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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你在做什么?”黑暗里,男人的声音很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阿诺的寝衣原本就松垮,这么一动,系在腰间的丝带就散了些,露出一部分雪白,香软腻人。可是阿诺很讨厌这样的黑暗,这样她就看不清男人的神色。“阿诺在做什么,哥哥难道不知道吗?”阿诺笑道,她刻意放低声音,凑到虞彦歧的耳边,“嗯?”轻轻的一个鼻音,带着发间的香气,软得让人心尖发颤。掐在阿诺腰间的那双手紧了紧。不过下一瞬男人就把她整个人往旁边按。阿诺错愕了半晌,只看到虞彦歧往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往烛台那边伸过去,火折子发出细微的声响,很快就把灯点燃了。摇曳的烛火在空中窜动,照亮了大半个屋子。虞彦歧回头,看见阿诺衣裳半开,露出淡紫色的肚兜吊带,以及头上那被照得亮晃晃的金色步摇,随着阿诺的动作轻轻荡出一圈一圈的弧度,明媚妖娆。阿诺扑闪着长睫,柔柔的烛光倒映在眼眸里,就像载满了许多星星一样,到处都泛着光芒。但她眼角还挂着泪,就像受惊的小白兔一样。虞彦歧本来想起身,突然衣摆被扯住,他低头看了过去,阿诺可怜兮兮地拽着他,宛如被抛弃一般。“哥哥……你不要我了吗?”她开口。虞彦歧沉默一会,感觉喉咙发紧,他压抑着喉间的痒意,开口准备说话,但阿诺却没有给他机会,她直接起身堵住了他的唇。很轻软,就像微风拂面一般。她捧着男人的脸,笑了笑,但是却让人感觉很难过。“除了哥哥,我什么都没了。”“如果哥哥不喜欢我,那就不要给我留任何念想。”说完又印上一吻,似乎很虔诚。把自己的态度放低微,把男人捧若神明,是最好宣泄爱意的做法,满足了男人那一点点的自尊心,又适当的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可是这个浅浅的吻还没有消散,男人的大掌覆在她的背上,加深了这个吻,辗转研磨,撬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香舌纠缠,时不时撩拨着她的上颚,却是比之前来得更加猛烈。阿诺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只能无力地攀着他的肩,每撩拨一下,她都颤栗一下,难以呼吸。可是男人似乎不知足,吻得越发炙热。阿诺双手往下,摩挲着男人的腰封,不需要任何技巧很轻易的就能解开。虽然是冬天,但男人穿的不是很多,阿诺扯开他的衣襟,纤手隔着里衣若有若无的滑动,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不经意,但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无一不在勾引着他。男人呼吸渐重,一双大掌在她后背摸索,好像要把她融入骨子里一样。他的吻慢慢往下,掠过脸颊,啃咬着耳垂,热气席卷而来,阿诺身子颤了颤,后背酥麻一片,那头上的步摇也在急促的乱晃着。突然,她嘴里溢出一声娇哼,无力地倒在塌上。她睫毛轻颤,俏脸通红,朱唇轻启,好像在欲拒还迎般。衣衫尽落,旖旎缱绻。翠蛾懒画妆痕浅。香肌得酒花柔软。粉汗湿吴绫。玉钗敲枕棱。鬓丝云御腻。罗带还重系。含笑出房栊。羞随脸上红。拔步床边的烛火渐渐熄灭。窗外,又下了一场大雪,原本这场雪来的就急,没有任何预料地砸在了盛开的梨花上,原本娇柔的梨花更是不堪一击,恹恹地挂在树梢上,迟迟不肯坠落,花蕊里盛着新雪,堪堪地挨着枝叶,饱受摧残。第二日,雪后初霁。阿诺是被秋杏给叫醒的,或许是见阿诺没有回应,秋杏便推门走了进来。阿诺皱眉,全身酸痛无力,“…秋杏……”“姑娘,你怎么了?不会是又生病了吧?”阿诺声音沙哑,把秋杏吓了一跳。可是等秋杏走进后,便看到阿诺没有穿寝衣,光洁的脖子处布满了红痕。“姑娘……”阿诺实在是不想说话,“给我倒杯水过来。”秋杏愣了愣,赶紧跑去厨房,昨夜她煨了一些热水,都来不及泡茶,她装进茶壶后就端进了内室。一杯水灌下后,阿诺的嗓子舒服了一些。但是火盆早就熄灭了,屋子里冷得出奇,阿诺后知后觉,秋杏这才看到不光脖子上有痕迹,连锁骨那,还有……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秋杏小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她悄悄看过去,却发现阿诺的眉眼间多了几丝风情,整个人更是媚态十足,艳丽得让人移不开眼。“备水。”阿诺又道,“另外把床铺换一下吧。”秋杏趁着冬月还没有起来,赶紧把屋子给收拾了,阿诺眼里犯困,眼角还挂着清泪。她真怕冬月瞧见了对她又哭又闹,其实她不愿意冬月碰这种腌臜的事情,天真一些,挺好。阿诺低头一看,雪白的肌肤上都是暧昧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天知道昨晚那个男人是怎么折腾她的,等她睡过去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想了想她才睡了一个多时辰。沐浴完了之后,阿诺并没有叫她们拿药膏出来养身子。简单吃了几口粥之后又沉沉地睡去了。不管怎么说,这种事也是头一遭,阿诺身子遭受不住,估计要躺几天才能缓过来。好在晚上的时候虞彦歧过来了。阿诺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还痛吗?”虞彦歧问。他声音平静,倒是把阿诺闹了一个脸红。虞彦歧似乎也知道她在害羞,便伸手准备自己动手。阿诺猛地按住他的手,惊恐道:“你做什么?”“给你上药。”虞彦歧答。阿诺这才看清虞彦歧手上拿着一个小瓷瓶,她撇脸不去看他,“我自己来。”“你看得见吗?”阿诺脸颊绯红,怒瞪了他一眼,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娇嗔。她把被子往上拉,把脸蒙住,不打算理他。虞彦歧把小瓷瓶放在桌子上,准备起身。阿诺气急,她赶紧把被子露出一角,然后伸手拉着他袖子,轻声开口:“哥哥,多陪我一会吧。”☆、先生阿诺不知道虞彦歧哪时候走的,第二天醒来后,身子倒是轻松了许多,也可能是因为上了药的缘故。想起昨夜虞彦歧给她上药的情景,她就忍不住脸红,明明最亲密的事情他们都做了。阿诺拍拍脸,可不能就这么继续害羞下去了,不然还怎么拴住那男人的心。秋杏一见阿诺寝衣还在,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太子殿下一时兴起又要了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