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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张冉眼里毫不掩饰的怨恨,挑了挑眉,话锋一转:“这是张家二姑娘吧,叫张冉是吗?”她语气突然温柔下来,让张冉受宠若惊,一瞬间对吕贵妃的好感度飙升。她不自觉带上了一点讨好:“娘娘竟然记得小女的名字,小女不胜荣幸。”她饿了几天,有气无力,此时却强撑着一股气,把话说利索了。张祖父本来都快昏过去了,听到张冉的声音,心口堵得厉害,活活气醒了。吕贵妃自然也注意到了,心里得意更盛,对张冉的态度也就更好,当即让人准备了干净的点心和清水。张冉犹豫。吕贵妃:“吃吧,没毒。”张冉不再犹豫,先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拿着点心大快朵颐。一盏茶后,她就把点心吃完了,而后不好意思道:“娘娘,小女失态了。”吕贵妃:“怎么会,你多率真啊,像你这样好的姑娘,被连累真是太可惜了。”她终于开始显露自己的居心,张冉却高兴的,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让张冉以张家人的身份,痛斥国公府种种恶行,尤其是张侑,把张侑描述得简直是败类中的败类。而她张冉大义灭亲,贵妃欣赏她的勇气和正义,特别赦免她,还给她加官进爵。张冉完全没有迟疑的同意了。张祖父听了全程,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去了西天。吕贵妃可不会让他那么痛快死去,特意派了太医给张家人治疗,让他们好好活着,听听外面都是怎么评价他们的。张冉得了授意,在外人面前把国公府描述得像一个吃人的牢笼,二房三房的死也不是外人害的,都是国公府大房为了争权夺利害死的。张冉本就是这么想的,说起来别提多真情实感,义愤填膺了。不少不明就里的人还真的信了。“真没想到张国公居然是这样的人。”“什么张国公,那就是个罪人。”“我就说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欺压良民,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应该不会吧,那位大公子可是素有美名。”“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张冉可是国公府二姑娘,他们是堂兄妹,了解的肯定比我们更透彻。”“这张冉也不像什么好人……”不过这种声音很小就是了。其他世家知道这个消息,气愤不已,尤其是跟张冉定亲的人家,事出突然,他们还没退亲。“我就说那丫头看着不声不响,心毒着呢。”“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国公府对她那么好,都养不熟她那个白眼狼。”“这个亲说什么也不能结,我可不想看到哪一天,咱们家出事了,她第一个跳出来反踩我们一脚。”“………毒妇,真是狠毒极了。”“府里的姑娘小子也该敲打敲打。”“…………”不得不说,张冉一举成名。谁若是不知道她,那真的是消息闭塞了。有了张冉的指控,国公府的罪名“板上钉钉”,不日处斩。吕贵妃和永源帝在宫里大肆庆祝,天牢里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有人劫狱了。张侑看着来人,感激不已:“裴兄,你”他深深鞠了一躬,“裴兄大恩,侑没齿难忘。”“别整这些虚礼了,快带上双亲和祖父跟我走。”张侑:“好。”他们逃出来的过程中,顺利的不可思议。一行人逃到了一个小树林里,裴鹤道:“京城你们是待不下去了,想好以后去哪里吗?”张侑沉默。过了一会儿,两人一起开口道:“去连州吧。”“你觉得连州怎么样?”张侑诧异的看过去。裴鹤有两分难为情:“咳咳,那边派人来了。”张侑看着周围的护卫,一时间脑子明了,“这些人也是”他话未尽,裴鹤点了点头。张侑扯了扯嘴角,苦笑:“难怪我觉得他们莫名熟悉,也难怪这一路逃跑顺利不已。”裴鹤沉吟道:“殿下在那边。”“我知道了。”张侑再次道谢,然后装作不经意道:“殿下那边是什么时候跟你们接触的。”裴鹤低声道:“你们出事那天。”张侑就什么都懂了,喃喃道:“不愧是殿下。”这份心计,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一次,整个国公府都成了对方的踏脚石,却在明白之后,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因为这是一个阳谋,殿下什么都没做,只是让他们看清现实,不能再自欺欺人,然后在他们陷入泥沼的时候,伸出援手把他们拉出来。有了国公府这个前车之鉴,京城其他世家预料之中的会动摇了。之后攻克京城,不过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张家人被送上马车,离开了京城。裴鹤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点感慨。但很快就没空想这些了,他们家里也还有一堆事呢。京城发生的种种,包括张家在天牢里的对话,都送往了赤夏,最后呈到张宿面前。张宿也是看到此,受到触发,才想起这么一段儿。“jiejie,我好怕,随从都保护jiejie去了,我身边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jiejie,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jiejie,你不会怪我的吧。”张宿脸色不太好,直接略过这段,直到把所有的内容看完,然后一把火烧了。信纸成了灰烬,窗子没关,风吹进来,桌案上的灰烬被吹得干干净净。只有玉石做的桌面一如之前,光滑细腻。☆、第89章张宿抿了一口咖啡,提神。“这是什么东西?”秦啸眼巴巴看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闪着温润的亮光。张宿:“咖啡,想要尝尝吗?”“可以吗?”秦啸小心翼翼反问了一下。张宿有点想笑,咖啡虽然在永源挺稀奇的,但真的算不上什么不得了的好东西。她也只是茶喝久了,突然换个口味。她刚要从系统那里再买一杯咖啡,结果秦啸脸红红的端走了她面前的那杯咖啡,她抿过一口的那杯。当着她的面喝了。秦啸眉头微蹙,琢磨了一下口中的味道,滑滑的,略有些苦,还有股暂时形容不出来的香味。“很别致,非常独特的口感。”张宿嗯嗯唔唔地应着,眼神飘移,都不敢看他。秦啸浓黑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中的笑意。他懂过犹不及的道理,于是谈论正事。“再过不久,张家的人应该就到连州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