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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居所。红叶老师,如果我们的风格用家来形容。那么,前者只是——艺术。”于休休剖析得很透彻。她认为这不算特别独到的见解,也不高深,以毕红叶的艺术造诣,很容易明白她在说什么。毕红叶思考了很久,自问自答般回复。“是吗?我再看看。”于休休很意外。一是她语气的内敛和不确定,完全不像那个收放自如的毕红叶。二是这么轻易就说服了她。毕红叶是一个坚持己见的人,与专业领域相关的事情上,更是自信而大胆。为什么她变得这么胆小,不自信?于休休皱皱眉,第三次看时间。“红叶老师,这个房子工期挺长的,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挑选。如果有时间,我也可以陪你去家装市场转转。”毕红叶:“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休息了?”于休休打个呵欠,凌晨一点半,她黑眼圈都快被毕红叶熬出来了。哼!好想生气呀!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她把脑袋塞入绵软的枕头,瓮声瓮气地笑。“没事的。红叶老师,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和我沟通。我会竭尽所能地给出最好的解决方案。不过,毕竟是你们的家,我的想法只能参考。”毕红叶:“那你明天有空吗?咱们见面说?”明天?这么急?于休休翻开工作备忘录,看了看安排。“行。”~城市之春的装修进度是很快的,大禹很重视这个项目,准备把它当成品牌标杆。材料、人工,全是优先级。于休休和毕红叶约在工地见面,房子还在做隐蔽工程,水电改造,但工地有专人清扫,并不会感觉杂乱无章。项目经理吴桐也在,三个人交流了一下意见,毕红叶再三询问吴桐,什么时候可以完工,能不能提前?吴桐揪了下眉毛。他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什么样的客户都见过。但是,像毕红叶这样每天催几次工期的人,实在是少。她在急什么?吴桐把她领到大门口。“红叶老师,你看看这个。”那里贴有个展示牌,上面贴着详细的工程进度,“保守估计,至少还需要一年。你看,这别墅面积这么大,慢工才能出细活,急不得……”“一年?”毕红叶喃喃。看着展示板,又好像没有在看。“这么久?”她自言自语。于休休抿抿唇,和吴桐交换个眼神,“我们会加快施工进度的,吴经理昨天和我说,过年他们只休七天假,大家很快就回来……”毕红叶:“嗯。辛苦。”她心不在焉。接下来,于休休带着她去了申城最大最好的两个家装市场。可是,毕红叶的心思似乎有点飘,聊天说话完全不在状态。于休休无奈,请她吃了碗炒粉,把她送回了工作室。这一次,毕红叶没有邀请她上去坐,于休休也不敢。……不到半个月,就过年了。于家的新年气氛是极为浓厚的,不管是贫穷的昨天,暴发户的今天,还是极有可能再度返贫的明天,他们总是把这个节日当成最重要的日子,早早的开始准备年货,一家人务必要在一起,然后,至少抽出两三天回乡下,忆苦思甜。大禹的土建项目还在等待处理结果,春节期间,各部门办事效率极低,没有人能给出他们确切的答复,但春节前完全没有复工的可能。于大壮看得开。公司早早放了假,不仅比别的公司假期长,还给每个员工都发了年终奖,大假前搞了个简单的年会,手机,Pad,扫地机,电饭锅……各种乱七八糟的奖品,几乎人人有份。愉快的员工们,陆续回家过年去了。韩惠回了德市老家,谢米乐跟着谢晋原腊月二十二就回了于家村,办公室除了值班的,都走得差不多了。公司突然冷清下来,于休休有点不适应。这是个冷冬。她托腮看着窗外,想到钟南。没有父母的孩子,一个人过年是最艰难的吧?平常还有钟霖相伴,过年的时候……于休休想了想,给钟霖发消息。“帅哥,你过年要回家吗?”钟霖:“回啊。”于休休:“那我哥呢?”钟霖:“回啊!”于休休:“……他回哪个家?”钟霖:“当然是他自己的。”于休休:“……再见!”和这个人说话,很容易被带偏。她还是决定自己问钟南。于是,早早和父母打了预防针,又和刘婶约了柴火灶,准备好食材拎过去,请钟南吃饭。刘婶举家迁过来,这些年已经很少回于家村了。不过,春节不营业,他们一家三口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明天就要飞西双版纳旅行过年去。于休休嘻嘻地笑。“刘婶,你跟我叔,还挺时尚。”“他老寒腿,就喜欢往热火的地方跑。”刘婶看她做饭的样子,就觉得舒服,喜气,眉开眼笑地问:“休啊,你要是想帮婶儿看家也成,我回头把钥匙给你,你什么时候想来做饭都行。家里的东西,随便用。”“不用不用。”于休休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我们过两天要回老家的。”“哦。”刘婶低下头,瞥一眼坐在于大壮对面的霍仲南,“休啊,你是不是喜欢那小伙子?”“……”全世界都看出来了?为什么就钟南自己看不出来!?于休休抚了抚被灶火映得发烫的脸。“他是我哥哥。”刘婶坏笑,“你妈只给你生了个弟,你哪来的哥?我瞅着那孩子长得俊,没什么话,人实在,看样子,家庭条件也不错……休啊,看合适了,就早点下手。”“早点下手?”于休休纳闷。刘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叹息,“你那个不着调的妈,年轻时候就被你爸惯坏了,肯定教不了你什么经验。你听婶儿的,好的小伙子,一家有,百家求,哪个姑娘不喜欢?你不早点下手,被人抢了先……怎么,心甘情愿叫嫂子?”“……”好扎心!如果钟南有了女朋友,让她叫嫂子,是什么感觉?于休休拎起一根木柴火,抵在膝盖上,“啪”的一声折断,她嘴里发着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这个小哥哥是我的。”“怎么才能把他变成你的?”刘婶朝她挤眉弄眼,一幅教坏小姑娘的狼大婶形象,“过年过节的,正是好机会。”于休休瘪着嘴,想了好半天。“婶儿,你说我要怎么才能彻底占有他?”刘婶笑:“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