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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老头儿,我快到了。”……冯子强吹着口哨,晃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刚做的防水测试,地上全是积水。他喝了一点小酒,脑子有点微醺的小兴奋,踩在垫脚的砖头上,想也没想,拉开裤链,直接淋在了地面。今天没有工人施工,有一点声音就很响亮。夏琪正在客厅里检查墙面,听到声音气不打一处来,冲入卫生间就开骂。“你是狗吗?去楼下公厕不行?这是咱们自家的房子……”冯子强转过头瞪她,双眼腥红:“自家的房子怎么了?不是自家的房子,我还不尿呢。”夏琪和他最近关系不太好,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更是无名火起。“你看不见吗?这里没有马桶!这是你该撒尿的地方吗?你这个人就是……什么不能干,就专干什么是吧?你上次差点坐牢,你不知道?这脾气,还不知收敛。”冯子强皱起眉头,不悦地说:“你这婆娘又要翻旧账是吧?闭嘴吧你,老子不爱听。”夏琪气得面孔发绿:“你别不爱听了。我约了设计师过来看地漏和防水,你这搞得全是尿sao味,让人家闻到,丢不丢人?”冯子强被她说得火起,突然转过身来,岔开\腿,对准她的脸就淋了过去,一嘴邪佞的笑。“老子就这样,怎么着?老子就是想尿哪里就尿哪里……谁不爱,你不爱,还是她不爱?”夏琪冷不丁被淋了一脸,尖叫一下,呸了几声,气得身子发抖,冲过去就推他。“冯子强,你太过分了!我今天给你拼了!”冯子强反手就是一个耳光,顺手揪了她的头发,就摁在几厘米深的防水地面上。“你这婆娘,老子惯你了是不是?房子是我买的,老子爱咋样你管得着?”“你松手,松手,痛痛痛……”“老子辛辛苦苦赚钱养你,你他娘的什么都不用做,吃我喝我用我,一天天的叨逼叨,谁给你的胆子?”夏琪脖子被摁住,整个脑袋被淹在水里,呛得直咳嗽。“冯子强!冯子强——你松开——”冯子强稳稳站着,拎着她甩到墙上,看她伸手要来抓扯自己,一脚踢过去,把她踢翻在水里,又使劲儿踩住她的脖子。“看把你牛得,犟啊!要翻天了是不?”夏琪打不过,气不过,又哭,又骂,又叫。冯子强戾气更重,一下一下捶她,“是不是老子久了没打你,你忘了谁是爹了?我C你妈的,拿了一点老子的短,就以为可以骑到老子头上了?有种告我去啊,我就是干了那娘们,你送老子去坐牢啊,让我吃枪子儿啊。到时候,看你个小寡妇带着孩子喝西北风——”“别……别打了!冯子强,你别打了……呜呜……”“老子打死你!打死你个贱人。”“啊!救命啊!救命。”“叫啊!老子打婆娘,看谁敢来救你。”“救命——救——命——”于休休就是这个时候进门的。还在装修的房子,味道大,夏琪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小户型的房子,大开的门离卫生间不到十步,哭闹和求救声清晰入耳,于休休怔了一下,冲了进去。“你住手!”她眉毛竖起,样子很凶。地上的夏琪抬起头,满脸是污水,脸颊已经肿了,眼眶破了皮,嘴角咬出了鲜血,楚楚可怜地看着于休休,失声痛哭。“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呜呜……”冯子强愣了一下,看到只有于休休一个人,抹一把嘴巴,丢开夏琪,吊二郎当地走过来。“妈的,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妖精,是不是知道爷们儿想你很久了,这就送上门来?”于休休发现这个人双眼赤红,不像是正常状态,往门边退过去。“我警告你啊,别乱来,我哥就在楼下。马上就上来。”“你哥?情哥哥吗?”冯子强酒精上头,说话早已没了分寸,“行啊,等他上来。这样才刺激——”他说着就要去抓于休休。夏琪一把扑过去,抱住他的腿。“于小姐,你快走。他喝多了,你快走!”冯子强踢了她一脚,骂骂咧咧,“你这臭娘们儿,胳膊肘儿往哪儿弯呢?老子才是你男人,看清楚。”于休休看他打人,心肝儿俱颤。太恐怖了,这个恶魔。她睨着墙边,随手抄起一根钢筋,然后拿手机。“你别怕!我报警!”夏琪大惊失色,“不要!于小姐,不要报警!”于休休震惊地看着她:“他在打你!他把你打伤了。你不要怕他,这种渣男,就该受到教训。”夏琪呜呜地哭,又哭又叫,“不要报警,我求你了。报警他要坐牢了,我们这个家就完了……”家?这是家吗?这不是于休休理解的家。“你可以不报警,我不可以。”“于小姐,你就算不为我,也为你朋友想一想,要是报警,她的事就瞒不住了!”于休休微微一顿。“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天就要好好收拾这个畜牲。”冯子强见状,一脚踢开夏琪,朝她扑了过来,想抢她的手机。于休休退了一步,条件反射地就着手上的钢筯朝他砸了过去。准头很高,刚好砸在他的头上。“啊!”……霍仲南拨了好几次于休休的电话,一直无法拨通。大冬天的,他坐在车里,觉得胸口有些闷。他扯了扯领口,找钟霖要了谢米乐的电话。“把夏琪家工地的位置,发给我。”谢米乐:“……”这位大佬为什么给她打电话?她加了霍仲南微信,把地址发过去,然后给于休休发消息。“你哥在找你。听语气不太好嗳,你俩怎么了?是不是你背着他又看上别人了?”“小心啊!你哥抓jian来了。”谢米乐发了消息,没等到回复,又打电话。无法接通?她也有点慌了,来不及多想,一边出门打车,一边给于大壮打电话。“于叔,休休好像出事了!”………………------题外话------……今天更晚了,不好意思。第94章拼着一张脸不要了(一)刚交房不久的新小区,入住率非常低,一幢幢高楼密密麻麻地沉在夜色里,好像一个个潜伏的黑影。这样的安静,让霍仲南心急如焚。从地下停车场进入楼幢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靠在墙角的建渣,黑着脸从里面挑出一根钢条……从负一楼到一楼,电梯门开了。等在外面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