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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骨就留在西北,就让儿子与边城的战士一起守护西北。” “为娘……”楚母瘫坐在椅子上,多久没有看到儿子爽朗的笑容了,自从娶了儿媳妇,她整天和儿媳妇争斗之后,儿子脸上总是挂着阴郁的笑容,“自古哪家儿郎不是三妻四妾,娘有错吗?” “娘没有错,都是儿子的错,自从儿子娶妻以来,娘就没有开心过。儿子罪孽沉重,这就去赎罪。”楚尘端了一杯茶水递给楚母。“娘,你别不开心了,儿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忤逆你,您还不满足吗?您还不开心吗?”楚尘说完就离开大厅,对着侍从说道,“书墨,以后你就留下照顾大少爷。” “老爷!”书墨看着楚尘坚持的目光,最终点头,“我一定会拼命照顾好大少爷,我这就去为您收拾东西。” “不用了,孑然一身的来,孑然一身走,无牵无挂,安心。”楚尘说完又转进书房。 “夫人,姑爷这……”奶娘都快急死了,姑爷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战场。 古婉缝制香囊上染上了一滴红色的血,她呆呆望着指尖。 “夫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奶娘转身寻找药。 “你还有心思刺绣,你丈夫就要上战场了,你这个做妻子的,难道就不应该去劝劝。”楚母看到这个儿媳一肚子火气,要不是这个搅家精,她怎么会和儿子闹得如此僵硬。 “婆婆不是都劝过了,”古婉嘲讽的笑了,“我去劝有什么用,毕竟相公向来都听你的话。” “你,霖儿抱到我那里养。”楚母知道儿子向来倔强,她只好养孙子。 古婉立刻把孩子抱在怀里,“霖儿习惯与我在一起,娘如果相见霖儿,每日带他到你那里坐一个时辰便是。” “好啊!我的好儿媳妇,这就是古家的好教养。”楚母朝着身边的人使眼色,让他们上前将孩子抱走。 “老爷说过大少爷只能让夫人养。”书墨带人挡住楚母的人,自己跪在楚母面前,“这个家老妇人想管就管,不想管可以交给夫人。但是竹居这片方圆之地永远是夫人说的算。” “好啊!你一个侍从都敢假冒我儿子说的话,我要去问问淮生,让他治你们的罪。”楚母带着人就往书房走去,她还以为自己哭两声,楚尘就会心软。 “夫人,我们都是老爷留给少爷的人。”书墨带头,恭敬地朝着霖儿行礼。 “相公他带谁一起去西北?”古婉知道楚尘习惯书墨伺候,其他侍从用不惯。 “老爷说,孑然一身来,孑然一身走,什么东西也没有带,只带走一具身体。”书墨不明白怎么了,一夜醒来,一切都变了。 “你先下去!”古婉将孩子放在软塌上,自己坐在窗边,看着远处的书房。 “儿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做祖母的想要将孙子抱在身边养,错吗?”楚母直接让人把门撞开,气势汹汹走到楚尘面前质问道。 楚尘任凭下人围观,“娘,奶当年要抱我到身边养,您为何不愿意?”楚尘走到楚母身边,双眸满是笑意。 这样的儿子让楚母有些惧怕,她觉得自己儿子魔怔了,她儿子向来最听话的,什么时候敢反驳自己的话,“你爹死的早,娘就你一个独苗,你奶这样是拆散我们母子,能一样吗?” “我将要走了,只留下婉娘母子,您这样不是也等于拆散他们母子,有何不一样。既然您当年不愿意做这事,为何要强加到婉娘身上。”楚尘扶着楚母,对着楚母的态度看着亲近,实则疏远。 楚母气的全身发抖,指着儿子,“你,我这就去找你爹,儿子大了,容不下娘了。” “恐怕是儿子先去见爹,”楚尘让老太太坐下,“您别生气,儿子不就是说了一句实话。您老就在家安心做老夫人不好吗?”楚尘当着楚母的面将自己的字画全都一把火烧了,“娘,你看着火多好看,一切都是虚的,仁义道德不是绑架人的枷锁;你说我读了这么多年的诗书,就学会了把自己装在虚假的套子里。”楚尘大笑道,“我楚尘今生最对的起的人就是娘,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妻儿,烧!把这一切虚假的仁义道德都烧完。” “看着干嘛!赶紧去救字画。”楚母大声喊道,她儿子的字画也是有好多人求都求不来,好几年的心血,就这样烧了。 楚尘冷眼看着下人,儒雅的疯子。 下人们站在那里不敢动,他们知道老爷这次真的与楚母分心了,也许被楚母逼疯了,要不然怎么放弃大好前程,到西北送死。 “夫人,你就不去看看。”夏梅站在那里干着急,书房里有很多夫人和老爷一起做的画。 古婉呆滞的看着前方书房冒出的浓烟,“烧的好。”烧掉了枷锁,迎来新生,丈夫是这样想的吗?还是只是烧掉他们的过往? “夫人,老爷和老妇人吵起来了。”两名下人惟妙惟肖再现当时情景。“老夫人夺不走小少爷了。” “夫人,你就不去看看?”奶娘再旁边看着着急,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的住气了。 第25章表哥功名录(2-4) 古婉淡漠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神采,很快又被古婉压到心底,“看与不看,有何区别。良人已逝,何寻之。” 古婉不管后宅之事,老夫人又不知其中门道,采买下人、短工到外面与人说叨楚家后院事情,楚家后院从两年前开始,就已经成为大家茶后饭娱的谈资。 现在大家守在茶楼里,就等着从楚家传出最新资讯。什么大孝子敢顶撞楚母,御史台参他一本,御史台管不了楚尘,人家马上要随军出征,守卫边疆了,好戏没了。 大家心里难受哇,好端端的把这么好的字画都烧了,你不想要,我们买,给你钱不行吗?这人真的疯了。 “到有几分魄力。”宗帝听后评价道,这个人有着和他一样离经叛道的想法,最不可能冲破枷锁的文人,最终由楚尘冲破,他希望楚尘能从战场上平安回来,这样就可以和文人推崇的礼乐抗衡。 公公有些揣摩不透宗帝的意思,楚尘做的事,传到太后耳边,恐怕又是一番风波,这些年太后格外推崇孝道,皇上也许要和太后摊牌了,毕竟皇上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手无实权的皇上,只要太后不纵容外戚干政,皇上不会为难太后。“大家都在议论楚淮生莫不是疯了,没有人舍得将自己所有画作烧成尘埃。” “疯于没疯,只有自己知道。走,到皇后那里说说话。”宗帝期待楚尘将会如何脱胎换骨。 …… “儿子,这些都是孤本,还有这些是你一个字一个字誊抄的,你把它们搬出来干嘛!”楚母到书房里一看,书架子差不多都空了。“不许搬,都给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