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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如甄妧妧那样,红晕宛然,看他一眼,再目光游移,再看一眼,又再飘走。眼前这女人苍白的一张脸,眼也不眨一下,直勾勾盯着他。谁信她是在示爱。二十终于眨了眼,比划:“二公子以后别吓我了,我胆儿小。”“就你这胆儿,足够捅天了。”慕锦忍不住讽刺一句,说完才想起要温柔。二十偎依在他怀中。慕锦搂着她。她该明白,爱情比忠心更能保命。若不然,有一天,他终会杀她永绝后患。——二人手牵起手,往别院走,似有万般柔情蜜意。有几位富贵人家的小姐,脸罩一层面纱。迎面而来,掀起长睫,向慕锦投去羞怯的眼光。每当这时,慕锦就转眼看向二十,为她扶金簪,为她理发丝。不知情的,以为这是一位深情款款的好夫婿。到了别院。慕锦倾身在二十耳边低问:“今夜我可以宿你房中吗?”二十可不认为,他躺她的床上是为了和现在一样,牵她的手,搂她的腰。她偷偷瞄他,二公子问话时,满脸温柔。她便比划:“我可以选择吗?”慕锦笑了笑:“两厢情愿,方有敦伦之乐。”二十正要摇头。“不过。”他又说:“相隔日子久,下次又要多几回。”她便算了。一晚几回着实累。她都喘不过气来。今日听了百随男子的话,二十更加坦然。反正和二公子纠缠,她也有美妙时刻,而且事后睡得更香。她和他商量,今晚一回就好。“嗯。”他应了。话本上说,适时亲亲女子,可助兴。慕二公子从来不亲。他这夜吃大白米团,津津有味。第44章二十这次,没有倒头就睡。大白米团上有浅浅的一个印。二公子这样叼着不放,还是第一回。莫非他是迷恋起她了?她闭上眼睛,听见慕锦说:“再给你一个抱着我睡的机会。”二十立即抱住了他,狠狠的。她不懂男女之间深情如何。只想,若是二公子将她疼进了心坎里,她这条小命就保住了。小十曾说过一个红颜祸水的故事,讲的是,一个男子爱美人不爱江山。男人疯起来,简直失去理智。慕锦的下巴枕在二十的头上,低嗅她淡淡的发香,夹杂她这个人的味道。不是香囊的气味,走近了凭味道就能认出她。这女人若是将他装进心里,他就不必在杀与不杀之间犹豫了。二人紧紧相拥。——太子终于不去那家茶铺喝茶,去了另一间常去的茶园。啜一口,他说:“这才能称之为茶。”李琢石喜欢粗茶。越是稀罕的茶叶,她越是不爱喝。她叫了一壶开水。“琢石,你要习惯我的生活。”萧展右掌抓住了她的左手。她抽出手,“在东宫能喝水,这里为何不能喝?”他温和地笑:“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二人静了一会儿,朱文栋觉得到了自己说话的时刻。“太子殿下,向阳城有了一个新发现。”“说。”“有一个来自西埠关的戏班子,编的戏是皇上和前皇后邂逅时的。”萧展抬眼,声调下降:“谁给的胆子?天子的故事也敢编?”“是当年皇上在西埠关允诺的。戏有两场,皇上鲜衣怒马的年纪。关键的是,戏班有一个名叫甄妧妧的女子,和前皇后长得十分相像。同一家乡,同一姓氏。太巧合了。”“哦。”萧展放下茶杯,“像到何种程度?”“约莫有八分。”朱文栋说:“探子回报,甄妧妧身形纤弱,画了妆五官像极了前皇后。戏班子打出了小甄的名号。”小甄当年是皇上给前皇后的爱称。“这名字要是让皇上听见,能惹出事了。”萧展用杯盖轻轻地磕扣玉杯,发出清脆急促的“叮叮”声。朱文栋又说:“慕二公子也去听了他们的戏。之后,和甄妧妧单独见了面。”萧展冷眉飞起,“单独说了什么?”“甄妧妧回来和戏班主讲,聊的都是起西埠关的风俗民情,和戏里皇上台的对白。”朱文栋又生硬了,“慕锦对男女情爱起了兴致。”情爱二字,让萧展看了李琢石一眼。李琢石低头喝水。萧展和朱文栋说话时,她一直沉默着。萧展说:“继续说。”朱文栋说:“慕锦和这位女子聊完,去文屋买了几本风月话本。”“风月?”萧展失笑:“这慕二公子着实逗人。听你这么说,他一天到晚没有正事。”“是的。”这本就是慕二公子的形象,不足为奇。一个纨绔子弟,自己对他莫名敌意来自哪里?萧展抬眼,“你派人去上鼎城查查林季同以前的事。父母是谁,师从何人。”“是。”萧展又说:“把这名小甄给杀了。”“为什么?”李琢石蹙了下眉,插话说。“她长了那一张脸,便是过错。”萧展说:“皇上至今留存前皇后的画像。我母后每当想起那一张脸,纡郁难释。”萧展转向朱文栋,说:“派暗卫去。任务倘若失败,格杀不论。”“是。”朱文栋应声。李琢石这时看了萧展一眼。杯中水被她一口饮尽。朱文栋说:“慕府也有一发现。陪同慕锦出游的那名哑巴,有些蹊跷,”萧展品茶,问:“如何?”“这名哑巴本是慕三小姐的丫鬟,被慕锦强占,才收到他房中。没有名分,后来伤了嗓子,变成了哑巴。慕锦在人前三番五次伤害她,更有甚者,他尚未查清偷情小妾是谁,就误会这名哑巴偷情,将她丢在了水中,险些丧命。我想,她对慕锦,应该怨念颇深。”朱文栋迟疑了下,“不如派人去探探她的口风?”“不。”萧展放下玉杯,“她原是个丫鬟,这些普通女人不大聪明。她和慕锦日夜相处,没有一定的机智冷静,当了jian细也容易露馅。其他小妾与慕锦见不到几回,由她们去跟这个哑巴套话,更安全。”“是。”朱文栋离开后,萧展笑看李琢石,笑得耐人寻味,“琢石,你也该看看风月话本,这样才能体会男女妙处。”李琢石僵了僵。有时,她觉得萧展间歇性失忆;,明明是他在二人缠绵之时呼唤别人名字,她才厌恶风月。这时见他眼眸含笑,她不说话了。他一人爱演独角戏,就演去吧。“对了,琢石,有一事。”李琢石回眼看他。“你喜不喜欢看戏?不去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