归桥,路归路。这样挺好的,不是么?帮他渡完劫,她便能拿了万年修为,安安心心地去当她的山大王——不,别说是灵山了,纵是放眼她的整个世界都未必有她的敌手……不知怎得,她突然就想起了在那个她当公主的异界里的女鬼常久久。那个为了男人而豁出性命的女娃娃……那女娃娃真傻。可她还想好好活着呢!要不然辛辛苦苦赚来的修为不就浪费了嘛!她可不是一个为情所困的蠢妖精!……也不想当一个蠢妖精。豆大的火光欲灭未灭,模模糊糊地照着半间屋子。昏黄朦胧的淡光落在他清俊的面庞上,柔和了那冷峻的棱角,反添了几分恬适。他穿着一身月白里衣,薄得让人担心他会在夏夜里着凉。那脱下的黑色外袍正搭在一旁的衣架上,和她的衣物贴在一起,莫名有了几分说不清的亲昵。她一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惊觉自己竟是换过了寝衣。要是她不是什么妖精的话,大概只会觉得这衣服许是那些伺候她的姑娘帮她换的,然而寝衣上的气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并未假借他人之手。她的一切,都是他亲力亲为。苏小淮腾的一下红了耳根。明明以前,她从未因为这些事情害羞过。苏小淮蹑手蹑脚地起了身,担心他着凉,遂左顾右盼了一番,终于在一旁找到了毯子。她拿着薄毯走到他身前,弯腰下去正要替他盖上,他猛地睁开眼睛,伸手攥紧了她的手腕。“嘶——”她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垂眸望他,正张口要嗔他,只见他冷冽戒备的目光突地软化下来,变作了全然的懵懂。无防备、无所知,像一只初生的小兽,在她的面前卸下了所有的铠甲。他就这么怔怔地望着她,看上去有几分呆傻。被他这般直勾勾地不加掩饰地望着,她只觉脖间颊边的热度在不断地往上爬。等了他片刻,却依旧不见他有什么反应,苏小淮弯得腰酸,遂别开眼,不自然地道:“……阿斋?”柳敬斋僵了一下。他分不太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自己的幻想,还是他期望已久的现实。如果是前者,他不敢答话。因为他深深记着,那在梦里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时,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太难梦到她,等待的时间越长,她的模样便越是模糊,像是一碰就散的薄雾。如果是后者、如果是后者——“阿斋?”苏小淮委实弓着不舒服,索性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挣了一下手腕,他的手掌没有再用力,却像枷锁一般坚硬,不允许她离开半寸。对上他那双执着又纯粹的眸眼,她心头一紧,遂不再动,只轻轻笑开道:“对不住,阿斋……我好像睡得太久了些。”柳敬斋狠狠怔住。透着二人薄薄的衣料,她体肤的温热传到了他的身上,一点点扩散、燃烧,如火燎原。他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他突地想起她下午曾醒过的事情。原来,这不是梦。“我、我,”他大醒,却又不知能跟她说些什么,支吾了两句,又见自己的手握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他一颤,忙松开手,别开了脑袋。他的嗓音哑得醉人,“……对不住。”苏小淮只觉耳根被撩得发痒,教她恨不得能抬手去揉搓。柳敬斋目光稍有游移,却又似是在惊怕些什么,下意识将视线定回到了她的身上。他张口想唤她,但停住了,舌尖像是被什么灼伤了似的。六年来,他唤过她无数次“伊妹”,却在真正面对她的这一刹那,他什么都叫不出来。而“嫂子”二字,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唤出口。在他心里,她早已经是他的人。他哽了哽,终是道:“……醒了。”苏小淮心头直跳,又不得不克制,咬唇道:“唔嗯——有点渴了,所以就……”“我去倒。”柳敬斋连忙起身,下了榻,去给她斟水。他用手碰了碰那茶杯,又皱了眉,与她道,“凉了,我叫人打点热的过来——”“不用麻烦了。”苏小淮笑道。说着她走到他身边去,直接去取他手里的杯子。他不松手,断然道:“不行。”话落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太过强硬,又软下声音道,“你身子不好,不能喝凉的。”“嗯……”苏小淮低下头,乖巧应了,抿了抿唇,便见他放了杯子,抬步想去外间叫人,可走了两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