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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邦语,武功还不弱,能同公子做配合。此去番市只有一条大路,骑马两日就能到,沿途有一间脚店可做歇息。下官再派出二十名暗卫,从另一条路绕去番市,以做接应。”萧定晔点点头,抬首看了看天色,道:“帮工那处,还需殷夫人前去安排。半个时辰后,两拨人马在永芳楼楼前汇合。”……客房里,猫儿再为萧定晔上好妆,开始准备包袱皮。萧定晔望着她忙碌的身影,上前牵着她手坐在床畔:“这回,我不能带你去。”猫儿吃惊道:“你……你不带我,谁给你上妆?此去一连几日,便是你不洗脸,可面上油脂、天上雪片,也会脱去妆粉。”他摇摇头道:“无妨,既然已经确定番人的目标并非是我,便是我显露真容,也并无干系。我去寻朱力家谈提亲之事,只是个借口。等真到了番市,形势多变,能否用的上‘王谋士’的身份,都还未知。”她着急道:“可昨夜,你说要同我一起过年……你,你怎能说话不算话?”他将她拥在怀中,长长叹了口气:“此行危险,我不能带你去冒险。若事情顺利,最多五六日便能回。你乖乖在殷家等我,我应承你,一定会安全归来。”她眼圈一红,喉中已开始哽咽:“你如何应承我安全归来?朱力家的儿女全都在江宁,纵然过大年都未回番市同父母团圆,说明番市定然是已发生了不可控之事。此时我更该跟着你,随时帮你变换容貌,更好脱险。”他坚定道:“不可,往日数回我带着你,是因为当时无必须同你分开之理。此回不同,你待在殷府中,比别处都安全。我不能再让你以身犯险。”猫儿见他神情郑重,语速又快,心知一时半会磨不下他的决定。她只得搂着他,叹气道:“你莫挂心,我应承你便是。”他长吁一口气,想起前事,又叮嘱道:“也莫又闹出选圣夫的幺蛾子,否则为夫回来,第一时间就杀了那人。”猫儿扑哧一笑,心下又郁郁,将他全身暗器都检查过,见他已武装到了脚尖,方略略松了口气,低声道:“你放心,我不同你闹别扭。”------题外话------二更送上,明天再见。明天应该也是下午七八点发文。后天就能恢复凌晨发文啦,撒花,庆祝。第492章金蝉脱壳(一更)猫儿郑重做出的“不跟着汉子去冒险、也不闹幺蛾子”的承诺,令萧定晔便放下了心。他背了包袱皮出了客院,牵着马,带着殷大人的长随阿蛮,大大方方出了府衙正门,站在门口刻意同猫儿依依惜别:“夫人但请回,为夫便去同朱力老爷同夫人努力一回。若他等旨意不愿朱力姑娘当妾室,便也罢了,为夫回来同你等关了门过小日子,自此再不谈多纳妾之事。”猫儿装出贤惠模样,叮嘱道:“你既然山长水远的去了,便好好同朱力家说话,拿出你的一片诚意。朱力姑娘是个好姑娘,对你一片痴情,若此回结亲不成,她怕是要伤心难过许久。”萧定晔点点头:“为夫自当尽力,可若她爹娘执意让她伤心,便不是为夫所能左右,只能当两人无缘罢了。”他抬腿上马,转头同猫儿挥挥手,带着阿蛮打马而去。猫儿回转身,当即去寻了殷微曼。作为殷家的一份子,殷微曼千年一遇的接收到他阿爹的稀奇命令:“鞭炮烟花,不拘什么,连放一整日。”殷微曼简直喜出望外。作为还远远未能认识清楚世界险恶的年轻生命,她难能可贵的没有“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对未知之事还抱有敬畏。她专程去寻了她阿娘一遭:“阿娘,我阿爹疯啦,他特令女儿放一整日炮仗和烟花!”殷夫人望着自家闺女那因兴奋而闪闪发亮的双眼,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做出亲切之相:“你阿爹没疯,他让你放,你就放!”微曼吃惊道:“听见鞭炮声,祖母再不怕吵啦?”殷夫人摇头:“不怕不怕啦!”“阿娘再不怕我点着房子啦?”“不怕不怕啦!”“阿爹再不怕我烧了他官服啦?”“不怕不怕啦!”“阿哥再不怕我炸了他瓦檐啦?”“不怕不怕啦!”殷微曼一声欢呼,倏地将背在身后的线香和鞭炮拿出来,当着她阿娘的面,干干脆脆便放了个窜天猴。窜天猴“出”的一声窜上房顶,“嘭”的一声怒吼,房顶上立刻透了光。殷夫人恨的牙痒痒,想起自家夫君的筹划和整个府衙的处境,拍一拍落在发髻上的灰尘土块,违心的拍手喝彩:“炸的好,炸的妙,炸的呱呱叫!”微曼被夸的高兴,再欢呼一声,窜出了正院,带着线香和窜天猴,前去寻她祖母显摆。猫儿便是跟着窜天猴的声音,来到了正院时,正正好与微曼错开了一步。彼时殷夫人正站在院里凳子上,抬头看着屋顶上的瓦,扬声道:“彩霞,去同管家说,先不着急补房顶,等攒够了,晌午一起补。”她将将说完,想起贴身的女管事彩霞,已被指使着装扮成铺子里的帮工,跟着去往番市的路上。她又叹上口气,从木凳上下来时,便瞧见了探首探脑的胡猫儿。殷夫人心把子立刻一紧,全身已进入应敌状态。她知道眼前这位王夫人不是善茬。虽说两人的关系才缓和了几日,可当初王妃是如何逼迫的自家夫君脱臼-接骨-脱臼-接骨顷刻间来了三回、这院里那盆价值八百两的贵重花朵是如何遭遇了毒手,殷夫人记得清清楚楚。自昨日她亲耳听到王妃问了她一句“纸飞机”的事,又亲耳听到她家闺女如何语带骄傲的说出“我阿娘从七八岁上就开始卖胸衣、赚银子”……她就知道,她的大秘密怕是要不保。这世上人人都在争先恐后,想让自己不俗。然而人人却又自相矛盾的想让自己大俗。既要在同类中显得不俗,却又不想被人当做异类。殷夫人守了三十几年的秘密,便是说梦话都未敢透露什么,未成想要被这位王妃戳穿。不,不能被戳穿,她得守住。如何守?她决定以攻为守。她此时原本该装出昏沉沉的模样躲开去,既然要转守为攻,她就要主动迎上去。她一咬牙,按照策略主动迎了上去:“王夫人可是前来寻我说话?说什么呢?可是要说假睫毛的话题?”猫儿立刻觉着她到此来寻殷曼是个错误。她应该差遣下人来,而不是自己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