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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外臣,若没有宫里面的旨意,怎么能进宫呢。而且,旨意指明了只让小臣一人前来,这不是蓄意谋划是什么。”说话间,他难掩怒火地瞪着吕贵妃。吕贵妃哭泣道:“皇上,旨意的确是臣妾下的。可是臣妾让人进宫,只是因为臣妾听说张大公子去了连州。你也知道蓝家他们都投靠了赤夏。”张侑立刻道:“皇上,臣冤枉。张家没有二心。”永源帝阴沉着一张脸,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吕贵妃身为他的枕边人,却知道皇帝这会儿快要气死了。再窝囊废的皇帝,那也是个皇帝啊。吕贵妃擦了擦眼泪,还带着哭腔:“我多问了几句,张大公子就说人多嘴杂,臣妾没想那么多,就把其他人挥退,谁知道,谁知道他竟然会对臣妾做出那种事。”“皇上,幸好你来的及时啊。”吕贵妃的话处处是破绽,这是她的宫殿,满宫殿上下都是她的人,怎么可能让她孤立无援,由得张侑放肆。张侑也是这样辩解。谁知道吕贵妃看了他一眼,轻飘飘道:“以前人都说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臣妾本来还不信。如今却是再没什么好怀疑的了。”永源帝眼中最后一点迟疑也没了,厉声道:“张侑以下犯上,意图谋杀贵妃……和朕,即刻打入天牢,张家相关人等,皆同罪。”他是个男人,张侑意图对贵妃不轨之事,传出去太伤他的脸面。所以永源帝换了一种说法。吕贵妃心里有些不满,她就是想让张侑声名狼藉,但她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心里也知道这事就这样了。原本以为国公府多了不起,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短短半日,国公府从天上掉落地下,京城中掀起轩然大波。永源帝拒绝见任何人,他把自己关在寝殿。吕贵妃赶走其他人,少顷,她的宫殿里走出另外一个男人。“贵妃娘娘真是好手段。”那人的手不老实的搂住吕贵妃的腰,暧昧的冲她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吕贵妃娇笑一声,全身的重量都靠了过去。“权势真是个好东西,那样的人物也只能匍匐在本宫脚下。”想到张侑的不听话,吕贵妃有些愤怒,但还有些遗憾。“娘娘还在想着那个小子,难道我不能满足娘娘吗。”吕贵妃懒懒地斜他一眼,哼笑:“松山,你吃醋了?”“当然了。”之前干净利落带着仅剩的部下逃离海帮的松山江,撵转到了京城,如今又搭上了吕贵妃。他口中说着吃醋的话,但是眼神中却没有多少情绪。监视国公府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是他派人去做的。估算张侑回京的日子,调走张家祖父,拖住张国公,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吕贵妃说的对,权势真是个好东西,他原本还以为世家有多了不起,如今来看,也不过如此。…………张侑是在牢房里看到他家里人的,其他人还没说话,张冉先哭哭啼啼的质问道:“堂哥,你疯了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刺杀皇上。”你自己作死不要紧,为什么要带上他们啊。张侑愕然,半晌找不到话。卫氏冷冷呵斥道:“闭嘴。”张冉捂着脸哭哭啼啼:“我们要死了,我们要被砍头了,都是堂哥害的,都是他。”卫氏:“我让你闭嘴。”那双眼中的怒意像燃烧着的烈火,张冉冷不丁对上,喉咙里瞬间就哑了声。她不说话了,缩在角落里,小声呜咽。张国公揉了揉眉心:“侑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张侑看了一眼家人,艰涩地把白日种种都说了。张冉竖起耳朵听,听完之后,她脸色都扭曲了。“堂哥,”她咬着唇,眼里的怨恨还是遮不住:“你为什么不能为家里人多考虑一下呢。”这话说得很委婉,但是却隐隐指责张侑为什么不顺了吕贵妃的意。如果张侑顺了吕贵妃的意,他们不但不会有现在的祸事,甚至张家还能更上一个台阶。卫氏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要不是国公爷拦着,恐怕会上去给张冉一巴掌。张祖父也有些惊愕,看着唯一的孙女面色复杂,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张冉感觉到了其他人投来的异样视线,让她微微颤抖,但很快她就想起这是哪里,这是天牢,周围都是难闻的气味,脚下是发臭的干草和不知名的虫子。张侑得罪死了吕贵妃,现在又有皇上亲口指控张侑意图行刺,伤害龙体,偌大的国公府也翻不了身了。张侑给张家带来了灭门之祸,可是家里人都还偏袒张侑。卫氏他们就不说了,毕竟是张侑的亲生父母,可是祖父呢。就因为她是女儿身,所以注定没有分量是吗。他们二房也有男丁的,可是最后只剩下她了,她明明是国公府的正经姑娘,却生生过得像寄人篱下。这一切都是因为谁?张冉仇恨的目光的看向了张国公,冷笑:“大伯这个国公的位置做得舒坦吗,用兄弟和侄子侄女们的鲜血铺就,晚上不会做噩梦吗。”众人震惊:“你在胡说什么!”张冉扯了扯嘴角,“难道我说错了吗,三兄弟当中,就大房全须全尾,不可疑吗。”张侑目瞪口呆:就因为他们侥幸活下来了,所以他们就变成施害者了?张冉是这个意思吗?简直荒谬。卫氏都被人气笑了,“你不去恨那些害了你双亲兄弟的人,你反而怨恨上我们了。”张冉心里涌动着各种负面情绪,在国公府受到的欺负,无视,还有拼命讨好这一家人的憋屈,都在此刻爆发开来。反正都要死了,还受什么鸟气。“你们看我没有双亲,可着劲儿磋磨我,我不该恨?”张祖父都傻了。卫氏本是不想再在意张冉的,也让她一番话气得心口疼,“张冉,你说话要凭良心。”“自从家里出事之后,我一直在院子里静养,整个国公府的管家权几乎都交给你了。你祖父和你伯伯怜惜你,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往你院子里送。你却说我们磋磨你。”提到这个,张冉眼睛里有片刻的心虚,但很快她抬起头:“别搞笑了,我真有权利吗?就因为给堂哥送了一顿点心,祖父暗示我回院里待着。我想要看看你,你也不肯,更别说像同龄人那样在府中举行宴会。你们谁真正疼爱我了。”“你不知道原因吗?”张侑突然道。张冉眼皮子一跳。张侑幽幽看着她:“你没凭没据指责我父亲为了坐稳国公位置对兄弟下手。但你和宿宿同乘一辆马车,你和随从都平安无事,宿宿却下落不明,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