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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萧家满门忠烈,如今镇守边疆,于大云功不可没,若是让有心人听去,对您可不算太好。”赵晗连连点头,“多谢管事提醒。”陈管事没多说什么,报了信就离开了。但她心里却隐约有些不安,她瞧这赵晗虽然话说的谦虚,可内里早就怕是自大的。有道是日中则昃,月满则亏……这赵晗,恐怕顶多算个半罐水,摇起来叮当响。目送陈管事离开,赵晗心里的想法她其实猜的不错,对于萧明珠,她是不屑的。就算武功不及生在名将世家的萧明珠又怎样?打不过她又怎样?萧明珠再厉害,也没留在御前,去了北境那不毛之地,前途人脉全都没了,孑然一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在战场上,引人唏嘘。而她只要能拿到这一次的头名,在圣上面前露了脸,有了武状元之名,还有陈阁老的提携,前途无量。赵晗自然也不傻,既然成败在此一举,她便早早地做足了准备。秦珰意外受伤这件事,赵晗也压根没往陈阁老身上去想,毕竟她心里虽然欣赏会武的男子,但平心而论,她还是觉得男子就该留在闺阁里待嫁的。当然,信心满满的赵晗还不知道,秦珰珰给她准备了怎样一个惊喜。……三日后,秋猎到了。云京特有的桑云花也开了。雪白的花瓣拖着淡黄的小花心,带着飘扬的清香从院外的树上飘了进来,芳香四溢。有一朵落在了秦珰发顶,又被人捻起:“准备好了?”秦珰扭了扭手腕,跃跃欲试:“我可是一直准备着。”准备什么,自然是迫不及待要看看陈殷那张憋气的老脸咯。“自己小心。”萧明珠将捻下的花放到他手心,然后原地一跃,消失在墙头。秦珰看着手心的花,愣了半晌。这人到底知不知道桑云花用来赠人是什么意思?忽地,他狡黠一笑,低头将小黄花抵在唇间轻轻贴了一下,动作轻柔着,还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这花瓣,可是在她手指间捏过的。“……咚。”突然,沉闷的坠落声从院墙的另一边响起,秦珰促狭地高声问:“明珠jiejie,摔了?”“……”那边没出声,只是又一声闷响……某人踹了墙一脚。秦珰笑嘻嘻,谁让这人没事就拍他屁股,哼,活该!一看就知道这混账没开过荤的!只这样就禁不住啦?哼。女人。哦~她呀,没开过荤呢。秦珰双手往身后一背,握着那朵小花,欢欢喜喜地走了。……待出了府门,秦婧媛已经坐在马车上等他了。见人出来,她便放下手中书案,挑眉笑他:“小铃铛啊,你怎么花了这么久?难道是院子里的猫儿舍不得你走不成?”秦珰扶住马车架轻轻一跳,钻进车里,笑意融融道:“哪里是猫儿,明明是粘人的大老虎!”秦婧媛嗤笑:“这么高兴啊?瞧你这几日,美成什么样了?”秦珰摸了把自己的小脸蛋,好不得意:“我秦珰珰不是一直这样美么?哪有什么别的原因?”“我还以为那管北境来的‘美容膏’这么有效呢。”秦珰哪里听不出她的打趣,顿时怒嗔:“要你管!”秦婧媛摊摊手。好无奈啊,养个弟弟,就喜欢把胳膊肘往外拐。美容膏一回来,眼里都看不到亲jiejie了!坐在车夫旁边的知乐迷迷糊糊:小公子什么时候得了北境送来的美容膏了?这事他怎么不知道?很快,马车使出城,皇家猎场就设在云京城外的盘龙山上。刚到山脚,秦珰就听到不少官场寒暄的话,然后就有人来了马车跟前请安。秦婧媛不得已,便自己走了出去,下了马车。秦珰坐在车里握着那朵小花,来回把玩,爱不释手。“公子,山上有桑云树林,好大一片啊!感觉香气都飘过来了!”知乐惊呼出声。秦珰自然知道,每年的秋猎在这里举行,萧明珠在这里夺了三年的头名,他也跟着看了三年的桑云花。盘龙山一如其名,龙盘于山,护着桑云,而那些入侵者,必以弓矢诛之。这便是猎场的由来。但桑云二字,不仅仅代表着大云国,更代表着情人间真挚的心意。等到秋末的时候云京会有一个桑云节,在民风开放的大云,这个节日便是只属于情人的。而男子们,都会收到追求者或者妻主的一朵桑云花。秦珰每年都会收到很多,有时只是去街上一走,都会有人向他抛来花。含蓄的书生会磕磕巴巴说:“小公子心地善良,多谢你前些时候给书院捐书!那些孤本,令人受益匪浅!”然后羞羞答答把花塞到他手里跑走。比较聪明的雅士则会将花递到面前,问他愿不愿意赏脸共游。所以,其实秦珰真的没有说谎,他是真的有很多人追求。只是萧混账不以为意。而他自己,每年秋末也在想着北境会不会又是隆冬大雪,哪有心思过什么桑云节。秦珰脑海中闪过回忆无数,只是怏怏地答了一声:“去了山上会更好看的。”正想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公子……”“怎么了?”“敢问车里坐的可是秦相府上的小公子?我是赵晗,相请不如偶遇,这山路漫长,小公子要不要人作陪?”车外,女声张狂道。秦珰眉头一皱。“你这人胡说什么呢!既然知道我们公子的身份,还敢说这些孟浪话?!”知乐气得大骂,什么叫山路漫长要不要人作陪?他们公子年纪尚小,还未嫁人呢!大云民风再开放,两个人一个未嫁一个未娶,一路上山这不是惹人非议?!况且这会儿丞相也与他们分开了!秦珰倒是不怕,暗三应该就在后头跟着,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满的。武生说话不如书生好听,也不够细腻,照顾不到男儿心思,这一点在萧明珠身上可见一斑。可这么堂而皇之地调戏他的,秦珰还是头一回见。他清了清嗓子,隔着车帘轻笑道:“赵小姐多虑了,我不用你陪。”赵晗笑了一声,声音浑厚:“多个说话的人有什么不好的?”她像是打定了主意,就站在马车前,也不让道。秦珰这才撩开帘子,露出半张脸,朝她笑了一下:“难不成赵小姐也想步于状元娘的后尘?”“什么?”赵晗先是被他的容貌惊艳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秦珰收起笑容:“于瑾可不就是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了,所以陈阁老才赔了夫人又折兵。怎么,这个前车之鉴还不够,又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