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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她,面上便显出笑意,脚下也加快。她忙忙上前,搀扶着他,低声道:“慢些走,你有伤……”他抬手牵上她手,道:“在近处走走,可好?”想了想,又续道:“有克塔努的消息。”猫儿脚步一顿。他便道:“对你是好消息。”清风徐来,缓缓吹动沿途绿树。风中依然含着冷意,可枝头草畔已显露出了春意。萧定晔牵着猫儿缓缓前行,迎面吹来一阵风,他觉察到她穿的单薄,便解下披风披在她身上遮风。青年棱角分明的侧脸便展现在她面前。浓眉入鬓,鼻梁直挺,下颌收的极紧,显出几分冷厉。可轻咬着的嘴唇,又展露出所有的温柔。猫儿踮脚就在他面上吧唧一口。他笑道:“我还未说是何消息,你就急着卖好。若说出来你不满意,岂不是白亲了?”她便趁势又吧唧几口,双眸中满是狡黠的灵动:“我亲近我夫君,与旁的事无干。况且,你说是好消息,就一定是好消息。”他微微一笑,牵着她手继续前行,一直到了前面的亭子,方拉着她坐下,道:“我同殷大人商议过,将他送出了大晏。”这个“他”是指克塔努。她原立刻想问,究竟将人送去了何处。想到萧定晔好不容易退让,她和他好不容易和好,她便不追问,只抿着嘴等着他继续。他续道:“他终究有罪于大晏,送他回坎坦,让他想法子劝服坎坦国王,消除两国间的隐患,这样才能抵消他的罪孽。”猫儿的双目瞬间发亮,一叠声的道:“真的?你说的是真的?”他抬手抚上她的面颊:“为夫何时骗过你?”她便一头扑进他怀中,抱着他一叠声道:“你真好,好的不能再好……”待高兴过,她方追问:“就那般送走他?”他反问:“还要如何?”“就没有给他喂毒药,控制他?”萧定晔摇摇头。“你们相信他?万一他跑回坎坦,不愿按命令行事呢?”他反问她:“那你可相信他?”猫儿忙忙点头:“我信,他忠厚老实,内心纯良,答应过何事,一定会履行承诺。”他便道:“你极少相信人,既然能这般相信他,为夫自然也不怀疑。”她又是一叠声的赞道:“你太好了,简直不能更好,我爱死你啦!”他便笑道:“就只这般感谢?还有呢?”她忙勾着他的颈子,踮脚吻了上去。萧定晔几乎立刻沉溺了进去。值得的,用一条于公于私都不该活着的异邦人性命,换取他与她和好如初,值得的。他和她一路行来不容易,他不想再生枝节。他只想同她两个和和美美,再没有那些伤情分的事情。萧定晔与猫儿终于和好的这一日,他的伤也完全痊愈,雄风比此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久旱逢甘雨。从天光到天黑。到了三更之后,两个人方有时间相拥在一处说话。他一下又一下抚着她背,低声道:“可怨我?”她摇摇头:“此前是我自私,只想到自己,未顾及到你。今日我去寻殷夫人说话,她点醒我,我才恍然大悟。你是皇子,所行所想皆要从大局出发,我却没有理解你的立场。”他轻叹一声,搂着她安静睡去。------题外话------今天三更第538章北方有佳人(二更)两个人和好,整府人受益,院里侍候的丫头们也不再人心惶惶,脚步都轻快了许多。重要事前几日都已商议妥,殷大人再无事相寻,萧定晔便也不再外出,同猫儿两个真正过起了自成亲后最安稳的日子。两人早上醒来在床上腻歪一阵,起床用过早饭,牵着手遛过弯。待午时用过午饭,又手牵手遛弯消食。等歇晌后,萧定晔站在桌案前写字、作画,猫儿便静下心来,重新想一想买卖上的事。上回她和殷夫人互相探底子时,曾提到过睫毛膏。她要想一想,如何将睫毛膏做出来。女子能将容貌武装到脚指甲,若有了睫毛膏,定然又会大赚一笔。等过两个月回了京……她倏地转过身,怀着些不确定,同他道:“等回了京,我可还能继续做买卖?”他从画上落下最后一笔,待提笔后,一边打量一边问道:“为何不可?”她咬唇道:“我能出宫?能往各处铺子里去?还有旁的州府,我一年里总要去看一回……”他搁下笔,笑道:“你的买卖不是你一个人的,为夫也入了股。你赚银子就是为我赚银子,天底下谁会和银子过不去,那不是傻子?”她上前偎依在他怀中,继续追问道:“那去旁的州府巡视呢?”他便道:“为夫陪你去。你一手的伪装手艺,将我画成什么模样都成。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能锁住你。”她哈哈一笑,点着他鼻尖道:“莫给你脸上贴金,我留下都是我愿意。若我真想走,你才锁不住我。”他面色忽的一变,紧紧搂住了她。她心下后悔,忙忙道:“我随口乱说,再没想过要走。我在这世上只有你一个可心人,我怎会舍得离开。”他面色方才缓和,似不放心,郑重叮嘱道:“今后切莫说离开二字,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说。你我夫妻,无论有多大的矛盾,关起门来都能解决,可切莫生出要离开的心思。”她忙点点头:“再不说离开,永远不说。”他这才放下心来,拥着她半晌,方牵她到桌前:“看看为夫的画可有进步?”画中是一位女子,微微嘟着嘴,蹙着眉,一双杏眼中却含着nongnong笑意,正在演绎一场生动的撒娇。她捧着画纸摇头晃脑左看右看,方一本正经道:“虽然我念书不多,是个肤浅的女子,可也能看出,萧公子下笔如有神,这画中人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仿似洛神下凡,真真令人心旷神怡。据闻,这画中的人儿还将当今最最倜傥的五皇子勾的五迷三道,是个不折不扣的狐媚子呢!”萧定晔扑哧一笑,一指挑起她的下巴,道:“姑娘所言诧异。你说起来念书不多,可这一席话却仿佛做文章一般,花团锦簇,极有文采。只有一句话你说的不对。画中女子是不是狐媚子,本王还得再多体会体会。如若不是,让你白担一个狐媚子的名声,却是委屈了你。”猫儿双眸一眯,立刻抬手解开了衣扣:“胆真肥,竟敢小瞧姑乃乃。是骡子是马,咱拉出来溜溜!”溜溜就溜溜。这一溜,外间天色便已转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