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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他想出声阻止时已经晚了。谢倾抬起眼时,刚刚巧看见许文茵皙白而光滑的后背,自轩窗外折射下来的艳阳打在她纤瘦的身子上,肤如凝脂,熠熠发亮。旁边还有被月媚娘弄得散落一地的衣裳。许文茵听见声响,没等谢倾反应,就已扭头看过来。二人视线交错了一瞬。下一秒谢倾砸门而出。小地瓜知道自己完了,跟在谢倾屁股后头追,边追边喊:“爷,爷,您听小的解释!”小地瓜心里苦不堪言,月媚娘先前把他赶出来时,只说自己要和尹二娘子换衣裳,令他不许进去。可也没说不让爷进去啊!他这才没反应过来。可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看着谢倾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只得硬着头皮说:“爷,尹二娘子指不定没瞧见是您呢。要、要是她说您污了她的清白,硬要您负责,到时候咱们把侯府的名号搬出来。尹二娘子那般气节想必不会与人做妾……”他还没说完,前边谢倾突然停住,他没注意险些撞上去。谢倾扭头过来,一脚踹在他腰上,“瞎说什么玩意儿?做妾?老子也配?”小地瓜被踹了一脚,抱着脑袋委委屈屈连声求饶。等到谢倾又扭头往回走时,他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家爷说的话。什么叫“老子也配?”他家爷什么不配,做妾?小地瓜眨巴眨巴眼,彻底懵了。那头,月媚娘倒觉得十分没所谓。谢倾刚走,她马不停蹄就开始说:“你放心,不就看个背么,有什么的。我们爷在大西北时天天上花楼喝花酒,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绝对瞧不上你这样的!”她已经把先前自己闯进来看见了什么事给忘了。这会儿本着安慰许文茵的心态,说出了这番话。许文茵不怒反笑:“天天上花楼?倒有些瞧不出来。”“那是因为我们爷……”月媚娘想了想,这事儿不能说,就话头一转:“我们爷是万花丛中过!你不知道,好多女人还为爷寻死觅活过呢。”许文茵此时已换好了衣裳,她理理裙角,垂着眸子,“那他什么反应?”“什么反应啊……有一回闹得最厉害,直接就抱着孩子找到侯府门口来碰瓷儿了!”月媚娘其实是从小地瓜那儿听说的,“结果你猜怎么着,什么婆子护院都用不上,爷当时正和老太爷喝茶呢,听了回禀直接冲出去把那女人骂走了!”月媚娘没说的事,谢倾这一骂,连着整个街巷安静了好几天。北地悍妇每每提起谢小侯爷都赞不绝口,直夸他“比混账还混账,比泼妇更泼妇!”也不知道是夸还是贬。月媚娘编排着谢倾的同时,下头越行之正好回来。他面上没什么神情,看一眼倚在门口的谢倾,“尹二娘子的毒可解了?”谢倾含糊地“嗯”了一声,反问他:“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如今万事毕,他还得带着许文茵去夔州。左右他寻了半把月也没逮住空谷映月的尾巴,就算是赌一把,线索指不定还真在许文茵身上。“我得回九界盟了。”越行之道,“本就出来得太久,父亲已年迈,如今盟中不能无人。省得又有小贼打起星命图的主意。”谢倾一哂,不理会他话中的意有所指,“你现在就走?”越行之点头,向谢倾郑重拱拱手,那手臂上的伤口被他胡乱包扎了一通,“待我向尹二娘子和月媚娘问好。有缘再会,告辞。”越行之利落地转身离去。他望着天际边的艳阳,心中也不知是喜是哀。他是九界盟的下任盟主,自认责任和师门应当比什么都重要,可他还是负了她。越行之垂头看着手里的玉佩,那是燕萋萋曾经送给他的信物。他浅浅叹息一声,举起玉佩,极轻柔地在上边落下一个吻,若是她还在,也不知会对如今的自己说什么。他追着纤莲跑了这么些年,是时候回家了。回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谢倾在后边望着越行之渐行渐远的身影,眸光低低沉沉,也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他才回身准备上楼。他脚刚迈出去,视野里就显出了一角青色的衣裙,是早已有人等在那里了,此刻也同他一样望着门外,不是许文茵又是谁。谢倾脚下一顿。许文茵也不提方才的事,只轻声问:“越公子走了?”“嗯。”谢倾道,“他说自己要回九界盟了。”说完,将握在掌中的瓷瓶往许文茵面前一摊,“这是解药。你服过后今晚歇息歇息,咱们明日再走。”却不朝她这边看一眼。许文茵伸手接了。谢倾便往后一退,又斜斜倚回门框上,可他默了许久,也不见许文茵说话。他抬头,就冷不防听她轻笑着问:“你看见了?”这个看见了是看见了什么不言而喻。谢倾没料到她问得这般突然,神情一僵,“没……”可望着许文茵笑吟吟的眉眼,他突然神差鬼使地就改了口,音量小下去一大截:“就看见了一点点。”不待她开口,又接着说:“你放心。这事儿你知我知,没有旁人会知道。”他一顿,低低道:“不会影响你的清白的。”原来是因为这个。许文茵心下失笑,嘴里却道:“可月媚娘和小地瓜也知道呀。”哪儿知听了这话,谢倾方才还有些慌乱的眸子霎时一寒,“他们要敢往外说一个字,爷把他们舌头割了。”正在楼上叠衣裳的月媚娘背脊一凉。见他这般模样,许文茵脸上没有惧色,反而觉得有趣,她眉眼弯弯,“谢倾,你可真凶。”谢倾闻言又撇开视线,身周的煞气一下子被这个笑容浇灭了。他轻轻哼了声,仿佛还带着点赌气:“我是对谁都凶,他们凭什么能让小爷和颜悦色?”眼角余光在许文茵身上停留了一瞬,后半句话却被他咽了下去。等到翌日,天已大亮。四人收拾妥当准备启程往夔州。许文茵明显气色好了许多,她今日穿了件便于行动的衣裳,正对月媚娘说“一路便劳烦你。”谢倾就从楼下大步下来了。他一挑眉,“劳烦什么?”却是对月媚娘说的。月媚娘总觉得她家爷这句话里头有杀气,战战兢兢回道:“尹二娘子不会骑马……我,我载她。”因着许文茵的毒已解,用不着再乘马车,四人骑马便会快上许多。谢倾若有所思哼了声,“那就少废话,搞快点。”说罢径自就去前头牵马。“爷怎么大清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