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2
黄了。如今东宫和国公府都知道了她并没死,不仅没死还下落不明,很大可能会认为是她已经有所察觉,自己这会儿再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连七知道许文茵的担忧,见她眸光黯淡,便话头一转:“二娘子。”许文茵抬起头,他冲她一笑:“我有一计。”“这局中局的关键所在,于,空谷映月。”连七食指点点桌面,眸中有敏锐的流光闪烁,“江湖中人说,空谷映月乃机关秘图。可,也从未有人见过。二娘子有没有想过,东宫为何要以空谷映月的名号来使这些江湖人加害你?”见许文茵微微颦起眉,他又接着道:“东宫这番动作显然并非是在忌惮成国公。成国公已经弃了你,他们大可随便给你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相信也没人敢吱声。但事实恰恰相反,他们行事十分的隐蔽,甚至有些藏踪蹑迹。二娘子就不觉得古怪?”是了。这正是这一整件事不对劲的地方。许文茵早前便隐隐有所察觉,她跟谢倾对峙时,也是这般同他说的:“你在找的空谷映月并非是江湖人以为的那个空谷映月。”可那之后的遭遇令她没工夫去细想这些事。如今被连七提起,她才恍然大悟。连七看着许文茵露出了然的神色,满意地噙起丝笑来。“二娘子果真是,聪慧过人。”看来要想赢这盘棋,还得先解开空谷映月的谜才是。连七将自己的计策同许文茵简单说了,二人商量一番,敲定日子,他便起身要送许文茵回去。许文茵想起自己在客栈里给谢倾留的信,这会儿他应当是已经看见了。“不用送了,左右也不远,我自己回去便是。”她说罢别过连七,径自出了酒楼。连七在后头盯着许文茵的背影,那头就有掌事急匆匆地小跑过来,“连七少爷,不好!”“何事?”“三楼厢房来了个贵人。”掌事附在他耳边低低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像是……来找茬的。”找茬?连七挑挑眉,这小小夔州一个小小酒楼怎么还能引来贵人砸场子的?“人呢?”“还在厢房里坐着呢!”“我去会会他。这儿不用你,一切照常行事。”连七吩咐完,抬脚跨上台阶,心里还有几分纳闷。等到他推开厢房门,看见里头坐着个大红袍鎏金冠束发的美貌少年郎时,他才懂了掌事为何一眼就能看出是来了个贵人。那少年郎眼睑微垂,翘着个二郎腿,正慢条斯理晃悠着手里的茶蛊。头顶玉珠佩着琉璃发笄,腰间系着条黑金鞶革。面如冠玉,唇若抹朱,好似天人之姿。通身的气派非常人可以比拟。连七心下暗惊,面上却不显。瞧着眼前这好似暴发户般穿金戴银的小郎君,他几步上前作揖道:“不知贵人来此,有失远迎。”(?°???°)?棠(?°???°)?芯(?°???°)?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那少年郎眸光流转,慢悠悠自茶蛊间抬起眼,“你叫什么名?是这儿管事的?”连七没料到这贵人一张口就是问他,怪道掌事说这小郎君是来砸场子的。“回贵人的话,正是,在下姓连行七,大家都唤我一声连七。”他笑着回话,一双桃花眼仿若能勾魂摄魄。那少年郎闻言,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却不答话。倒是微眯起眼,嘀咕了句:“原来就一掌事……”连七没放过这声嘀咕,他心下生疑,看来这贵人到他们这儿砸场子不是巧合。谢倾却不管连七怎么想,他今儿就是来找麻烦的,于是伸手一点,吩咐道:“把你们这儿的酒都给小爷搬上来,你,陪小爷喝几杯。”连七微愣,他接下来得去安排和许文茵计划好的事,可没空在这儿陪这暴发户喝酒。“还愣着做什么?小爷又不差钱。”谢倾眉一挑,“难不成要爷再说第二遍?”十足的霸道不讲理。好似如果连七不答应,他今日就要把这酒楼给一锅端了。连七暗叹不走运,看来自己今日是走不了了,他乖乖长揖到底,依旧是眉眼带笑,“贵人哪里的话,小的这就去招呼人抬酒来。”谢倾轻哼一声,不再搭理他。他身后的小地瓜默默看着他家爷一套行云流水的仗势欺人,已经习以为常。他家爷的酒量搁大西北也是无人能敌,这掌事的可真倒霉。只是不晓得爷这回来找人麻烦到底是为何事。连七吩咐人将库里的陈年好酒全抬上了楼,认命的坐下打算略微喝几杯便装醉脱身。谁想才咽下第二蛊,那貌美小郎君忽然冲他一笑,眸子却冷了下来,“你接近她是为了什么?”他的声音极轻,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连七面不改色,嘴角还笑着,“不知贵人所言何事?小七却是不知。贵人莫不是已经醉了?”“你最好别动旁的心思。”谢倾却不理会他的装傻,他眼底有寒光沉浮,“东宫不会让活人窥探空谷映月,你若想死,就自己死。”连七唇边的笑意渐褪,他终于侧过头与谢倾四目相对。“我若说,不呢?”“你觉得自己有拒绝的权利?”他话音刚落,还没等连七回过神,只闻唰地一声,一把砍刀已横在了连七的脖颈处,那女子持刀,却是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速度快得惊人!谢倾在对面一手撑住下巴,悠悠睥睨着他:“我再让你选一次。”连七这下是知道这小郎君从最开始就是打着这种主意来的了。他一笑,复又叹口气,“贵人何必这般相逼?既被东宫盯上,那左右都是一个死,常人都会愿意在空谷映月上头赌一把的。”他说的也是事实。只是谢倾却嗤笑一声,横在连七脖颈上的砍刀随着这声笑又紧了紧,他轻道:“错。”“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诱她去寻空谷映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他一顿,话头一转,“你莫非真不认得我?罢了,我亲自告诉你。”他盯着连七,一字一顿,眸中有凛然风姿,“我是镇远侯谢家嫡长孙,谢倾。”“你不认得我,你的主子总不会也不认得我罢?”连七闻言笑容一僵。望着连七终于有些没崩住的神情,谢倾又凑近了些,他微眯的眸中有潋滟寒光流转,声音犹如地狱幽鬼般瘆人,“我隐忍十年,自西北而来,为了那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