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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忙跟了上去。膳房里的伙夫和几个婆子正忙,其中管事的婆子见到柳梓月,连忙在粗布上蹭干手上的水渍,上前道:“二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柳梓月朝她摆摆手,“你去忙,我随便看看。”管事的婆子杵着没动,似是不清楚她的意思。柳梓月见她不走,拧眉道:“怎么?还有别的事?”那婆子醒神,忙退到一边,继续做刚才的事。柳梓月走到里面,转了一圈后挑了几样点心让红菱拿食盒装上,不得不说,她爹请回来的厨子倒是不错。临走前她突然瞥见那个先前撒谎的丫鬟,她娘心肠好,还将人留了下来,只是做最下等的活,不得再入安儿的厢房。那丫鬟也看见了她,走过来恭恭敬敬地作揖,“二姑娘。”柳梓月没好脸色,挥手让她下去。那丫鬟好歹识眼色,紧忙离开避得远远的,柳梓月往外走,瞧见地上留了几处泥印,土干而黄。柳梓月心疑,转而朝着丫鬟脚下望去,她的裙摆正好遮住脚上的绣花鞋,但因着走路,一上一下间能看到脚底沾上了泥。奇怪,她怎么不记得柳府还有如此泥泞之地?.“这块地太湿了,咱们再去里面看看。”“大哥,你们家不是有地,还来这后山找什么地?”说话的男人扛着把锄头,拿了肩上汗巾抹了把脸上的汗,“我婆娘病了,家里的地得卖,这不是没办法。”另一个男人跟着叹口气,“唉,这日子真是难过。”两人边说边往树林里进,繁茂的枝叶交叠遮掩着天空,山风吹得呼呼响,灌入耳里带着稍许凉意。“大哥,你看、看那是不是个死人……”两个壮汉在看见前面的景象后忙不迭吓软了腿,急转过身朝着山下跑,也不管开垦荒地的事了。赵全领着其余的衙差去了附近的村落,这找寻了几日也没看见刘呈的影子,结果一回衙门就瞧见有人报案,说是离他们村比较近的后山上死人了。正巧荀邺也在衙门,一群人就跟着二人上了山,顺着他们指路穿过林间,尸体就躺在一棵树下,断了右臂。赵全一眼认出他,惊呼道:“这不是刘呈吗?我们找了这么几天的人没跑,死了?”荀邺俯下身细细察看,刘呈的瞳孔散大,眼微睁,周身呈现污绿色的斑块,两手微握。他身上只有一处刀伤,疮伤极重,显然是一刃致死。赵全看了一圈,好奇道:“怎么只有他一个人?他娘呢?”荀邺抬首,向其吩咐道:“去前面看看。”仵作上前勘验,荀邺立起身环看四周,这处荒僻,常人若无事必不会途经此地。刘呈若是要逃,也不会到此处来。赵全在远处冲他挥手,“荀兄弟,这儿……”老妪躺在木板车上,眼窝下凹,嘴巴脱水呈白色,皮肤暗淡。人死了。木板车是在下坡处,应该是很难推上来,停在了巨石后面抵着。刘呈死了,老妪显然是没人照料活生生饿死的。荀邺从仵作那处得到结果,人已经死了五日,手上并无刀伤,应是没做抵御,刀口前段阔,后入狭长,为尖刀所刃。他应是要逃,还与什么人约见来此处,不曾想被其捅入致命的地方一刀毙命。若是约好,那必然相熟之人作案。这处的湿气重,土地都软软的,没有干透。荀邺跟在众人后,观察起这里的泥地,这的土地分两种,一种是正常的土色另一种则是黄土,他对比了两处,发现黄泥更加湿软。众人刻意避开黄泥从一侧踏过,那处是个滑坡,少有几个人从上滑落,在泥地里留了几处脚印。他发觉黄泥地里有一处的正上方盘旋着蚊虫,他用细木棍翻开上面没压实的土,这处显然被填过,应是不慎掉下来留下了脚印,但又怕被人发现所以在旁边挖了土填在上面。而且此处有腥气,应该是凶手的鞋上沾了血迹,而这血迹留在了泥土里,致使蚊虫在上面久久不散。他又往外走了几步,发现不远处的干土上留下了浅淡的鞋印。荀邺发现这处的鞋印不属于他们,因为来的皆是衙门里的衙差,各个都是精壮的男人,他们踩的脚印深而大。而这处的脚印十分的娇小,细看分明是个女人的小脚。这后山平白无故的不会有人来,一般的妇孺更不可能上山,且不说会不会有猛兽,光是山蛇就已经够呛,这无疑就是凶手的脚印。荀邺站定,脑内突然闪过一个景象。赵全在远处叫他,“荀兄弟,回去了。”尸体要被拉回衙门,荀邺闻声跟了上去,不过却没跟他们同路,去了街上的文墨阁,赵全虽不解却也跟着去了。明天答辩很忙,更新不一定嗷!别放弃我!!!我爱评论区的所有小可爱!!☆、第15章两人到时,阁内有几位客人,徐掌柜正跟在旁边介绍。荀邺往里走近了些,徐掌柜见到他后微点了下头,显然是认出了他的模样。徐掌柜放下手里的砚台,余光瞥到荀邺身后的人,此人身上穿着衙差专属的常服,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什么身份。他心里犯嘀咕,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前两日来的时候跟着一个护卫,今个又跟了一位衙差,总之看起来不能得罪。他走过去,“公子今儿还是来找人?”赵全狐疑,眼神瞟向荀邺,见他面色平静,好似没什么反应。荀邺四处看了眼,应了一声,“自那日后刘呈可有来过?”徐掌柜瞄他一眼,“来过一回,说是找犬子有事,后来就没见过了。”“不知令郎现下在何处?”徐掌柜叹了口气,“老夫惭愧,那逆子整天到处跑,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在哪。”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后转来,“爹。”荀邺扭头,见到来人摇着把扇子,嘴边挂着笑,看见他后似是有些惊讶,“哟,这位公子又来了?”徐元站定,看了眼三人的位置,将手里的折扇一收,合拢捏在手上,迈开步子朝里进,“你们继续聊。”不知想到什么,他又退了回来,“爹,我有事拿些银子急用,过段时日还你。”刚回来就要银子,徐掌柜瞪他一眼,眉毛中间夹着明显的竖纹,显然被气的不轻,他厉声呵斥,“给我回来,成天不做正事,又拿银子做什么?”徐元打着哈哈,“急事,急事……”“老实待着,衙差大人是要找你问话。”徐元的步子顿住,又倒了回来,目光扫视着荀邺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