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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跟前。“太太……太太……您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呜呜呜呜呜……”她抱着麓鸣儿崩溃大哭,惹得麓鸣儿也掉下泪来。“别哭了,阿亦……别哭了……”她拍着阿亦的背轻声劝慰,自己却也哭得泪眼潸潸。“太太……阿亦这是高兴……是高兴……”阿亦抽抽搭搭地边抹眼泪边笑。“对,高兴!”老高站在边上也乐得红了眼圈,“四爷要是知道,得更高兴!”听到这话,麓鸣儿不由地收敛了情绪。许昳明掏出自己的方帕递于她,麓鸣儿顺势接过后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而后平静地问道:“你们四爷可在家?”“在!在的!”阿亦笑着忙拉过她的手要往里走。“伊蓝!”许昳明也赶忙握住麓鸣儿的另一只手腕:“我陪着你去吧,好歹我们家和他也算有点交情,我陪你去,他应该不至于会为难你。”阿亦立马斜觑了他一眼,冷言冷语地说道:“你是谁?我们岑府可不是谁想进就进的!”“就是!”老高闻言也十分配合地张开双手拦在许昳明的面前,“想进岑府,那得先问问我!”麓鸣儿见状,分别挣开两人的手,转而有些抱歉地对许昳明说道:“他们有他们的规矩,许大夫您请见谅。还是我自己进去方便一些,只是看看孩子,不会有什么为难之处。”许昳明自知不可能硬闯,见她如此说,也只好退了一步,“那好,我就在这儿等你。你不出来我就不走。”阿亦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那你就在这儿等一辈子吧!”“什么?光天化日,你们还真要绑人不成?”许昳明闻言又要上前,却被老高用练过武的身板挡了个结实。“呆子!”阿亦朝他低低骂了一句,不由分说地拉着麓鸣儿往里走去……带花园的西式洋楼仍是这北平城里数一数二的府邸。尽管秋意甚浓,可楼前的景致也毫无凋敝,一如她在时那般令人赏心。秋风一阵,将后院那棵老桂花树的香气渲得满座岑府都是,不用往后去,她都能按着香气忆起后院的景致……雨燕、黑曜、玄鹰,还有她时常爱坐的那架蔓藤秋千,荡来荡去,叫人无忧无虑……“太太?”阿亦轻轻拍了她一下,麓鸣儿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太太想去后院看看?”阿亦见她的眼神刚刚长久地停留在通往后院的那条花石路上,便猜到了她的心思。可麓鸣儿摇摇头,接着往里走去。想的越多,留恋便越多,哪怕是这岑府中的一片落叶,一阵微风,都该是她需要遗忘的东西。她开始尽量低着头在走,就像她头一次进岑府时的那样,不敢太过放肆对这里的一切感知。楼梯,15层级。哪一层有什么样的暗纹,她都烂熟于心。诸如此类,不用感知,却偏偏记得。他的书房没有上锁,表明他就在那里。“阿亦……”阿亦刚要敲门,就被身后的麓鸣儿轻声叫住。“不然,你还是通报一声?”她的心跳得有些快,只想让阿亦再拖延一点点的时间,好让自己缓上一些。可阿亦呢?那张比五年前还要圆润的脸上露出了“坏笑”,她抬手去敲书房的门,边敲边道:“四爷,是我,阿亦。”一秒、两秒、三秒……等待的间隙麓鸣儿屏住了呼吸……“进。”是他的声音。麓鸣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书房的门被阿亦打开,阿亦却撂下她一人“逃之夭夭”……“阿亦,看到我的怀表了吗?”坐在办公桌前的岑牧野正在翻箱倒柜,他的神情焦急万分,连头也顾不上抬起。“好久不见。”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叫岑牧野蓦地僵在了那里。这声音,是他听惯了的。而此时出现,却一点都不像是在梦里……PS:此时此刻,陈奕迅在哪里?我老四急需来一首压压惊!第一百零六回朋友“哗啦啦……”手里一大沓的文件散落在地。刚刚还急得一头汗的男人,此时僵在那里,仿佛没了呼吸。如果她仔细去看,一定会发现,被他左胸包裹住的那颗心正“咚咚”跳着,远比这间乱七八糟的书房还要杂乱无章。她自然不敢那样去看,只是低低地垂着眸,望着地上那些合同文件,被风轻轻掀起页张。耳根微热,不是羞涩。就像是潜逃者回来自首那般,不敢理直气壮地与人对视。她早知会这样,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却依旧没避开这样的情景与心境。当初她在那张字条上写的很明白,不论是岑家还是那个孩子,都与她不再有关系,而如今又突然地出现,她不知道岑牧野会作何想,只知自己是没了什么脸面。风都走了,地上的纸不动,他却依旧不出一声。“需要帮忙么?”麓鸣儿以一种客气的口吻想要打破这样尴尬而凝滞的气氛。“好。”他一点也不想拒绝她假装的客套,就像他们的从前,他总是欣然接受她对他开过的每一次玩笑。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答,愣愣地站在原地,犹豫不前。岑牧野看到她耳尖上的红,正一点点地晕向梨白的面颊,不由地唇角微扬。“几时回来的?”他跨过地上那些纸,走到她跟前,特地捡起飞到她脚边的那张。他总爱穿这样墨色无纹的长褂,儒雅清冷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言会道的刻薄商人。半臂不到的距离,她正好到他胸前的位置。结实的胸膛在微微起伏,仿佛rou眼就能看到他心脏的跳动。麓鸣儿忙挪开眼神,低声应道:“刚回。”一身卡其色的风衣带着漂洋过海的甲板味道,早已过肩的长发随意地搭在肩上,似是海风吹过后略显凌乱而来不及打理的模样。想来那艘来自大洋彼岸乘风破浪的船在泊岸以后,她定是迫不及待地赶回来了,一刻都没作停留。一时之间,这五年来的委屈和等待,岑牧野莫名地感到有些释然。他望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笑眼此时低低地垂着,眼尾还露出些许微红,便不由地眉头皱起,又靠近她一点:“刚刚……哭了?”“没有。”麓鸣儿随之后退一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