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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

你的话也没比我少!涂绍昉郁闷的把反呛声咽下,关上车门,继续赶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欢脱小剧场:

傅归晚:“少说句话能要你的命啊,难道你平日里见个女的就要去搭讪?”

涂绍昉:“不,我平常基本上不跟陌生的姑娘说话。”

傅归晚挑眉:“那你这么多话?”

涂绍昉开朗笑:“其实我没把你当姑娘,咱们做个哥们做怎么样?”

傅归晚呵呵哒:“还是做姐妹吧,我今天就把你变成跟我同性。”

涂绍昉灿烂笑:“我赶马车了,您做好。”

第003章

灵岩山上有座吴宫,又唤馆娃宫,是一千多年前吴王夫差为西施所建。

傅归晚站在山脚下,眺望这岩壑奇秀的灵岩山,叹道:“江南山水,三分秀色在灵岩。以前我觉得夸大,多来几回发现的确妙不可言。”

“可惜灵岩山的人文情怀有些凄婉悲凉,西施美人计,夫差国破人亡。”涂绍昉显然没把两刻钟前被骂的教训吸收,疑惑的问:“郡主怎么会想要来此处?”

“你还不如问我舅父苏望舒为何要把府邸建在灵岩山后?”

“请郡主赐教。”

“我并不知情。”傅归晚如实说道:“我问过舅父,他不肯告诉我;后来我猜,或许舅父有伤心事,想借景抒怀。

可馆娃宫背后的隐喻,范蠡、西施、夫差之间凄美哀婉的纠葛也好,勾践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复国也罢,我怎么想都不觉得和我舅父能扯上联系,实在想不透我便不想了;总归,每个人都有秘密。”

“郡主言之有理,不知您可否指教小臣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涂绍昉诚恳的问:“郡主究竟如何知晓‘山有木兮木有枝’?如婳不可能主动告诉你。”

傅归晚一字以蔽之曰:“否。”

“多谢您。”拒绝的真直接,涂绍昉俊脸顿时晴转阴:“郡主听过句诗吗?‘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你没发现你这副模样很假吗?”傅归晚差点翻白眼:“前面开路,别再耍心眼。”

灵岩山不算高,以多奇壑怪石而闻名,沿着蜿蜒的山道进入山林中,偶有几声鸟鸣传来,似是在为进山之人引路。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走到半山腰,涂绍昉止步,侧身转向她,不识趣的出声:“郡主你究竟如何知晓‘山有木兮木有枝’?这疑惑压在小臣心头不解,我只能一直打搅您的雅兴。”

“当然看到的!”

傅归晚语气不善:“如婳从蜀地回来就有些不对劲,问她又不说,我和舅父趁她不在专门去翻她的闺房和书房,一找就找出来了。”

涂绍昉嘴角微抽,总有种无端的憋闷:“郡主,你翻找表妹的闺房不妥吧?”

傅归晚抬抬高傲的下巴:“你管得着吗?”

“自然管不着,就是有些好奇。”涂绍昉把心情平复好,微笑道:“傅家二公子大婚在即,郡主却无意赶回京都,你和你的堂兄不和吗?”

“你问得太宽了吧?”

“那么60大寿够重要吧?”涂绍昉笑问:“去年傅副相60大寿,整个京畿都没想到,永福郡主竟然没有回京来参加她祖父六十大寿的寿宴。

为此,你傅归晚不孝的名声又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我真的有些好奇,什么分歧能大到郡主宁可冒着父母、家族的重压也没现身祖父六十大寿?”

傅归晚没接话。

“昌和23年8月中秋,宫中的晚宴上你当众放言将来想做皇后,不日你祖父就和愉妃、四皇子母子结盟了。

四年前傅宗弼接任朝堂从一品副相,可是不得了,听说两个孙媳妇他都要从宗室里挑,公爵人家都看不上。”

“你没必要费唇舌挑拨离间。”傅归晚提醒他,涂绍昉笑应:“当然,傅副相向来重威势,郡主能硬抗住祖父的重压把两个嫂嫂改成你中意的人家,你们祖孙之间没闹僵没差多少了,哪还需要旁人来挑拨?

可傅家的隐患是换个亲家能解决的吗?傅宗弼这些年有多贪婪,有眼睛的都看着,恐怕是傅副相贪得无厌到已令圣上深恶,你在给家里敲警钟。

不过可惜,郡主用心良苦的背后没换来家人的谅解,只换来了你不孝的名声传遍京中,还有变本加厉的假造祥瑞欺君罔上!”

她抬眼看他,很平淡的神色,涂绍昉好意劝道:“既然你要敲警钟,温温吞吞的能起什么作用?把傅经茂扔到牢里,你祖父才能吸取教训知道收敛。”

“继而引发傅家内乱,傅归晚再次成为整个家族的众矢之,甚至嫡长房都要被排挤得没有立足之地了?”

傅归晚弯唇而笑,随手摘了片叶子,葱白的指尖抚过绿叶细密的纹理,语气平淡无波:“年纪轻轻就已是东宫的得力谋臣,只要太子还是太子,你长姐的位置绝对固若金汤。”

“过奖。”

涂绍昉收敛思绪,继续向前领路,冷不丁听到她说走另一个方向,爽快的拿话回给她:“郡主不打算去灵岩寺求菩萨保佑你早些当上皇后吗?”

傅归晚斜视他:“你可以接着贫。”

“让您见笑了,可郡主既然带小臣来灵岩山,总得告诉小臣您此行的目的地,好过我胡乱在山林中四窜。”

“舅父在山中埋着几百坛佳酿,我要挖几坛酒回去。”

“挖酒,你?”涂绍昉打量她好几眼,再看看腰间的马鞭和空空的两手,有种不好的预感,劝道:“郡主想喝佳酿有的是下人为你准备,不用亲力亲为。”

“能让下人代劳需要本郡主亲自来吗?我舅父不喜外人踏足此地,我与如婳都甚少来此,更不要说让旁人碰他的酒。”

傅归晚郁闷道:“他这两日犯懒,不乐意多走动,如婳又出门去了,就使唤我过来挖几坛酒。你正好撞到本郡主面前,我不使唤你使唤谁?”

涂绍昉轻咳两声,情愿暂时撇清关系:“郡主,我现在也还是个外人。”

“我要挖的桃花酿已经埋了九年,年份刚好,挖出来最好喝。其中两坛自己喝,另外两坛送人。”傅归晚扬扬眉,笑得有点jian诈:“你猜猜送给谁?”

“小臣不知。”为何他不好的预感更强了,可与他总没有关系吧?

“没有谁。”傅归晚笑得和蔼可亲:“就是太医署院判的幼子,听你姐夫提起过吗?”

涂绍昉在心底抹把泪,面上很真诚的说:“听过,是杨院判三子中最得他真传甚至青出于蓝,只是不喜拘束故而没有在太医署任职。听说这位小杨大夫一直云游四方,郡主找到他的下落了?”

傅归晚伸长纤细的脖颈靠过去,啧啧道:“你很高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