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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见到秦珰和周宁立刻大声喝道:“秦珰!周宁!你们两给我站住!”周宁见着人,微微躬身行了个礼:“四皇子殿下日安。”秦珰连样子都懒得做,敷衍道:“四皇子殿下日安啊。”“秦珰!我听说周家和秦家在议亲?!这是怎么回事?”云景然捏着拳头,怒声问:“周宁,你不是秦丞相的幕僚吗?!”桑云节那天看见周宁从秦府出来,他就觉得不对了!周宁被他吼得一愣,随后微微蹙眉:“我与丞相是什么关系,似乎与四皇子殿下无关。”秦珰则直接把周宁挡在身后,冷着脸道:“云景然,我jiejie和谁议亲跟你可没半点关系!”云景然顿时眼睛里就沁出泪来了:“你……秦珰,你就是因为我得罪过你,你才不在秦jiejie面说我的好话!那都是云景安害我!但是我现在不跟你折腾了,你让秦jiejie娶我成不成!”“……你……你哭什么啊!”秦珰忍不住骂了一声。“你有病吧!”周宁拉拉他的衣袖:“珰珰,这是在宫里。”秦珰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收敛了一些,宫门口,的确人多眼杂。周宁淡淡道:“殿下,周宁自认还算容人,若你能说服丞相,周宁并不在意与你做兄弟。”这个兄弟的意思是,自然是秦家大房的正君和侍夫的意思了。“周宁宁……”秦珰想说,他jiejie才不会娶两个。秦家可没有那传统,秦婧媛要是敢娶两个,只等爹爹回来打她一顿。问题在于,周宁真的这么想么?他不在意多一个‘兄弟’?秦珰珰突然很想替jiejie点根蜡。他若是和周宁一样的想法,恐怕萧明珠要打烂他屁股的。“你说的是真的么?”云景然闻言立刻不难过了,认真地问着周宁,“只要我能说服堂姐,我就也能嫁给她?”周宁颔首。“那……”云景然转了转眼珠,“既然你这么能容人,那你就把秦家主君之位让给我,你嫁给别人怎么样?我星腾表姐也很不错的……”秦珰无言以对。连周宁都一脸惊异。这位四皇子,给他个台阶下,他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干脆让他把位子让出去?云景然也觉得颇不好意思,就说:“我堂堂四皇子,怎么能和人共侍一妻呢……”秦珰:好想打人。周宁这下也没什么好脸了,他总算知道为什么珰珰这么讨厌这皇子了。不得不说,真是一位极品。周宁:“殿下,我们先告辞了。”说完,他转身就走。云景然一瞪眼,问秦珰:“他这是什么意思?”秦珰歪头:“就是不想理你的意思呀。”云景然:???周宁坐上马车,弯身朝他一笑:“四皇子殿下,且听周宁一句实话,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倘若今日你不是四皇子……呵呵,人在拥有什么的时候,总该担忧它什么时候会失去。一切尚不能高枕无忧,便不要这般张扬行事。”云景然被他绕得云里雾里:“你到底想说什么?”周宁微笑:“没什么,珰珰,我们走吧。”秦珰点头,一跃跳上马车,车夫得令扬鞭,马车一骑绝尘,将宫门口的云景然甩在了身后。瞧不见但能猜得到云景然跳脚的样子,秦珰乐呵呵地问:“周宁宁,你真的那么容人吗?他来跟你抢jiejie,你也不怕吗?”周宁伸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我担心什么啊,他若是能被你jiejie看得上,也就不会找来我面前了。再者说了,我与你jiejie其实也没什么关系,若是丞相要娶四皇子,那我便换一个云世女嫁,也没什么大碍。”“不行!”秦珰可劲摇头,“你得嫁到我秦家来,我疼你!”周宁噗笑一声,“承蒙秦小公子看得上。”秦珰嘻嘻笑:“不过云景然那么蠢,除非我jiejie眼瞎了,否则不可能看得上他。”说起这个,周宁也纳闷:“生在皇宫里的皇子,怎么会长成他那样?”“还不是捧杀。”秦珰摇了摇头,“云景然徘行老四,上头还有一个老三云景安。云景安此子心机深沉,在皇宫里混得如鱼得水,连我舅舅都挑不出他什么错来。云景安从小就对云景然很好,胡乱教他,把好好的皇子,教得刁蛮任性。这些年云景然大一些了,渐渐也能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只是太晚了,脾性已经养成那样了,谁也没办法了。”“云景安是想要个挡箭牌?”“差不多吧。”秦珰耸了耸肩,“这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就是了。云景安再厉害,将来也是要嫁人的,就是不知道他未来的妻主会是什么样了。”周宁闻言,眉头一拧:“皇宫中的将要加冠的是不是就这两位皇子了?”秦珰点头。片刻后,秦珰诧异:“你觉得南疆太女会在这两人之中选人?”周宁轻嗯。“那必然是云景安了,云景然……有女人看得上他我才觉得奇怪。”秦珰咂巴咂巴嘴,乐了。周宁轻笑,握着秦珰的手说:“怎么我看着……把云景安嫁去南疆,你反而更开心?其实珰珰也口是心非了吧。”秦珰笑嘻嘻地捏了一把他的脸:“周宁宁啊,你怎么这么聪明啊!”“唔……”周宁嗔怪,“这有什么难猜的。若是我,我也喜欢傻一点的。相处起来,虽然时而啼笑皆非,但至少不用防备。”秦珰点头,然后似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沉甸甸的:“云景安……不好。”秦珰仍记得,年幼时,云景安差人想把他推进池塘,那时秦珰已经学了一些武功,这才没有中招。后来虽然查出来可能是云景安所为,但也没有证据。此事最后便不了了之。不过后来在有一次在江上船宴,萧明珠一脚就把云景安给踹进了江里,险些把云景安给淹死。自那之后,云景安才不敢随意找他麻烦了。但云景安此人,却在秦珰的年少记忆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比起云景安,云景然那个笨蛋虽然会找事,但并不会阴着来。“他好也罢,坏也罢,与我们都没有关系。”周宁淡淡道:“只要他不犯到我们头上,随他怎样。若是犯了,区区一个没有实权的又没有爹家的皇子,无论是云景安还是云景然,都有的是法子收拾。”“周公子威武!”秦珰伸出一个大拇指,在他脸上印了一下,“你现在越发像我jiejie了。不过jiejie一般说这话的时候,都笑得像只狐狸。”周宁顿时没好气:“秦珰珰,不许胡说!你就不能坐好!仪态摆正些!”秦珰无辜地埋下头,小媳妇似的乖巧正坐:“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