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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张汜清私下密会的事情。曾经蒋琬琰也设想过,对方可能是钱太后,或者哪位太妃的人马。却没料想到,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的,居然会是与她同床共枕的丈夫。虽说蒋琬琰行得正,坐得端,倒也没有什么怕他知道的事儿。但唐琛的这番作为,却难免让人感到不受尊重且不被信任——总归一句,她就是委屈,很委屈。“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蒋琬琰问。“知道,朕不该任意把自己的人手安排到你身边。”唐琛语气微顿,又压低嗓音道:“但是朕可以向你保证,朕从未让夏青监控你的一言一行。”说完,他轻叹口气道:“朕最初的本意是觉得,你这里需要个年长又明事理的大宫女来帮衬。但,到底是朕没有想仔细。”“倘若这件事发生在过去,臣妾不至于如此气恼。”蒋琬琰垂下眼,羽睫轻轻颤着。“可通过这几次的袒露心迹,臣妾以为再也不会有隐瞒……”唐琛见她低头抿嘴,小手扯着绣帕,模样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媳妇,心头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他连忙伸手拍抚着蒋琬琰的背,想帮她顺顺气,“刚开始的确是不想说,可到后来却是不敢说。事情拖得越久,越没有勇气坦承,越害怕惹你生气。”“都怪朕不好,晏晏,你别难受。”话落,唐琛随即展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轻轻的哄着。蒋琬琰明明想生气,却气不起来,只得半推半就地由他搂抱着。其实在他们的感情中,并不仅有唐琛会心疼退让。相反的,蒋琬琰也总是舍不得真的动怒。毕竟夫妻是要携手过日子的,她爱他,也盼着能给他带来温暖而非拖累。唐琛抬手轻揉着她的发顶,温言道:“朕听说那些平常人家的小娘子,若是在夫家受了气,都得跑回娘家找靠山的。”蒋琬琰闻言抬起头,满是期待地等着他将要说出口的话。果不其然,便听唐琛笑言道:“别人有的,我们晏晏自然也不可少了。”“改日得空,朕悄悄带你回府里探亲吧。”他顿了顿,眼底明显闪着笑意,“到时候咱们乔装成公子与ㄚ鬟,好好在附近逛一逛。”蒋琬琰听后,立即反驳道:“怎么不是臣妾扮公子,陛下扮小厮呢?哪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会带着ㄚ鬟四处游玩的,多不成体统。”“啧。”唐琛把脸凑近她面前,声音发哑地说道:“你是不是打着让朕为奴为仆,服侍你一整日的盘算?”蒋琬琰强忍着噗呲笑出声的冲动,故意问道:“这点小心思都被您发现了?”唐琛眼瞅着她杏眼圆睁,故作震惊的小样子,没憋住低低地笑出声,实在演不下去了。而这个当下,蒋琬琰却突然张开两条细瘦的藕臂,牢牢环住自己男人的腰际。趁他毫无防备时,使劲儿拽着人便向后倒去。过程中,蒋琬琰不留神撞上唐琛硬实的胸膛。他下意识抬手,护住她的后脑勺,于是两人双双跌进紊乱的被褥里。……荒唐过后,唐琛仍旧沉溺在昨夜的浓情里。静谧的寝室内,甚至还飘散着欢爱时淡淡的甜腻气息,令人嗅而羞怯。他怎么也想不到,此时自己昨晚隔着厚重的宫门,低声向蒋琬琰讨饶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皆知。而且那些善于八卦的百姓,甚至将事发经过加一勺油,再添一匙醋。胡诌成皇帝因为惧内,不得已挨着累,在皇后寝室前罚站了一宿,最终龙体支撑不住而晕倒。并说皇后脾气大,性子倔,没有半点国母该有的宽厚大度。唐琛闻讯后,满腔怒气顿时涌上心头,忍不住亲自辟谣。于是他御驾出太和门,在禁军的护卫中将金辇升上三台,面南而坐。紧接着,又吩咐人把蒋琬琰的凤座,与他的龙椅比邻而放,帝后二人共同接受臣民朝拜。在无数高呼万岁的声音中,唐琛不动声色地牵起蒋琬琰的手,紧攥在掌心。当着底下万千臣民的面,蒋琬琰白净的脸庞映出一抹嫣红,恰似雪地里盛开的红梅,娇美可人。自此,谣言不攻自破。皇后娘娘不骄不躁,眉目间尽是温柔,仿佛天上下凡而来的仙女。莫说她不可能像个悍妇似地,把皇帝陛下关在门外。即便她真这么做,也定然是陛下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作妻子的,“适当”管教丈夫也是无可厚非。待礼毕,两人一前一后的起驾回宫。蒋琬琰端坐整个上午的疲惫,尚未缓和过来,便见张汜清双手托着个红漆木盘走了过来,盘上是一件亮绸面的荼白色对襟褙子。她细细打量了一阵,确认它的确是男装,但这剪裁……不仅胸围过窄,腰身也从宽松的直筒,改为凸显纤腰的束身款式。倘若穿成这副模样出门,胸鼓如山,腰细如线的,只怕比女装更为惹眼。蒋琬琰不禁嗔怪地瞪了唐琛一眼,道:“陛下戏弄臣妾。”他见状,竟是低低地笑出声来,“行了行了,朕不闹你。”“张汜清,把另一套月白色的拿过来给皇后试试。”说完,唐琛便以手支颐,好整以暇地等着蒋琬琰更衣。她左顾右盼,双眸里难掩慌乱,“直接在这里换上么?”此时,宫女内侍们早已识趣地退下,偌大的宫室里仅留她与唐琛四目相对。后者淡淡应了声“嗯,反正也没别人。”“可是你……”蒋琬琰抬手指向他,欲语还休。“朕怎么了?”唐琛挑了挑眉,硬朗的面容难得现出痞气,唇角亦慢慢勾起。“你从头到脚,还有哪个地方是朕没瞧过,没摸过,没……”尾音未落,蒋琬琰却一个箭步上前,急忙地堵住了他胡言乱语的嘴,“烦请陛下暂时背过身去。”唐琛伸手拿开她捂在自己嘴上的小手,搁在唇边,报复地啄了一口。“朕把眼睛闭上,行吧?绝对不会中途睁开。”蒋琬琰思索片刻,念在唐琛平时在这种事情上还算守信,终于勉为其难地点了头,同意他的说法。而唐琛也自认色心不重,短短半刻钟的时间应当把持得住。可谁知,当蒋琬琰开始缓缓地褪下衣裳,一件一件的,布料与她雪白细腻的肌肤相互磨蹭,发出窸窣的细小声响。听得见看不着,竟越发引人遐思。“晏晏,”唐琛问,“你好了没?”“还没呢。”蒋琬琰随口答了句。“那你快些。”唐琛皱着眉道。“陛下,你别催呀。”蒋琬琰小声抱怨道:“臣妾从前也没穿过男装,一时半会的弄不明白……”闻言,唐琛彻底忍不了了。他蓦然起身,而后笔直地朝她走去。高大的身姿洒下一片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