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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一笑:“这回的最后一件事保证不是哭穷,真的。”见李崇琰勉为其难地做倾听状,他才悠悠道:“嘉戎可能有异动,我打算往嘉戎那头布几条线。”“这种事你可自行斟酌,若是拿不定主意,也该去找燕临商量,”李崇琰冷哼哼笑了,“所以,这回不是最后一件事才哭穷,而是上来就哭穷?”“你该去打听打听,哪位殿下家的暗探首领有我这么惨的?手里有一个人就得当八个人使,有一两银子得掰成……”“闭嘴。说重点,我很忙。”李崇琰忍住殴打他的冲动,隐隐觉得自己眼皮有些发烫。“哦,”那坨黑影蠕动了两步,终于停止了抱怨,语气正直,语速飞快,“第一,我要往嘉戎派人,缺钱;第二,上回在屏城堵到的那个平王的人,我将她打晕后,‘妙回春’验过她的脉象,是中毒……”“妙回春”是冯星野手上这支宜阳暗探的重要成员,家学从医,平日多以江湖游医的身份混迹民间打探各类消息,精于易容及制毒、解毒。李崇琰抬手打断他,晕乎乎地抬手按了按额角:“等等,平王的人是指谁?”“当时住在屏城青石巷的那个女人,后来交给了卫钊的那个。”“花四。”李崇琰若有所思地蹙眉,徐徐放下手臂。冯星野接着道:“妙回春托我转达,请殿下尽快安排见他一面,他有些事需要确认。”“让他明日午后过来吧,”李崇琰点点头,“说完了?”黑暗中的冯星野忽然羞涩,声音讷讷的:“我成亲了,这个月初的事。就是,之前燕临带来……交给我的那个……”就在云安澜自本寨离开的那日,燕临按李崇琰的吩咐,将与云安澜同来的杜梦妤扣下,交给了冯星野安置。“成亲了不起啊?”李崇琰立时羡慕到炸毛,“这才两个月!不过叫你将人妥善安置,你就直接给叼回自己窝里安置了?丧心病狂。”“两个月怎么了,都两情相悦了还不能成个亲吗?再说,我就是这么讨那姑娘喜欢,你虽是殿下你也得甘拜下风。”冯星野笑得贱贱的。李崇琰脚尖一飞,将地下的一颗石子朝那坨黑影踹过去,成功地听到那黑影闷闷一声痛呼后,头也不回地往里院奔去。不就是成亲吗?谁还不会丧心病狂是怎么的?他这就去讨姑娘喜欢。****黄昏时燕临将顾春带到这座宅子后,便径直将她领进了书房,并命人替她备好茶果,任她在书房中消磨时光。前来送茶果的仆侍眼中有诧异之色,显然这间书房平日里并不是任谁都可以随意出入的。燕临怕顾春拘束,便解释说李崇琰交代过,若她闲不住,这间宅子中的任意地方都任她去。待燕临急急出去忙自己的事去了,顾春在书架前随意踱了两步,意外地在书架一隅发现了……话本子。好多好多的话本子。其中不乏一些她耳熟能详的扑街同行的著作。那么,重点来了——连扑街的这一堆里,都没有她的!这个事实真是太不友好了。****当李崇琰推开书房的门时,顾春正拿了一册话本坐在书桌前默默啃果子。见他进来,顾春兴致不大高地给他一个敷衍的笑容,即刻又将目光转回手中的书册上。李崇琰心中一凛,上前去牵了她就走,一路抿唇不发一言。以为他去官驿被刁难了心情不好,顾春决定暂时不和他别扭话本子的问题,柔声细语地关切道:“在官驿等你的人是谁呀?”“宁王,就是五皇兄。”李崇琰应声扭头望向她,抬手以拇指轻拭去她唇边的糕点碎屑,简单说了在官驿中发生的事。顾春安慰道:“哪怕是仓促敷衍,到底是将宜州给你了,也算好事。做什么要生气呢?”总觉得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掌心都气得有些发烫了。“我不是在生气这个。”说话间两人已行至膳间,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正领着宅中为数不多的几名仆侍迎候在那里。众人见礼后,李崇琰回以颔首,继而面色一沉,对那中年人道:“德叔,往后家中的事,都她说了算。”德叔一听,心中惊到有些发凉,立刻明白李崇琰面色不豫所为何事。因先前燕临走时提过,说殿下今日一定会回来用晚膳,德叔便牢记在心,安排众人等着李崇琰回来才开饭。看来,殿下生气的是将这姑娘饿着了。见德叔无措,顾春偷偷扯了扯李崇琰的衣袖,低声道:“没饿着我的,德叔给我拿了许多茶果点心……”说着说着顾春忽然有些尴尬,什么“往后家中的事都她说了算”,说得跟她是……当家主母似的。李崇琰牵着顾春直到入座才放开手,不满地嘀咕着:“往后你想几时吃就几时吃,谁要让你饿着等我,你就……”“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顾春随手拈了一块rou塞进他嘴里,笑盈盈望着他。****吃过饭后,德叔来禀说已备好了客房,毫无疑问又遭了李崇琰一顿白眼。等德叔一头雾水地退下,李崇琰才挨挨蹭蹭地陪顾春往客院去。顾春一脚迈进客房,旋身就要关门赶人。“冯星野成亲了。”李崇琰抬手抵住门板,幽幽望天。虽不明白他为何忽然聊这个,顾春还是从善如流地接了话:“那要恭喜他了。”李崇琰垂眸瞥她一眼,有些委屈:“和杜梦妤。”这有些出乎顾春的意料,于是她惊讶的笑了:“他俩、他俩也才相识两个月吧?”李崇琰“嗯”了一声,望着她的目光虽有些恍惚,神情却尽力严肃:“我初次见你是二月里,在济世堂,如今已是七月了。”“啊?”顾春懵懵地望着他。“该成亲了。”见她没听懂弦外之音,李崇琰心中发急,决定不再迂回。顾春将目光撇向一旁,隐隐有笑意:“之前不是说好了吗?等整军结束之后……”李崇琰恼了,索性一把将人抓过来裹进怀里,闪身进了客房,反手将门关上,顺势将她抵在门板上。“结束了。”他有些无力地瞪着怀中的人,却没忘瞧瞧以手掌护在她的脑后。顾春仰头笑嗔他一眼,软软将后脑贴在他的掌心:“不是半个月后还得进山?”按眼下的形式来看,整军之事怕是要到冬日里才能彻底结束了。“什么半个月后?进什么山?”李崇琰一副死不承认的赖皮脸,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眼下整个宜州我最大,我说整军结束了……就结束了。”不管怎么说,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