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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暗处的向禹愣了愣,这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就出来了呢。不过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只能默默地跟在虞彦歧的身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虞彦歧终于停了下来。那是一片竹林。姜婉儿一身红衣站在那,他看见虞彦歧过来,送了一口气,她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的。”这竹林种在皇家狩猎场的外围,也是姜婉儿第一次见虞彦歧的地方。小时候,她跟着祖父去参加两年一次的秋猎活动,但是因为贪玩,走失在了竹林里面。突然她遇到了虎群,虽然她年岁小,但还是会感知危险,所以她被吓得不敢动弹,后来是虞彦歧带着一群侍卫救了她。“你想说什么?”虞彦歧气压极低。姜婉儿提裙慢慢走过去,她脸上是精心化好的妆容,但是月色不甚明亮,照不出来。女子清新的香气扑过来,虞彦歧胃里犯恶心,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来我去了祖父的校场,才发现你是在祖父那训练的。”姜婉儿眼里有眷恋,“从那时起,我就在想,如果我要嫁人,一定要嫁给你这样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虞彦歧只冷冷地说了这句。姜婉儿急急道:“我可以劝说祖父站在你这一边的!”“不必了。”虞彦歧说完转身就走,他是看了叶墨钧给他的纸条他才过来的,没想到大晚上会看见姜婉儿。不用猜就知道叶墨钧把他给坑了。“歧哥哥!”姜婉儿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袖,一只手瞧瞧打开袖中的瓷瓶,“别丢下我好不好!”里面是她精心调配的香粉。姜婉儿为了这一步等了很久。虞彦歧这人小心谨慎又多疑,但是对香粉没有了解,所以她可以在香粉上面做手脚。她花了一年时间才叫人研制出一款可以融入香粉的媚药,这款媚药一分为二,一部分混入香粉里,那是没有毒的,而她手里的药混合着虞彦歧衣服上的香粉,才会成为真正的媚药。但这媚药对女人却没有任何效果。黄昏的时候,她专门找机会假装把香粉撒了一些在虞彦歧的衣服上。她不信这样还搞不定虞彦歧。☆、喜欢(上一章最后有修改)“你在做什么?”虞彦歧目露寒光。“嗯?”姜婉儿无辜地眨着眼睛,捏紧手里的小瓶子,不解道:“歧哥哥在说什么?婉儿听不懂。”“呵。”还没待她反应过来,虞彦歧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绣着云纹的袖子滑落,露出一节雪白的手腕,以及她手里的瓷瓶,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姜婉儿一惊,她捏着瓷瓶的指尖泛白,不自然道:“歧哥哥你在干嘛?”“你说说你手上瓷瓶里装的是什么?”虞彦歧寒声开口。“我……我自己研制的香粉。”姜婉儿硬着头皮解释,“如果哥哥喜欢……”啪嗒一声。瓷瓶碎了,白色的粉末撒的到处都是。香气瞬间浓郁了起来,刺得人鼻子发痒。姜婉儿眼眸微闪,她的心脏狂跳,只想期待着这媚药生效。“你真当孤会上你的当?”虞彦歧冷冰冰地笑道。“歧哥哥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姜婉儿强压住心底的慌乱,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这只是普通的香粉啊。”虞彦歧冷漠地看着她,仿佛看死人般,“你这种手段,孤在宫里的时候见得太多了。”宫里的腌臜事情太多了,而姜婉儿又是被捧在掌心上的娇小姐,脑子自然不会想那么多,所以就算下药,手法也不是很明智。之前的香粉味道很淡,却不是很浓郁,虞彦歧不会放在心上。而姜婉儿手里的香粉味道浓郁又夹杂着媚药的成分,虞彦歧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真你以为你下媚药的手段很高明吗?”虞彦歧问她。见事情败露,而且虞彦歧也没有丝毫动情的样子,姜婉儿后脊背直发凉,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歧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不给我次机会呢?”她卑微道,“我不求太多,就算让我去东宫做侧妃也好,侍妾也罢,我都愿意。”虞彦歧没有说话。“到时候我叫我祖父把西北大军的军权交给你,好不好?”姜婉儿不信他不为所动,整个西北大军三十万人,在任何人眼里都是香饽饽。虞彦歧不为所动,脸上甚至还有一丝嘲讽,“如果孤真的贪那点权势,此时早已妻妾成群了。”姜婉儿一怔,眼里流个不停。“所以我才喜欢你的啊……”她看过很多话本子,所以一直期待着她喜欢对方,对方也喜欢她的爱情。她不愿意她跟虞彦歧之间有这种庸俗的利益牵扯。可是为什么她默默地等了他那么多年,他却不回头看看自己呢?论世家,她不比孟月薇和楚玉容差;论才学,她自认为自己的琴艺可以担得上大家之位;论相貌,她也随了她母亲,在这京城里也排的上名号。虞彦歧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从她祖父征北大将军站队虞彦萧之后,他与姜家就再无交集。就算有交集,他也对姜婉儿没有兴趣。在他的印象里,姜婉儿只是姜大将军的孙女,再无其他。“我根本不喜欢六皇子。”姜婉儿捂着脸,哭得极为伤心,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动恻隐之心。她不信虞彦歧不会不知道六皇子要赐婚的事情。“够了。”虞彦歧挥掉姜婉儿伸过来的手,“看在你祖父的面子上,孤不予追究。但没有下次。”姜大将军教了他五年,他承了姜大将军的恩,但这不代表着他就会纵容这种背叛。今日他放过姜婉儿,就代表他把之前的恩情一笔勾销。下次,他们之间只会是不死不休。姜婉儿脚下一软,踉跄几步,看着这个自己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心头一酸,“你真的要我嫁给六皇子吗?”“你嫁与不嫁,与孤何干?”“可是我喜欢的是你啊……”姜婉儿泪流满面地说道,“难道你一丁点儿都不喜欢我吗?”虞彦歧眉头皱得很深,见姜婉儿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丝毫不觉得心疼,反而觉得聒噪。他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人,无论这个女人长得多好看。“孤需要喜欢你吗?”男人的话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姜婉儿的心脏,让她不得不直视着血淋淋的自己。是了,他是太子,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他不需要喜欢别人,但这京城里的姑娘们,哪个不是妄想着要嫁人他?“难道我比不过出楚玉容和孟月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