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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转身走回神社,“啪”的一声关上大门。略略略略略略~不给你机会!哈!弥音小姐大胜利!击退黑泥绷带怪一只~锵锵锵~“建勋神社……”把自己裹在绷带里的少年眯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紧闭的、带着斑驳与岁月侵蚀痕迹的大门,鸢色眸子里闪过一丝兴味。——就像是精心娇养在温室里的宠物一样,被整个世界亲吻宠爱着的,被允许肆意撒娇哭闹的小姐。那种纯粹的,满溢着幸福味道的笑容,还有橘红色暖洋洋的头发,啧。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百无聊赖的点开接听了一会儿,等对方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啊~啊~森医生还真是会使唤人啊~”似真似假的抱怨了一句,坐上几乎可以用“突然出现”来形容的黑色轿车绝尘而去。少年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就像是个安静的玩偶,等朱红色的鸟居彻底消失于身后才发出声音:“喂,司机先生~去神社拜访的话,要准备什么?”“……”这个问题司机觉得完全无法回答,只能用沉默来表示自己虽然混黑但有底线——至少神社什么的,还是别去招惹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这小子是BOSS的专属医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邪气得很,总是把自己裹在绷带里只露出一只眼睛,阴森森的盯着人看,不少组织里的老成员都怕他。要不是实在匀不出人手,他也不想和这小子一起行动啊!话说,森医生不仅医术深得BOSS信赖,还总能弄来些别人都不知道的情报,他真的只是个从军队逃出来的普通大夫吗?司机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在走神,后座的少年明知对方有意回避,仍旧不依不饶执着提问:“呐呐,去神社拜访要准备什么呢?快点告诉我吧。”“……抱歉,在下只知道纳奉需要五円,其他就……”“欸?这么简单的?”“是的,太宰先生。”“回去吧,听森医生说BOSS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我可不想因为什么‘乱跑的小孩子去死吧’这种无聊的理由被干掉,虽然能够达成所愿,但一定会很痛,太麻烦了。”他像是个无法无天的熊孩子似的胡乱抱怨了几句。司机把嘴巴闭得比蚌壳还紧,狭窄的空间内一时间只有少年软绵绵好似撒娇的声音,最后,他平静的加了一句:“回去告诉森医生,某个病人告诉他的情报是假的。以及,我想去刚才的神社里看看。”“建勋神社,供奉的到底是谁啊?”“抱歉,在下也不太清楚。”“嗛。”“抱歉。”……来到横滨的第一个白天,除了清扫参道我什么也没做——院子里根本就没有需要整理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来参拜的信徒,门口连通的那条马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提行人了。这座神社并不像人们印象中那样藏在深山老林里,不过也不是什么地处繁华地段的大神社。院子里只有本殿和一个仓库,再往后就是居住的地方。本殿旁边立着小小的绘马挂——光秃秃的,一颗高大的树木生长在绘马挂旁,然后是大门,大门外再远一点就是鸟居,出了鸟居就是参道,连着一条通往外界的小路。沿着路走上半个小时就能看到大海,总之是个适合养老的好去处。我想好了,什么时候去海边弄点小鱼再用炭火焙干,然后想法子诱拐一只有眼缘的流浪猫带回来圈养。反正夜斗不在没办法抗议,我想养什么都无所谓。其实就算他在也没关系,我可以勉强把他放在和猫一样的位置上对待。有只猫也许会好点吧?这里太孤单了。绿荫环绕的小小神社里只有我一个人,太阳穿过树稍爬上屋檐,庭院中除了小虫偶尔低鸣就只有树叶花草随风拂动时的沙沙声,衬得四周格外安静,连只可以抽打欺负的小妖怪也没有。——很寂寞啊。连影子都只有一道。我决定出门转转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换回小洋裙,沿着海边公路慢慢走,人们的视线直接划过我看天看地看海看任何东西,就是看不到我。终于感受到了,那种身在熙攘人群中依旧孤身一人的孤独。在我的神主又一次失踪的第一天。没有小福大人也没有大黑,我心心念念的毗沙门天小jiejie成了想要我命需要极力躲避的危险人物。还有兆麻,再见面的话大概就只能喊他兆麻先生了,以他对神主的忠诚与爱慕,估计上来就会给我一计“缚布”,然后我就可以烟消云散彻底跟这个世界说白白……我打开手机盯着通讯录中的“卫宫老板”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拨通这个电话。现在可是大白天,店里的生意很忙,只是因为有点小小的寂寞就随便打扰人家挺难为情的,我并不是这么矫情的人。未来几乎看不见尽头的漫长时间里,我必须要适应并习惯这种寂寞。无论是谁,我们终将孤独,孤独的来到世间,再孤独的离开这个世界。我走了很久,从海边走到码头,再走到一片密密麻麻显而易见的贫民区,直到走不动,也懒得管身在何处,就随便找了处僻阴的台阶坐下休息。太阳升得很高了,在樱花已经凋零的季节里,这种灼热让我有点头昏脑涨。“好热!”我抱怨着卷起洋裙的袖子露出胳膊,不经意间发现右手的手背上出现了几道奇怪的红痕。这些痕迹出现的非常诡异,消失的也很突兀,几乎在我看到它们的瞬间就渗入皮肤彻底消失。我作为神器的器铭镂刻在后腰上,除了夜斗外并没有侍奉其他神主,又不是野良,身上怎么可能再出现别的名字呢?这不科学啊!抱着自己的右爪看了又看,最终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得悻悻放弃。等休息好了打算起身回程时,我发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我,好像,迷路了!几步跳上身边的房顶举目四望,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半球形凹陷,就像是一只碗,中间低四周高。低矮密集的房子一层一层像是癣芥一样紧紧依附在岩壁上,基本都是那种传统的长屋——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