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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马一匹,出山舆图一幅,干粮水袋有多少装多少。今日本圣女便要离寨,你若准备好这些事,本圣女便不追究你诱骗之罪。否则……”她的话刚刚说到此处,身后床畔的库狄郎中一声惊咦,怔怔道:“怎地会这般?”------题外话------今晚七更,二更送上第404章自择姻缘(三更)猫儿将床榻上的萧定晔护在身后,手中簪子已对着郎中:“他如何?”郎中疑虑道:“属下方才探到,这位公子昏迷,不是因吐血。竟是脑中有些什么……”猫儿着急道:“有什么?”她想起萧定晔有过脑疾,她一气他,他就会头痛。可没有哪次会让他长久的昏睡不醒啊!库狄郎中见她的神情着急,是个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模样,立刻端了板凳护在自己身前:“公子脑中有疾,许是骨碎,许是血块……圣药门能探到这种程度,已是医学极限。便是门主前来,也探不出更确切的结论。”猫儿面色陡的苍白,腿一软,险些瘫去地上,半晌方转头看他:“可有医治之法?我记得你家大小门主医术极高,我一只腿已踏进了鬼门关,都能被救活……”她眼圈一红,眼泪咕噜噜淌了下来。乌兰寨主知道家有病患的滋味,她忙忙上前劝慰:“圣女莫急,库狄郎中虽年轻,却自小在圣药门学医,天赋极高,并不比大小门人弱上多少。且听他如何说。”猫儿忙抹去眼泪,坐去床榻,握着萧定晔的手,望着库狄郎中:“你说,你但凡说不出个一二三,我……我……”她知道此时越是威胁人,越是要取反效果,只得强压下慌张,谆谆善诱道:“你好好说治他的法子,我再也不动你。”库狄郎中精神振奋,却又不得不先为自己开解一二:“属下并非手无缚鸡之力,属下是……”猫儿点点头:“我知道你是被我的身份震慑。可你若再废话,我怕是管不住我自己。”郎中的一对乌青眼一扑棱,忙忙将注意力转移到床榻上的青年,恢复了郎中的笃定:“化瘀之药与银针双重发力,如若此公子脑中是淤血,则会消退。可如若是碎骨,怕是有些……”他看着她的神色,脚步略略移开两步,又拿出曾在古书上看过的案例来找补:“便是碎骨,也不是没有法子。祖师爷上千年前就留下了开颅的传说,一定……”“咚”的一声,他原本就不算挺翘的鼻梁又挨了一下。鼻血、眼泪混合着再次淌了满脸。猫儿恶狠狠道:“想诓骗我?开颅手术?传说?你当老娘是傻的?”便是她上一世,在一些小城镇,开颅手术都不见得会完全成功,更何况是这鸟不拉屎的古代!她一字一句告诫他:“小子,踏实点,莫激怒我。若我家汉子醒不来,我跟你圣药门满门拼命!”……暮色四合,日头扯着晚霞,一瞬间退散的干净。星子还未浮现,无垠的天空仿佛一面厚重黑布,将整个人间笼罩的严实。时间又过去了两日。萧定晔没有醒。猫儿强咽下饭菜,替萧定晔掖腋被角,方强打起精神同乌兰寨主道:“其他几位门主呢?”乌兰寨主恭敬道:“还……继续请着他们在寨主做客。圣女一日不说放人,属下便不敢放他们离开。”猫儿点点头。凤翼族有亲三派,她知道。在寨中露面的门主虽暂且不知萧定晔是皇子,可泰王却知道她是圣女。但凡泰王收到消息,知道圣女和一个男子同时出现……她身边同行的男子会是何身份?只能是萧定晔。。此后会有何遭遇,不言而喻。当年那位可怜的真圣女,不就是被自己的族人坑害至死吗?!从她苏醒的第一日,在慌乱过后镇静下来,她便仗着身份下令将几位门主关起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乌兰寨主也不可信。但她和萧定晔算是寨主之女的救命恩人,她仗着恩人和圣女的双重身份,要先笼络着寨主,站在她这边。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她出声道:“他们在谷里设局欺负我,本圣女既然贵为圣女,怎能吃这般哑巴亏?你不同,你救女心切,情有可原。令嫒这几日可能起身了?”提到女儿,乌兰寨主面上神情浮现柔和,笑道:“她原本就是活泼的性子,昏睡两年,性子却未变,虽说身子还虚,却日日想要下地走。”猫儿点点头:“她既然曾经中过情蛊,该是到了情窦初开之时,与我年岁相当。等她能开口说话,唤她来同我做做伴,我再开解她一二,也是极好的。”一番寒暄客套下,两人的距离拉近,乌兰寨主对她生了亲切,开始劝慰她:“圣女与此公子之情,令人动容。属下过去两年,从未见过情深如许之人。可公子现下昏迷,可能明日便能醒,也可能要许久才醒。圣女日日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怎能受的住煎熬?”她见猫儿听的认真,忙道:“有位门主掌管心窍门,善解人意,圣女不若同他多说两句话,必定能有大用。”猫儿苦笑道:“道理我都懂,可是……”她放下此话题不谈,起身踱去门外,扶着栏杆,居高临下望着眼前整个山寨。寨子十分安静,若认真去听,又能听到近处寨民的嘈嘈细语,能听到远处人家的鸡鸣狗叫。层层山峦连绵不绝,草树花果虽被黑夜掩去,却依然能给人欣欣向荣的期待。她望着深深浅浅的墨色,转头问道:“寨中可有人发现一只小猴?”寨主为难道:“属下曾听闻圣女初至那日,曾带着一只猴子。可这山谷方圆五十里,最不缺的便是猴子。不知那小猴有何特征?属下差人四处留心。”猫儿怔怔想了半晌,竟然想不出狗儿有何异于常猴的外形特征。真要说起来,它不过是时而亲人,时而又会抓人眼睛,略略会些功夫,还十分顽皮。她叹息一声,喃喃道:“它阿爹都快要长睡不醒,它却在外流浪。也不知日后它回来,可还能认得我……”她语气中是无尽的悲凉萧索,乌兰寨主听得伤感。没有归途的等待一个人苏醒,这滋味她比谁都明白。猫儿忧伤了半晌,打起精神同乌兰寨主谈交易:“他纵然原本脑中有疾,可若不是在山谷中受刺激,绝不会长久的昏睡不醒。如若他一直这般昏睡下去……”乌兰寨主忙忙表态:“圣女放心,此事皆因属下而起,属下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救醒那公子,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