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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八字还没一撇的……”“你懂什么!”陈洁啪嗒一记打在梁大伟胳膊上,“你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第二个带你闺女上清华的小顾了。再说,说起来,咱们是来旅游的。”梁大伟抬眼望了一圈繁忙的校园,心说旅游还旅到大学里边来了?就听陈洁后知后觉地反驳自己道:“哦,不对。是我和宝贝儿来旅游的,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还有没有人权了?!女儿眼里心心念念都是姓顾的那小子,连前妻都铆足了劲儿给他们保驾护航,梁大伟深深感受到一种叫做孤家寡人的悲惨。八月的天,北方躁且热。无风的时候连guntang的空气都是静止的。梁大伟有他最后的坚持,坐在宿舍楼门前的树荫底下汗流浃背,热死不去里边蹭空调。还未到正式开学报名的日子,学校里稀稀疏疏来往的人并不多,文菁和陈洁好姐妹似的手挽手去隔壁超市大采购去了,就留了顾宴清和梁溪在楼上。宿舍四人一间,这一屋都是同段位的学霸。现在其他人还没来,梁溪到处转了一会儿,俩mama一走,憋了一肚子的话恨不得一下子都说上一说。她垂着脑袋,指甲把刚铺好平直的床单揪出一层细小的褶皱:“你也走了,程狗也走了,幼安姐也要重新去上语言班了……哎,就剩我一个人。”顾宴清闻言放下整理到一半的书,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耳垂:“我会每个月回去看你,听话。”“那你还给我讲习题吗?”“讲,手机干吗用的?你还想留着联系别人?”“唔……我就是觉得有点儿难受。你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没有阿姨给你做饭,衣服也要自己洗。万一,那些学霸同学都不好相处……”眼看着梁溪要开始胡言乱语,顾宴清笑意一点点漾开:“说重点,想和我说什么?嗯?”“也没什么。就是——每天要记得给我发短信,晚上要给我打电话,视频也行,起码一个钟头。学校十二点的门禁但你不行,你在我这儿九点以后就是门禁,不可以出去玩不可以抽烟喝酒不可以通宵打游戏,还有最最最最最重要的一点,不可以随便和女生说话!”少女一口气连着说了一大堆,最后一句落下才缓缓喘上一口。前面多半都是废话,重点全落在了最后那句上。她说一句顾宴清就顺势点一次头,等全部讲完,他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那,随便的定义是什么?”梁溪恨不得自己没有说过那俩字,直接把要求定死:不可以和女生说话!他都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这儿,有多让人不放心!梁溪还在愁眉苦脸着,门口突然有了动静。锁扣的响动过后进来一高个子的男生,后边跟着同样个子挺高,起码得比她高上十厘米的小jiejie。高个子穿一身篮球服,身后随意垮着背包,见宿舍里有人,愣了一下随即打招呼:“嗨,是301吧?我叫贺铭,住——”他进屋溜达了一圈,找到挂着自己名牌的床,伸手一指,“住这儿。”“顾宴清。”顾宴清朝他颔首。刚才一直跟在后边的高个子小jiejie也蹦跶进来,亲昵地挽着贺铭的手:“我是他女朋友,法学系的,以后就经常见面啦。”女朋友三个字像是一个讯号,梁溪因为忽然释放的讯息耳根子一下子红了起来。他们也才刚刚毕业!他们也早恋!!!等等,我为什么要加个也字?梁溪心里槽着顾宴清:混蛋,他又没和我表白!我现在算什么啊!果然小jiejie也有同样的疑惑,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笑吟吟地凑了上来:“啊,你是他meimei吧!好可爱!我也想要这么漂亮的meimei!”梁溪含羞带怯的表情瞬间垮了,她幽怨地看了一眼顾宴清默默不语。顾宴清略一扬眉,微微俯身掐了掐她挺翘的鼻尖,清冽的声线带着吐息剐蹭着她近在咫尺的肌肤:“怎么还凭白多了个meimei?”“……”想到自己哄他的时候嗲着嗓子叫宴清哥哥,耳根rou眼可见地又红了。“咦,难不成是女朋友吗?!”小jiejie惊讶地叹了一声,“犯规了!简直像个未成年!”“你管呢,走走走边儿玩去。”贺铭单手揽过她肩膀往阳台上带,就听后面传来少女悠悠的叹息。“……是还,没成年。”两人脚步一顿,动作一致地扭过头,眼神复杂地看向顾宴清,连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都一模一样。在这一刻,梁溪仿佛看到了夫妻相最直观最完美的诠释。***这对双学霸情侣的出现,再一次把梁溪的不安推到了高峰。看看,人家不仅优秀,还成双成对!眼皮子底下天天有这么一对璧人秀恩爱,试问谁不想谈恋爱!梁溪只要一想到接下来俩人要面临异地的分别,就郁郁寡欢,但她总藏着掖着,只要顾宴清在面前,就不再表现出来。他都哄了她还这么多次了。好怕他有一天,会厌烦。患得患失的情绪在离京前一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手机在枕边震个不停,梁溪不像往常那样急着接听,反而去浴室洗了把脸才慢吞吞爬上床,深吸一口气。她把视频按钮转接到语音,蜷缩进被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喂……”“已经睡了?”“嗯,我都关灯了。就不开视频了吧。”对方沉默几秒,听筒里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他的声线也被染上了倦意,小声的又带了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不会是偷偷哭鼻子了吧?”“才没有!”一句话成功地挑起了少女往日高昂的兴致。她裹着被子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就开,我才不怕!”语音界面跳转回视频,梁溪举着手机摸到床头,坐在光源下静静地看着对方。手里一小方屏幕清晰地投影出他无可挑剔的俊颜,她手指微曲,就像把人握在了掌心一样,心一下子就安了。现在通讯这么发达,她好像还真没必要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矫情。这么想着,少女吸了吸鼻子,重新展露出笑颜:“你看,我没哭鼻子吧。”鼻尖粉粉的,明明是憋了半天的结果。顾宴清假装打量,又顺着她的意思点头:“确实没有。我就想呢,你那会儿在明德的时候,难不成还挂着眼泪鼻涕撂倒人家一米八的大个儿?”提起旧事,梁溪噗嗤一下笑了,肩膀一怂一怂的:“顾宴清,你讨不讨厌啊!”她这一声没压着嗓子,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