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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帮到姑娘。”柳梓月才不管他说了什么,“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荀邺侧目凝着她,若是先前他没听错,眼前的人分明是能叫出他的名姓。他掩下思绪,出声道:“在下荀邺。”柳梓月并不是真的问他,只是怕自己下回再喊错了,让他心生疑惑。她将打包好的糕点摊开,挪身往前凑去,“这里是些糕点,荀公子可要一起尝尝?”荀邺见她无要紧事后便站了起来,“不必了,在下还有事需先走一步。”“诶,等……”柳梓月想要叫住他,刚一起身腹部骤然顿疼,她伸手直接拉住他的衣角,神色异样。荀邺身形一僵,耐住不悦转而回头。身后的人正用手捂着嘴,素白的手上沾满了鲜血,顺着指缝间滴到地上,他略一抬头,瞧见那双漆黑的瞳仁里闪着晶莹的水光,似是疼痛难忍,抓着他的手隐隐在颤。荀邺扶住她,修长有力的手正好包住着她纤细的臂弯,他放柔了力气,生怕用点力就能将其捏断。柳梓月借着他的力堪堪站稳,一股血腥的味道只顶喉咙,她捂不住,鲜血喷涌而出,溅的四处都是。红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说不出话,站在一旁不知作何举措。荀邺蹙着眉,凝神看着她,吩咐道:“扶她坐下。”红菱连忙走上前将人扶住,柳梓月苦不堪言,额间冒出细汗。红菱满脸担忧,拿着帕子替她擦去汗,轻唤一声,“姑娘。”熟悉的感觉再度传来,柳梓月心里霎时涌上不甘,她不过刚活了几日,怎会又中了毒?小二从一旁小跑过来,惊讶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可要赶快送去医馆。”红菱听从将人扶起来,“姑娘,奴婢带您去医馆吧。”柳梓月闻此摇了摇头,指着荀邺道:“让他替我看。”红菱迟疑,眼前的公子瞧着不像是会医术的人,“姑娘,这恐怕不妥。”柳梓月闭眼,令人难以扼制的痛感源源不断的从体内传来,她咬着牙,“就让他来。”四周的食客皆往此处看,有几个直接走了过来,围在一边,小声嘀咕:“这不是柳姑娘吗?怎么吐血了?”其中一个在旁边搭话,“谁知道,怕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红菱见此凑到柳梓月耳边,小声道:“姑娘,咱们去马车上吧。”柳梓月点头,将半身的重量压在红菱身上,看了荀邺一眼后起身往外走,周围的人见此替她们让出一条路。荀邺偏头看向她,见她望着自己的神情很复杂,像是不甘,且夹带着些许不舍,蕴着nongnong的情意。恒九在一侧不敢言语,荀邺抿唇,而后跟了上去。柳梓月不停地往外吐血,她看着眼前逐渐虚晃的画面,伸手往前一抓。就要死了吗?.马车微微颠簸,柳梓月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只是梦里一片虚无,好似什么也没有。她迷蒙的睁开眼,刚起身就被人一把抱住,许茹抹了把泪,念叨着:“你这孩子总是让娘不省心,叫你好生待在府里怎么又往外跑,这才刚好又出事了,你想吓死娘是不是?”柳梓月被勒的吐气艰难,胸腔闷得厉害,“娘,你先松开,我喘不过气了。”许茹反应过来立马松了手,替她顺气,“娘不是有意的。”柳梓月缓和了脸色,坐直斜靠在床边,问道:“娘,我是怎么了?”许茹拿帕子替她擦脸,将她嘴边的血迹拭去,沉着脸说:“大夫说你是中毒了,好在食的不多,还不足以致命,你这次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若是你真出了事,娘也不活了。”柳梓月抬眼望向她,眯着眼笑道:“娘可不要瞎说,月儿才舍不得离开你。”许茹叹了口气,“往后你可要当心才是。”柳梓月点头,随后陷入沉思,先前在府外她只在余庆楼喝了杯茶水,且徐元也喝了,应不至于有毒,虽说前几日她将人打了一顿,可此人的脾性她还算了解,不至于做这等事。可若不是在外中了毒,那只能是在府内,难不成有人想要害她?刚想着,从外跑来个小厮,粗喘着气,“夫人。”许茹见此皱起眉,不耐道:“何时慌慌张张的,若是惊扰了月儿我定饶不了你。”小厮停下来,总算缓了口气,说道:“少爷出事了。”许茹手里的帕子落地,险些没站稳,她扶着墙往外走,“你说什么?”柳梓月怔住,心中焦急,“出什么事了?”小厮扑通跪下来,“方才奴才正给少爷喂药,谁知不过喝了半碗少爷便突然腹痛难忍,一直往外吐黄水,奴才担心少爷身子,还请夫人前去看看。”许茹紧忙往外走,柳梓月也立马起身跟了上去。许茹疾步往外走,心慌得厉害,她先一步到了东厢房。柳梓月后脚跟着,刚进屋便瞧见安儿正躺在地上抽搐,嘴里不停涌出鲜血,淌了一地,她惊愕,“娘,安儿他……”许茹挪步过去,伸手探了探安儿的鼻息,结果还未说话便晕了过去。柳梓月心中似有擂鼓在敲,转身对着小厮喊道:“快去街上请大夫来。”柳梓月觉得自己双手在抖,她走过去抱起安儿,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红菱,你将我娘扶到榻上躺着。”说着,她指向一旁站在角落的小厮说道:“你去找爹爹,快点。”被她搂在怀中的安儿动了一下,似是有话说。柳梓月抱紧他,轻声道:“安儿别怕,大夫马上就来,你要撑住,等你好了jiejie带你出府玩好不好。”安儿合了合眼,吐气缓慢。柳梓月低头看向他,发现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变得青黑,四肢逆冷,分明是毒发的迹象。柳梓桐听闻此事也从偏院急匆匆赶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后稍有一怔,急忙上前道:“安儿和娘这是怎么了?可有请大夫?”柳梓月双眼失神,回道:“请了,应是快来了。”柳梓桐一时之间也没话说,走到榻前去看许茹。.大夫是之前来过的,他没想到自己走到半道上又被人请了回去。刚进了厢房就有人扯着他进去,许茹这会儿醒了,听到后立马起身相迎,“大夫,你快替我儿瞧瞧。”他走近了些,看向眼前的景象后顿时拧紧眉,原以为是先前那姑娘又出了事,没曾想换了个小的,看起来还更严重些。他走上前替榻上的人诊脉,过了一会儿,他移开手,摸了摸发白的胡须,摇头叹息道:“令郎脉象紊乱,身子本就比常人弱些,如今还中了毒,恐怕没多少时日了。”柳梓月暗自心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