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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里偷看你,你却只顾着低头看手机,后来又闹出了那样一出戏,你知不知道,姓郝的其实早就把我们卖了……”她的语调轻飘飘像是烟雾,说得却是最肮脏不堪的事情,字字句句都像是在控诉郁宁是多么的狡猾,把她一个人丢在那暗不见天日的深渊里。女孩儿说完便走了,没多久,郝总就摸进了郁宁的房间。她本是不怎么多想的人,那天却突然有了防备,再然后,就猝不及防地结束了生命。因为受到的冲击太大,对于那一天发生的事情郁宁一直都是一片混沌,此刻,女孩儿的表情、郝总的话语、甚至幻想中那个投资商的眼神,都一一浮现在郁宁的脑海里,和之前车上盯着她的那双眼睛微妙地重叠在了一起。郁宁闭上双眼,万分后悔自己之前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如此草率就做下了决定。可如今约也签了,钱也拿了,违约的条款是她亲自拟的,以家里的经济条件,根本承受不了。唯今之计,只有步步警惕,不要再和居总接触了。第13章错觉然而天总不遂人愿,郁宁一顿饭还没吃完,就接到了让她下午再接着拍广告的通知。来电人是居安,他语调没什么起伏,一听就情非所愿,说完也没等答复,直接就挂了电话。郁mama见郁宁的脸色从回来就不是很好,接到电话的时候更是脸色一变,担心地问:“宁宁,是谁打来的呀?出什么事了吗?”郁宁摇摇头,笑道:“是拍广告的导演,通知我下午再去一趟。”说完,便做出赶时间的样子,埋头吃饭——mama向来心思细腻,她怕她看出什么端倪来,平白担心。郁mama却误以为郁宁是因为从来没拍过广告,紧张的,毕竟“广告”啊、“代言”啊,听起来离普通人都太遥远了。她柔声劝道:“宁宁,凡事人都是从不会到会,哪有一蹴而就的,只要你认真、努力,别人看见你的态度和进步,也不会太为难你。”她把放得稍远一点儿的菜堆到郁宁面前,“要是有什么困难,告诉mama,mama和你一起想办法,mama是大人,总比你要有经验一些,好吗?”郁宁夹了一筷子mama递过来的菜,眼眶微红,闷声点了点头。.居安挂了电话,一脸不快地把手机拍在沙发上,满是不耐烦地问:“行了吗?”眼镜男劝了一个多小时才劝动这尊大佛到餐厅,又替居总当了半个多小时的说客,简直口干舌燥。他哥俩好地揽过居安的肩膀拍了拍:“行了行了。”居安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走廊的另一头有人喊:“祁师兄、居安,这边上菜了,你们说完了吗?”“这就进去。”祁远文应了一声,顺手把居安的手机抄进兜里站起身,见后者仍纹丝不动的,踢了踢他的鞋子,催促道,“走啊,吃饭了。”居安干脆转过脸去。“你又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和大家一起吃饭的吗?你一个人不去,其他人多尴尬?”祁远文一脸莫名其妙,见居安完全没有答话的意思,忍不住问,“你今天到底什么毛病?就为了杨艺吗?你爸也没说不用之前那个片子啊。还是说,你就是不满意那个女孩子?我看她挺好的,气质不错,一早上被冷落也没见什么怨言。”居安又是冷笑。祁远文对居安和他父亲向来感情不是很好的事略知一二,他劝道:“你都已经答应过了,就按照居总的意思来吧。”居安皮笑rou不笑:“你知道他的意思?”“你根本不知道。”他自顾自接了话,站起来,“不过你说得对,既然都答应了,就按照他的意思来。”至于能不能如愿……居安哼笑一声,大步走向包厢。.下午的拍摄仍是在那个摄影棚里,郁宁到得早,设备还没架起来。左右环视,居总和西装男都不在,她不由松了一口气。祁远文远远地看见她,打了声招呼,迎上前来,道:“杨艺还没来,居安接她去了,你先去换个衣服歇一会儿,等她来了化完妆就开始。”说着,他从扔在一旁的一个黑书包里拿出一叠打印纸来递给郁宁,“中午我们大概敲定了广告的内容,考虑到你没接触这一行,特意设计得比较简单,你看一看,熟悉一下,等一会儿拍的时候放轻松,就当摄像头不存在就行。”郁宁点点头,笑着对他道了声谢。她一边顺着人家指引的路往临时化妆间去,一边低头看刚得到的打印纸。广告的内容十分简单:一个女孩子炎热的马路上走着,突然看到一头甩尾巴的奶牛,她惊喜地停下脚步,走过去摸摸它,手上突然多了一杯牛奶。接着,女孩喝了一口牛奶,微风拂过,她闭上眼,脑中出现了蓝条白云大草原的景象。广告全程没有一句台词,郁宁翻了翻,在最后一页的右下角看到了“走,张嘴,走,伸手,喝牛奶,闭眼”的注释。言简意赅,看风格,应该是居安的笔迹。不过要真的按这个动作做的话,效果应该会惨不忍睹吧?郁宁脑补了一下,不由得弯起嘴角。“笑什么这么开心?”突然的,一个声音出现在她身后,郁宁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猛地一抬头,两步跳出老远。直到脑后传来痛感,她才反应过来刚才撞了人。那个声音她认识,是居总。郁宁的心沉了一沉,转身回头打了个招呼,礼貌又疏离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没有注意到您在我身后。”居总一边摸着下巴,乐呵呵地笑:“没关系,没关系,是我不该突然说话,吓着了你,怎么样,没撞痛吧?”走道里左右无人,郁宁不想与他多说,客气地道:“我没有事,谢谢居总关心。”说着,就要告辞往化妆间去。居总却没有放人的意思,他走近了两步,自顾自解释道:“早上的事情,我已经和居安讲过了,你不要放在心上。”郁宁突然就心慌起来,说:“我没有。”居总又是笑:“没有就好,明明上午还叫我居伯伯呐,怎么又成了居总。”郁宁硬着头皮叫了一句:“居伯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明明居总和她之间还隔着半条走道,她只是觉得浑身都被一股中年男子的气息笼罩着,僵硬得动弹不得。居总又走近了一点,他关切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郁宁摇摇头,不敢抬起眼皮看,仿佛一抬起眼,就能看见那双如影随形盯着她的、幽深不见底的眼睛。谁来救救我吧。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无助地想。“轰!”地一声巨响,救世主从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