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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过去将手里的那束野菊放下墓碑下:“该怎么称呼呢?这位前辈。”中也一言不发用后脚跟轻轻碰了一下墓碑:冷冰冰的厚石板上镌刻了一串异国语言,我蹲下身照着一字一句念:“让·尼古拉·阿尔蒂尔·兰波?”名字底下还有几句诗——“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然黑夜孤寂,白昼如焚。”“冷峻又忧郁的诗人?”我双手合十祭拜一番,重新站起来看着背对着我坐在墓碑上的中原中也。“如果是的话就好了,躺在这里的不过是个死后也要麻烦别人的大叔。”他没有转过来,只留给我一个背影,低声诉说这段时间遇到的所有故事。不得不说,他很有讲述的才能,虽然简略许多情节还是说明白了到底发生过什么。“所以这位就是伯父吧?中也的父亲。”我站起身俯视这块白色的墓碑,旁边还有一株萌黄的蒲公英吐露花蕊。”您好,兰波先生。万分感谢您让中原中也这个人来到世界上。愿您得到宽恕与安息。”墓碑静默无声,海风拂来,吹乱了我们两个人的头发,微凉中带着一丝温柔。不管怎么说,听完前因后果我先替中也长出了一口气——无论过程如何凶险,最终“父亲”给予了他最大的肯定与祝福,对于中也来说这是最珍贵的财富。他的存在被肯定,作为一个值得眷恋的人类而不是□□的荒御魂。而且,虽然像是“父子”一样,但这两个人根本就没血缘关系也没什么往来,“杀亲”罪名并不成立。总算不必思考将来该怎么帮他想法子减刑还是在被当事人彻底遗忘的情况下。“再见,和朋友一起走了,会再来看你。”少年轻轻拂过这块有点破损的石头,跳下来站了一会儿才转过身,盯着我放在墓地上的白色野菊看了好几眼:“走吧,我还有些事想问你。关于荒霸吐这种东西,你说过是青森那边的古神,神明……到底是什么?”我跟着他沿着面朝悬崖的小路走下去,海浪拍在脚下的岩壁上发出轰鸣与震颤,就连大地也随着大海的呼吸规律颤抖。不等我想好怎么解释“神明”的含义,迎面走来一个“羊”的成员。是白濑……那个曾经试图欺骗我但并没有成功的银发少年。“白濑……找我有什么事吗?”白濑像所有普通人类一样忽略了我也没有关于我的记忆,他耸了耸肩膀看着中也:“我来向你道歉,关于在电子游戏厅里说的那些话……之后我也反省过了不能因为我们的情况打扰你想做的事情。那时候你无论怎样都很想抓住犯人的吧?即使这样我们也只了些什么啊……正确的是你,我们只是依赖你却不去想其他的方法,是我们不好。”中也露出意外的表情认真听他说话,而我则非常感兴趣的盯着他侧颈处的妖物看个不停——这还是我头一次看见寄生在活人身上的妖怪,既好奇又恶心,越不想看越移不开视线。白濑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中也:“因为这次的事情我明白了,明白了“羊”的问题到底在哪。”他微微笑了,说道,“然后大家商量了一下,定下了解决的方法,你愿意听一下吗?”“既然是你们商量的,我肯定会听。”中也越过他,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的露出后背。下一秒他愣住了,昔日“羊”的伙伴保持着前刺的动作,暴露的刀刃被一直跟在身边的橘发少女握在掌心,蜜金色眸子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堪称耻辱、令人震惊!从背后偷袭伙伴,卑下恶劣到令人发指!”鲜血顺着刀刃造成的切口不断溢出,与此同时还有紫色雾气从指间扩散。中原中也见过这东西,上次送苹果时弥音半张脸都被这种不详的颜色覆盖——“喂,这附近好像没有神社,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找……”他一把推开似乎吓呆了的白濑,扶起痛得直吸气的少女,她拽住他的衣襟紧盯银发少年:“这把短刀从哪儿弄来的!”刀上涂了毒药,还有被“恙”感染的其他神器的血,对我来说堪称天敌。白濑咽了口口水:“是,是,从一个弱鸡手上抢来,诶?记不清人长什么样子,好像是个清秀的男学生,对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带天冠的小女孩……”他松开手后退跑开,伤口感染的“恙”让我无力追上去踹他。很好,崎藤和野良,我记住了,你们给我等着!我瞪了他一眼,勉强站直身体。右手已经麻木到无法感知,“恙”还在不断扩散,没有那次猫头鹰袭击时的速度快,但感觉非常奇怪。“不太好,就算没有神社,找到干净的地下水源也可以,先离开这里。”“你们,都不用离开了。”白濑跑到远离悬崖的土丘上喊话,他身后出现一排手持枪械的迷彩服,以及我曾经见过但如今已将我彻底遗忘的少男少女们。“都是中也不好,就是这样。毕竟我们都一直依靠中也这么厉害的能力,将数十个伙伴的性命都寄托在仅一个人的心情上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就是所谓的‘脆弱性’……虽然是挺难懂的话,中也和这位小姐都是明白的吧?”“原本不想牵连到别人,但谁让你站在中也那边,有漂亮的小jiejie同行,也算是我们对曾经伙伴的优待……”第39章“杀掉他们!”白濑挥下手,白到耀眼的境界与异能红色的光芒同时亮起,子弹被挡在光幕之外。我打算找机会拉开中也伺机逃离这种必须同“羊”开战的绝境——很早之前我就明白除了保护身体与名誉,保护一个人的灵魂更为重要。以中也的实力想要杀死在场所有人并不会比吃顿咖喱饭更困难,但是那之后呢?“我们先走,我相信不是所有人都想要你死,等彼此冷静下来再沟通,或者就此分道扬镳也没什么不好,都说你把他们给惯坏了!”境界的保护会在我停止施咒后继续存在几秒,这个时间差足够我带人跳下悬崖再越过海面,只是右手的“恙”对我的状态有些不良影响,不过总体来说可以做到无伤逃离。我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拉住身边少年向身后的悬崖退去,海风中传来危险的味道。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等疼痛发生后我才疑惑的低头看向刺入腰侧的锋利禅杖——篆体“弥”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