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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那帮拿了封信就企图扳倒庄絮的秀女,难怪这么久了,连半点入皇上眼的征兆都没!连信给谁的都不知道!蠢到家了!几个挑事秀女不禁打了个哆嗦,谁能想到啊,庄絮会用那么丑的字给皇上写情信。所以,这是皇上宠幸她的理由?因为字丑的别致?几人陷入沉思。庄絮趴在裴易怀里,双目无神,原来……人可以无耻到这地步?“既然是误会一场,母妃也就放心了,庄秀女也是的,怎么不早说。”谢华笑了笑,一脸慈爱的看向庄絮的背影。裴易按着庄絮的脑袋又紧了紧,连忙道:“她害羞。”怀里的人身躯僵硬了片刻,裴易心头更虚,赶忙揉了揉她脑袋,以示安抚,指尖直接带下几根发丝,裴易低头一看,只见庄絮梳的好好的发髻彻底的乱了。他颤悠悠松手,一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下:“那什么,朕还有事,先走一步。”裴易甩袖急匆匆离开,梁王眼神晦暗不明了瞬,深深的看了眼庄絮,跟着裴易离开。庄絮抬手想揉下刚刚被撞的鼻子,几缕发丝幽幽飘下。“絮絮。”苏乐安小声叫了下。庄絮回身温婉一笑,苏乐安打了个颤,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这笑有点毛毛的。“好了,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大家伙继续看戏。”谢华轻描淡写的揭过这事,原本她该赏点东西给庄絮以做安抚,可她最贵的东西在跟“裴易”初次见面时已经全给了出去,现在太皇太后还没交出凤印,她也没什么可赏的,谢华垂眸想了想,她该去要了。苏乐安坐下一手挽着她,小声道:“絮絮,原来你跟皇上平时都这么相处的啊?如民间一样?”几乎是瞬间,附近的秀女个个正襟危坐,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聊天,可惜听不清苏乐安说什么,暗自咬了咬牙,这姓苏的太过jian诈。苏乐安才不理她们,想不花钱就探听到庄絮得宠秘密,想的美。可惜,庄絮就跟不知道藏私般,一边听着上头咿咿呀呀,一边温婉如自家jiejie:“皇上也是人,久居高位,孤独久了,有时候也想如普通男子般跟心仪的女子书信往来。”庄絮笑了笑,旁边发丝垂落,挠着脸颊。苏乐安一边心疼她说话声太大,被人听了去,一边用力点头,果然她娘说的没错,跟庄絮搞好关系,肯定受益匪浅!“不过,我的信都是小得子给递的。”庄絮说到这,温声细语着,“就是我每次送信得花二十两,最近有点吃不消了。”“原来是小得子啊。”苏乐安rou疼了下二十两,再算了算未来一个月的伙食要多少,又算了下剩下的钱可以送小得子多少次。毕竟,情书要打动皇上,是个长期的过程。她算啊算的,一张小脸垮了下,她交完庄絮飞燕阁的租金后,穷了!“絮……絮絮,还有别的法子没?每次二十两……”她家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庄絮“认真”想了想,又道:“其实,不必写信也可以,只要在皇上出入的地方,吟上几首,引起皇上注意即可。”“不过,因为皇上每日去的地方不同,通行腰牌不一定能顺利租到,这才是最难办的。”“而且,这也是个长期的过程,腰牌可比小得子贵多了。”这边小声说完,附近秀女沉默了,两边钱花的都好多。庄絮抬手挽了下被裴易弄下来的发丝,轻柔着声:“所以,租个好地方才是最划算的,就算要万两起步,但可以随时随地去等着皇上,还没有时间限制。”附近沉默了下。梨园散场后,几乎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林公公看着吵吵嚷嚷来花钱砸宫殿的秀女们,懵了下。小桃瘪了下嘴,跟着庄絮回飞燕阁,只见自家小姐又捧起书,慢慢看着,嘴角含笑。她郁闷了。“小姐,你为什么要告诉她们怎么接近皇上啊!”这不分宠吗?庄絮翻了页书,淡然着:“今日的事,是有人嫉恨下的套,独宠不是好事,容易丢命,而且……”庄絮看了眼自己散落发丝,捏着书的手紧了紧,某个人该收拾一顿了。庄絮气呼呼的,分外怀念之前做皇帝的时候,至少能把他拉过来打一顿。她轻摇了下头,甩开这点不切实际的想法,继续看书。小桃一见更郁闷了,她实在是想知道女戒比皇上好看?庄絮就这么看了一下午,直到夜深人静,头一抬,就见小桃眼巴巴的守在门口。“你在做什么?”“皇上今天不来吗?”小桃忧心着,她怕皇上被其她人抢走了,自家小姐没上进心,她这丫鬟可得有心点,不然她们被其她人生吞活剥了怎么办?庄絮想起昨晚,嘴角僵硬扯开,最好别来,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以下犯上。庄絮困惑着,明明以前就很能忍关淳他们,也能够当他们不存在,但裴易好像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人看不到他也难,哪天她要是被他活活气死了,她都觉得这是正常的。启华殿,容盛看着坐在门口,孤零零的抱着卿卿的裴易,头疼了下。“要请庄秀女过来吗?”裴易手抖了下,低头,揉着卿卿脑袋:“不了。”他觉得他今晚过去,庄絮真的会打他。容盛沉默了瞬,看着他一副被人抛弃的怨妇模样,不想说话:“既然今夜不用,那臣回去了。”裴易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卿卿朝着他“汪”了声,容盛一回头,就看到两双一模一样的眸子,可怜兮兮的。他扭回头,离开,他可不是庄絮,还会去哄他。“皇上,江七回来了。”一太监进来禀报。裴易:“嗯?”江七背着个包袱,打了个喷嚏,她委屈的擦了擦眼角泪水,抬头看向启华殿三个字。她闷闷的,揉了揉发酸的指尖,她被罚抄了好久好久,抄到最后她差点连笔都握不住。太监请她进去,她一眼就看到坐门口的裴易,连忙跑过去,然后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裴易不解的看向回来的江七,只觉得这孩子好像遭受了什么惨绝人寰的虐待。“怎么了?”“疼。”江七伸着手,递到裴易面前,眼眶红红的。裴易看了眼,只见本就有着薄茧的手,关节处似乎肿了。“怎么回事?”江七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家“小姐”,告状:“阿尚罚阿七抄书,抄了一大摞。”江七比着那书的高度。裴易咽了下口水,那厚度得没日没夜抄吧?他想了想,起身,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姑娘抽抽搭搭的,显然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