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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条状生物在“庄秀女”身前晃了晃自己被砸晕的脑袋,再高昂起头颅,跟着她对视,“嘶”的一声,信子吐了下,那两对眼珠子冷冰冰的,格外渗人。庄絮嘴巴小心张了张,想让裴易别动,只见裴易看也不看下的,一手下来握住身上那根突然掉下来的“树枝”,就要随手丢掉,庄絮看着他的行为心脏跳到了极点。裴易手刚握上去,冰凉触感从指尖传来,他懵了瞬,这“树枝”……他僵硬低头,就看到那颗凶狠的小脑袋正要冲着他的手腕咬去。“啊!!!”裴易立马就要将那条蛇甩出去,一阵尖叫率先耳边响起,刚刚还抱自己抱的死死的,深怕他摔了磕了的某人,抬手将他迅速往外一抛,不带犹豫的。裴易:“……”“砰”的一声,一人一蛇齐齐摔地,裴易心疼了庄絮的身体一小会,然后望着蓝天白云,一动不想动。他,好像血崩了?不远处,一秀女听到尖叫声,急急忙忙向这边赶来。柳珍她爹是从四品的御医,她家境不如其她秀女好,自然没法跟她们一样花几百两的钱去借个腰牌,去御花园堵皇上,但她从小耳闻目染学了不少医术。所以,她昨夜让丫鬟花了整整一晚的时间,才找到条毒蛇。只要等皇上被那毒蛇咬伤,她就可以佯装散步到这,然后装作刚发现,立马不顾自身危险的为皇上把毒血吸出,最后再倒进他怀里。虽然危险性极高,但富贵险中求,只要救了皇上,别说是过选秀了,就是立马给个位份那都是有可能的。她压下事情可能会暴露的恐慌,露出焦急的神情,正准备为庄絮吸出毒血,就见一女子摔落在地,那条蛇正直愣愣的摔在地上,虚弱的动了下,然后没气了。柳珍:“……”裴易捂着肚子,自己缓缓爬起来,看了眼手边小蛇,手颤悠悠的松开,他觉得自己短期内再也不能正视树枝藤蔓之类的东西了。此刻,从天上掉下个风筝,上面画着山水田园,还提着首小诗,就等庄絮拿起风筝,夸下这风筝主人灵气逼人,再见下这风筝主人。现在,风筝掉在不远处,愣是没人去理它。姜兰佯装着找风筝,她刚刚估算了下庄絮脚程,让不远处的丫鬟即时掐断了风筝线,她看向风筝落下的方向,不管风筝有没有落在皇上附近,她都能有借口从他身边经过,只要皇上看到了她,那都是一个机会。她心喜了下,一路过去,远远的就看到那一身明黄,心下一喜,连忙过去,仿佛要为自己冲撞圣驾谢罪。姜兰一脚踩在那条蛇上,慌慌张张就下跪行礼,长长裙摆恰好遮挡住那条已死的蛇。“臣女惶恐,见过皇上。”小道上静了,很安静很安静,几片落叶随风飘落,姜兰秀眉轻蹙,狐疑的偷瞄了下皇上,只见皇上脸色苍白,惊恐的看着她,还默默往后退了退。姜兰困惑着:“皇上?”裴易捂着肚子,温热液体还在从身体流出,他看着姜兰的裙摆,腿软了下。柳珍只觉得心头被揪了下,不忍心的别开头。“你,平……平身。”庄絮声音轻颤着。姜兰不解着:“谢皇上。”庄絮白着张脸道:“你,往后退一步。”姜兰狐疑的往后退了一步,再望向庄絮,只见所有人好像都看着她脚下?姜兰是记得自己刚刚一时激动好像踩到了什么,但皇上就在这,她踩到什么很重要吗?她顺着他们的视线,头一低,只见半截血rou黏在石板路上,还恰好在她脚边。姜兰朱唇失了色,还打了个颤,最后眼眶泪水涌动,一声尖叫响破天际:“蛇啊!!!”她,昏倒在地。庄絮扭头看了眼还在昏迷的关淳,再看了看明显走不动路的裴易,视线又挪向好像受了巨大惊吓的柳珍,最后停在昏过去的姜兰身上。她艰难开口:“你们……跟朕回去吧。”她有直觉,前方的路可能也不太平。所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不宜出门吗?庄絮带着几人往回走,稍远点的路边,杜秀女捂着脚,神色凄凄,她的丫鬟正在眺望远方。“小姐,我刚刚听到不远处有尖叫声。好像是姜秀女。皇上不会被截去秀女苑了吧。”杜秀女轻咬了下唇:“皇上就算送姜兰回去,肯定也要原路返回启华殿的!我们在他回去的路上等,肯定能等到,只要他看到我扭伤了脚,至少也会问一遍。”杜秀女又咬了咬牙,这可是自己花了大价钱问到的行踪,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打水漂的!☆、修罗场庄絮抱着裴易,路过一杂草丛生的小道边上,只见一白衣女子孤身一人倒在草地上,一双杏眸泛着泪花。“皇上,臣女失仪,还请皇上降罪。”说完,美人强撑着身体就要起身让她治罪,刚起了下,泪花一闪,“砰”的一声又摔回去。美人望着庄絮,楚楚可怜。庄絮看得甚是心疼,刚要张口,怀里某人幽幽睁眸,就这么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拽着她衣服的手还紧了下。庄絮:“……”有种要去偷吃结果被发现的感觉。“那个什么,朕没手了。”庄絮尴尬的收回眼神,直视前方。裴易这才继续窝她怀里睡觉,他现在只觉得脑袋昏沉沉,仿佛大脑供血不足,想要罢工。庄絮看着怀里安然睡觉的人,轻叹了口气,这是什么小祖宗?杜秀女嘴巴微张,视线不禁扫过这么一群人,泪水眼眶里打转,她想过会有人跟她出一样的主意,但她就是没想过队伍会这么庞大。“皇……”杜秀女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藏在附近的丫鬟叫出来,好歹紧跟队伍。只见前方匆匆跑来两个宫女。“皇上,太妃突然昏倒在芳云殿,还请您过去看看。”宫女行着礼,一脸焦急,心里却直打鼓,她们从谢华入宫开始就跟着她了,自然也清楚她以前是怎么对裴易的。她们太妃对自己宠爱的来源很清楚,从来都知道自己是气谢钥的棋子,只要谢钥活着一天,她就能当一天的宠妃。至于儿子?她知道从他出生开始,就是用来让谢钥寝食难安用的工具,一工具,先帝是不可能在乎他死活的,或者巴不得他死在谢钥手里然后抹掉这个他不忠于云贵妃的证据。她们太妃唯一对他算好的就是她没虐待他,所以她们也知道这两人母子情分几乎是没有的,现在太妃非要以她生病为由来请他过去,她们这些来请的不害怕就怪了。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