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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岛、及川)左右逢源5

    

(牛岛、及川)左右逢源·5



    和运动员zuoai有好有坏,光代大部分时候都很享受好的那一部分,精力旺盛,身材优越,实力过硬,时间久了还能把那根暂时还没因为年近三十而走下坡路的几把调教得无比契合自己,技巧化整为零,返璞归真,也不讲究什么九浅一深,节奏有度,cao开了之后就像是天生一对,这辈子都分不开的程度。

    想起他们结婚的时候,婚礼上婚姻的誓言主题总是要‘Forever’,两个无神论者不需要对任何神父发誓,他们只要对着彼此说不离不弃之类的俗套发言就行。光代没觉得他们能爱到永恒不灭的程度,说那种虚的对于在一起十几年的人属于是浪费精力。

    而且她也讲不出口,就算是耶稣在世也不会知道她这种没心没肺的烂人会不会在某一天失去了控制为了追求所谓的生理性刺激而抛弃这种契约关系,比如今晚。

    光代那张发言小卡片上没写什么爱你一生一世的谎言,她不太擅长撒谎,比较擅长权衡利弊之后放任自流,像是一艘没有木桨的独木舟,及川彻已经当了她十来年的风帆,有风的时候往风吹的方向走,没风的时候两个人就漫无目的的四处漂流。她没什么能力主动离开他,要说这是爱也可以,以往更多的时候都是他在带着她走。论永远,她不是主动选择的那个,她是被动接受的那个,对婚姻的态度,是在默认及川彻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她的情况下,接受永远会到来的明天。

    这么想想,她其实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是那个会搞砸他们婚姻的人,她总是犯错的那个。因为太早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以至于最后他没有选择离开的时候,反而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然后余下的时间都在试图证明这个本来不需要被证明的结局存在的必然性。

    如果及川彻知道她又和牛岛睡了会怎么做。光代高潮完就开始胡思乱想,可能是快感慢慢冷了,那种奇妙的刺激性又攀回神经,让她在两个男人带来的强烈快感之间左右逢源,怀念牛岛的几把的同时看自己的老公也满意得不得了。

    喘了口气,抬头看见及川彻从头顶上垂下的目光。

    她伸手摸了摸他汗湿的脸,“累了?”

    “你看起来更累一点。”及川彻抓住她的手在手腕内亲了亲,他喜欢在zuoai的时候这么看她,看她失神的脸,失焦的眼睛,还有回过神后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的迷茫。zuoai的时候吮吸她的情绪这种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可能是刚出国的时候,那会儿都孤独怕了,他在陌生的赛场上,她在语言不通的生活里,他们反而是彼此唯一有熟悉感的生活,在恐慌悬空时能借着对方落地。

    她哼了一声,“看得出来累也没见你温柔一点。”说完又胡乱亲了一口他的脸,撑着洗脸台往后仰。射完软下来的yinjing拿了出去,jingye跟着他的动作从xue口流出来,她又潮吹了两次,洗手台上体液湿淋淋地淌了一地,粘在腿上有点不太舒服,于是拧着眉毛转过身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

    及川彻伸手拿过纸巾给她擦了擦,“那等一下温柔点。”

    她膝盖合拢了踩着他的大腿慢慢把他推开一些,“你明天不训练了吗?”

    他手掌大,一只手就能握住她两个脚踝,她踢开他的时候一把抓住,“这个年纪了,明显和老婆在一起享受假期更重要。”说完亲了她一口,含着她的下嘴唇吮吸,张开嘴,还是热着的,两个人的身体温度刚下去一些又升了上来。

    光代唔了一声,伸手扶住他肩膀稳住身体,手也体贴地伸过去握住他半软的yinjing。出完汗,乱七八糟的体液混在一起,倒是方便她拿来润滑,捏了两下软垂的囊袋顺着黏糊的柱身撸动。

    “又精神了,”yinjing抬头的时候她仰高了脑袋抱着在自己肩窝里舔咬的及川彻,酡红的脸颊让她看起来比他醉得还厉害,她笑着说他,“就和高中生一样,阿彻。”

    及川彻抓着她脚踝的手放开,从她膝下穿过去,打横抱起,“面对热情又迷人的老婆,要是没有反应的话很失礼。”

    他们在淋浴间又做了一次,她喜欢这么干,因为个子比他要矮一截,他要cao得顺手就得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整个人悬空失重的时候本能产生的恐惧完全是另一种更微妙的性高潮。她一直怀疑自己有点精神上的病,看不了童话故事,接受不了世俗意义上的幸福,也享受不了特别坦然的快乐,她要有点痛,有点怕,有点折磨,好像这样她才是完整的。

    及川彻对于自己老婆的这种癖好简直是了如指掌,按着她往自己yinjing上坐的手法很熟练。还很信守承诺,温柔的干,他射过几次之后耐性高得吓人,被她咬两口没那么容易让他射精,于是xuerou绞起来的时候也不使劲。还故意放慢了动作,yinjing的形状特别适合这个体位,往上翘,抱起来cao她的时候手也不用扶着,只要抱着她的屁股磨蹭,cao开了的xue口自发地张开,热乎地含着他的guitou。

    又滑又黏又热情的xue把yinjing吃进去之后撑得很满,guitou顶着她xue道上边敏感的软rou动作轻微地反复顶弄,快感始终卡在高潮的边缘始终上不去,小腹烫得像是有火在烧,她只好哼哼唧唧地催他,想方设发地用yin欲刺激他,喊他老公,要他射进她肚子里,射到满出来。她在床上撒娇的时候总拖着声音,尾音甜得有点发腻,整个人里里外外都热得跟化开的糖水一样。

    结果他出乎意料的有定力,估计也就只有这会儿八分饱的胃口才能干得出来,硬生生忍住了,维持着这种折磨人的温柔cao进去,温吞地顶弄。这种温柔在眼下实在不讨喜,光代带了点刻意的哭腔,试图让他放弃这种和缓的zuoai,结果好话说完了他还是置若罔闻,yinjing顶着她酸胀的xue道底端,磨得她小腹发酸。于是转而开始威胁,抱着他的肩膀磨牙,上不去的欲望让她语气暴躁,“我恨你。”

    及川彻满不在乎,还笑着回应,“可是我爱你诶。”

    说完在她真的哭出来之前加重了力道,整根抽出又深猛地cao进去,原本勉强适应了他那种慢节奏的光代被刺激得尖叫了一声,抱紧了他的肩膀,下意识绷紧了腿。他一点也不受影响,敏感的阴xue绞着他也照样干到了深处,简单粗暴地cao了没几回,她就开始脑袋发昏,连呻吟都模糊起来,那不断偃旗息鼓的快感,性高潮在大腿撞着腿根那沉闷的钝响和黏腻水声中满了上来,胀满了。很快,她用力抓着他的手臂,哭着潮吹,yin水淅淅沥沥地顺着他们交媾的胯间滴下来。

    她缓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他还没射,yinjing堵在她身体里,被她高潮痉挛的yindao含着,yin水也跟着堵了大半,搞得她肚子还是很难受,屁股故意抬起来一点,又被他按下去,牢牢地吃着他。她嘟囔,“……我讨厌你。”

    他稳稳托着她的屁股,亲吻她耳朵,“那等于比刚刚爱我多一点。”

    及川彻射了最后一次,放了光代下来,两个人站到花洒下面的时候jingye从腿间滑下来,她下意识伸手去摸,熟软的yinchun充血有些肿,xue口也黏黏糊糊的,手指伸进去,里面的jingye又跟着往外流出来。不过手指好像没那位了不起的二传手利索,怎么都摸不到位置上,于是跟面前的人抱怨,说他弄进去太多,不舒服。

    他在旁边按了两下洗发水的泵头,手掌在她后脑勺上打转起泡,手指伸进她发间动作轻柔地给她揉搓湿掉的头发。听见她耍赖似的抱怨,两只手扣着她脑后让她抬起脸,细致的亲吻片刻才说:“等洗完头我帮你弄出来。”

    她很受用他这套,眯起眼睛露出餍足的神态,凑上去又啄了两口,两只手绕到他宽阔结实的后背上抚摸。他跟着低下头,给她揉搓头发的间隙追着亲回来,也不深入,就是含着下唇吮吸,胡乱地舔弄湿热的口腔,有一下没一下的短暂的触吻。

    她含糊不清地说:“怎么办,现在这样光是想象离开阿彻,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婚姻到他们这个念头还没腻味亲密接触确实是一件稀奇事,也是没孩子的好处,九成的性爱加上一成的感情足够延长保鲜期,在这个基础上,多余的感情主要起到一个锦上添花的作用。再放低期待值,给多一点私人的空间,简直就是完美婚姻的模版。

    要是空间大小刚刚好够塞下一个牛岛就更完美了,光代贪得无厌地想。

    “想都不要想这种事。”他语气听着像是威胁,“做完就想分手的事情,你以为还是高中,嗯?”

    “高中也没有这么想过啊,”光代笑眯眯地安抚他,松开手把沐浴露的泡沫打在胸上,她捧着白花花一片的rufang贴到他胸口,“我都是觉得要是可以一直这么快乐下去最好,只是时间很无情,世上根本不会有那么好的事情。”

    及川彻垂着眼睛,目光有点阴沉。津村光代从青春期和他交往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的想法,她的快乐要比很多事情的优先级都高,一旦过于追求自我享受,谁都可以抛弃。要把这样的她抓在手里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她的爱和忠诚是一种无确切形态的东西,就像人抓不住风,握不住沙子,他能够庆幸的是,离开爱和忠诚,她是一个有欲望的人,比什么都不要好。他摊开手掌遮住她的眼睛,冲洗她头上的泡沫,语气若无其事,“闭上眼睛……现在也别这么想。”

    “别总这么严肃,阿彻,你知道我不会离开你。”她仰着脸,一无所知地被他摆弄,她是信任他的,能接受他给的一切,包括伤害。

    及川彻给她冲干净头发后放开手,两只手捧着她的脸,给她拂开水汽,“我还知道你认为我才是那个会离开的人。”

    津村光代睁开眼睛,“我只是不对爱这种情感抱有太多的幻想,它有时候比性还要短暂。”

    “你认为我只是爱你。”

    “你爱我,这毋庸置疑。”

    “我不仅仅是爱你,光代。”

    及川彻总是习惯给其他人报喜,留下的无法宣之于口的动摇,不安,紧迫,疲惫,还有绝望全都留给了津村光代。他会一次又一次地想起在阿根廷度过的很多个失眠的夜晚,他们做完,一声不吭地躺着,双双顶着头顶上窗户里的白月亮发呆。光代说那扇窗是幅技巧拙劣的油画,籍籍无名的艺术家如果把自己理想埋在这种作品里,即使死了也是一文不值。但你不会成为这样的人,阿彻。你注定要出名,要成功,要死掉之后把名字写进名人堂,所有人都会记得你。

    也许脆弱确实会加深人的依赖性,及川彻抛弃一切离开日本重新开始的时候不止一次庆幸,他并不孤独。他的理想不管未来埋在什么地方,津村光代永远会是那具骸骨里的第三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