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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小心地伺候着了。一旁的八阿哥却眉头紧锁,心里暗暗想着:九弟妹都生了,可佟佳氏那边还迟迟未有消息,按说佟佳氏已经九个月了,怎么着也能平安产下孩子吧。胤禟自己刚刚经历了一遭,自然理解他八哥的感受,只能安慰他道:“八哥莫急,侧福晋定能母子均安。”老十也跟着附和:“就是,八哥别着急,既然九嫂能母子平安,那侧福晋肯定也可以的。”这时,开门声再次响起,只见佟佳毓敏的贴身丫头翠儿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胤禩面前:“还请爷替侧福晋做主,小阿哥——小阿哥没能保住。”胤禩往后一仰,差点没站住,还好胤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是个儿子,他好不容易有了子嗣,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了,叫他如何能不伤心?等胤禩回过神来,突然想到她的用词,连忙打断在那不停抽泣的翠儿,问道:“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为侧福晋做主?”胤禟一惊,这事总不能牵连到自家福晋吧?那丫头这才停止了哭声,满脸都是为主子抱不平的模样,欲言又止:“都是福晋,福晋要杀了侧福晋和九福晋,说、说她们...”话未说完,便抬头小心地望了一眼胤禩。“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说什么,一字不落地告诉我。”胤禩气得青筋暴起,每个字都是咬紧了牙根蹦出来的。果然,还是郭络罗氏那个毒妇,她是真的见不得自己舒心啊。那翠儿这才大着胆子说道:“福晋说侧福晋和九福晋都是贱人,她们不配有孩子。”别说胤禩了,就是胤禟听到这里,也恨得牙痒痒。想到自己还曾几次三番在八哥面前维护她,可她却半点不念兄妹之谊,竟要对自己的妻儿下毒手。若不是八哥还在,他真有冲过去撕了兰玉的心。那翠儿偷偷打量了胤禩几眼,见他怒火冲天,已然控制不住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67.第67章不怪他们先入为主地为八福晋定了罪,实在是前事可鉴,八福晋当真做得出来。胤禩的眼睛里闪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若不是胤禟及时拉住了他,恐怕他早就跑到八福晋那里去兴师问罪了。胤禟心里也气极,可他好歹还有些理智,于是劝住了胤禩:“八哥勿急,就凭一个丫头的话就给八嫂定了罪,如何能让人信服?不如等问过侧福晋后,再从长计议。”胤禩迟疑了下,觉得他说的在理,既然已经认定是郭络罗氏所为,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时。可不管怎样,富察氏到底是无辜的,于情于理,他也亏欠了九弟夫妇,于是一脸懊悔地对胤禟说道:“只是无端连累了九弟妹,愚兄深感自责。”这事虽出在八阿哥府中,可压根也不是他的错。索性自己福晋虽受了大罪,可好歹母子均安,反观八哥,那才是痛失爱子,妻妾不睦,胤禟如何还能怨他?只好轻轻拍了拍他八哥的肩膀,宽慰道:“八哥不必自责,此事亦非你所愿。”胤禩这才勉强对他挤出一丝笑容,无力地叹了口气。屋内,初心缓缓睁开眼睛,身体虽还很虚,可总算是挺过来了。玉箫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这会子见她终于睁了眼,嘴里忙念声“菩萨保佑”,又紧张地问道:“福晋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奴婢这就去唤太医。”初心忙制止了她欲迈出的步伐,虚弱地吩咐道:“我没事了,只是有些体虚而已,不必惊动太医,你去把爷请进来,我有话要和他说。”玉箫哪敢不从,立马便转身出门传话去了。胤禟听到她醒了,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也来不及和八哥他们打声招呼,便直奔房间而去了。胤禟侧身坐在床沿上,双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瞧她一脸憔悴,心疼至极,眼眶早已打湿,满是自责地说道:“是我无能,才让福晋白白吃了这么些痛苦。”初心摇摇头,这哪关他的事,便对他微微一笑:“我没事,让爷受惊了。”初心又想到了孩子,她昏过去之前只听到了是个男孩,其余一概不知,毕竟才七个多月,她怎能不担心,于是忙问道:“孩子呢?他有没有事?”胤禟见她担心,忙安慰道“放心,孩子很好,奶嬷嬷抱下去了。只是还不足月,到底比一般的孩子小了些,以后慢慢养着就是。”“那就好。”初心这才松了一口气。“是啊,咱们的小阿哥福大命大,坚强着呢。只是可惜了侧福晋的孩子,终究没能保住。”胤禟一边为自己庆幸,一边又为他八哥惋惜。经他一提起,初心才记起了这件事,想到自己刚刚经历了九死一生,全是拜佟佳毓敏所赐,心里恨极,脸上也平添了几分怒意。“放心吧,这次八嫂闯下了弥天大祸,八哥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胤禟见她面露不快,赶紧安抚道。也是,他们怕是都以为是八福晋所为吧。毕竟八福晋是嚣张跋扈惯了的,而佟佳毓敏则是十足一副小白花的样子,伪善至极。初心虽不喜八福晋为人,可她更恨佟佳毓敏的阴险狡诈。若没有波及自己,她尚且不愿多管闲事,可今日佟佳毓敏所为,分明是要了她腹中孩子的命。若是再不给她教训,她就不叫富察初心。遂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胤禟:“事有蹊跷,八嫂平日虽与我不和,可我总觉得这次不关她的事。”胤禟闻言,脸色一沉。他也听闻过内宅的一些龌龊手段,可八福晋已经失了势,佟佳毓敏又何必拿自己的孩子去犯险?便问她:“这可不是小事,福晋可有证据?”证据初心自然是有,可她毕竟空口无凭,总不能叫人信服。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婉转地说道:“我还记得,当时八嫂并没有追出来,所有的话都只是侧福晋的一面之词。为了以防万一,爷可以先瞒着八哥,让人去查查帮侧福晋请脉的太医,我心里隐隐有种直觉,侧福晋不像是怀胎的样子。”胤禟满脸不可思议,只是福晋又不是那等搬弄是非之人,她既这么说了,那恐怕事情真不是那么简单了。想到这里,胤禟难免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