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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还年轻,性子又太好。可哪里能将什么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揽?是旁人口无遮拦,缺了私德。王妃将错处揽下,老身知道你是息事宁人,可这话若被哪个烂了嘴的传出去,五殿下对小女宠爱有加,万一真误会了王妃,却是伤了三家的交情。”她话里软中带刺,却又说的合情合理,王妃只得微微一笑,再不说话。戴小妹的院落里,年轻的姑娘们聚在房中,正说着小女儿家家cao心的话题。李巾眉原本被她未来小姑乔姑娘、以及买卖大股东胡猫儿夹在中间,只觉着如坐针毡,同哪个人多说一句话都有些不对。听闻旁的姑娘提及胭脂,如逢大赦,立刻挤了上去义务宣传自家产品,将尴尬与不安留给了萧定晔的两位女人。乔姑娘讪讪一笑,目光不由自主望向猫儿:“听说你,有了身孕……”猫儿也一笑,双手抚在腹上,当先下个矮桩:“来的不是时候,增添了多少麻烦。”这麻烦是什么,作为萧定晔的现任夫人和未来侧妃,两人心中皆明白。若没有狗儿,两人的阶位一上一下,清晰明了。可有了狗儿,猫儿到来年上元日那日,就要自动晋升为侧妃,这对乔姑娘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地位威胁。乔姑娘听闻,便又微微一笑,眼中神色却已有些失落。两人一时皆不知说些什么,此时各自将目光转去边上,又双双扭回头。有人盯着二人。目光来自萧定晔曾经赐了婚又退了亲的侧妃楚姑娘,以及议定了亲事还未赐婚的侧妃司徒姑娘。其目光中多少夹杂着羡慕嫉妒恨,刺的二人不敢抬头。好在过了不多时,李巾眉的话头越聊越起劲,渐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以及不相干之人的窥测,也渐渐从猫儿身上离开。戴小妹依偎在猫儿身畔,凑在她耳畔悄声道:“大家都羡慕小姑姑呢。”猫儿只抚一抚她发髻,又被李巾眉的话题吸引了过去。此时李巾眉讲的正是铺子里一桩稀罕事。虽说稀罕,却也离不开世间男女。她道:“……那妇人原本其实生的不赖,只是性子粗糙,又不会装扮,才会被相公厌弃。她来了铺子,女伙计为她上了个精细的妆容,立刻成了一位美娇娘。若只这般也就罢了,可这世上无巧不成书。当是时,她相公正带着在外头养着的小星,也来铺子买妆品。妇人从二楼下来时,正好被她相公瞧了一眼,那相公立时被勾了魂,厚着脸皮上前搭讪:‘姑娘,在下瞧着你面熟,可是上辈子,你我曾结为夫妇?’”众人听闻,纷纷奇道:“有这般神奇?夫妻相见竟然认不出?”李巾眉得意一笑,续道:“你们猜那妇人如何回话?她冷笑一声,缓缓道,‘上辈子我同你是不是夫妇,我虽不知,然而这辈子,姑奶奶却不想同你再当夫妻!’她手一扬,一巴掌抡上去,直将那麻杆汉子打的跌倒在地。汉子此时方认出,他出言轻薄的美貌女子,竟然是他家的黄脸婆!”众人听闻,不禁被逗趣的哄堂大笑。萧定晔跟着戴家下人进了一处院落,还未走近厢房,已听见众女子的说笑之声。此时房中人多,帘子半开着透气,他在外一眼便瞧见里间的猫儿笑的花枝乱颤,同她在宫中的少言寡言全然不同。他原本进了内宅想带她回宫,此时却有些踌躇。她难得的开心一回。里间的戴小妹眼尖,立刻起身叫道:“小姑夫!”他只得快步上前,站在了檐下。房中的笑声立时敛去。年轻的公子衣阙随风摆动,身姿挺拔,不过在门边隐隐显了身影,众女子便心跳不已,纷纷含羞垂首。他顾忌着男女大妨,并不进去,只从帘外望着猫儿微笑。各位女子们立刻转头望向他的心上人。众目睽睽下,猫儿只觉如芒在背,起身出去,同他两个站在檐下说话。他紧了紧她的领子,低声道:“可乏了?”她抿嘴一笑:“哪里有那么多瞌睡。昨儿从晌午一直睡到今早上,再多的瞌睡都能睡完。”他便含笑道:“若累了,我在前头等你,我们一起回宫。戴老夫人心疼你,不会怪你提前离席。”她便点点头:“待我乏了,便去寻你。你自去寻乐子,不用记挂我。”此时门窗皆半掩,里间静悄悄,两人的说话声传进去,众女子听得一阵怔忪。外间说五皇子被那猫妖迷了心性,众人只当是谣传。方才在上房时,五皇子带着那猫妖向戴夫人贺寿,两人举止间虽亲近,却也还在众人的理解范围内。然而现下听闻五皇子对猫妖的柔声关心,竟又深情了不止一点点。风流成性的五皇子,竟然浪子回了头,还回头的那般没有人性!女孩们感慨过,齐刷刷将目光投向房中与萧定晔有瓜葛的另外几名女子。对比强烈啊,惨绝人寰啊!他都没有瞧过她们一眼啊!萧定晔此时开始与猫儿道别:“进去吧,外头风大,仔细着了头风。”猫儿也抬手抚一抚他脸颊,低声道:“那我进去了。”向他一笑,抬腿进了房里。萧定晔跟在她身后,踩上了门槛,目光往房中打量一圈,最后给了楚离雁一个逼视,遂转身离去。他行过不多久,后面便起了追逐的脚步声。楚离雁将他拦停,目光凄楚:“表哥,我错了……”萧定晔冷冷道:“你能知错,母后得知,定然欣慰。”抬脚便要前行。她立刻道:“表哥,我再不招惹胡姑娘,再不任性胡闹。我面上的黑影已消失,还和以前一样。表哥,今后你我成了亲,我什么都听你的……”萧定晔不由嗤笑一声:“表妹痴心妄想,也该有个限度。过去我不曾想过要娶你,现下已同你解除亲事,就更不可能同你有何瓜葛。你若真懂事,便收了性子,母后替你寻另外一门亲事,算是全了姑甥之情。”楚离雁闻言,脚下一软,双目已模糊,上前拉着他的衣袖道:“表哥果然不念旧情?”他冷哼一声:“本王同你有何旧情?!”一甩袖子,决然而去。他这回进内宅,并得不到清净。摆脱开楚离雁不久,身后便有另外一名女子追来。司徒姑娘气喘吁吁停在他身侧,断断续续道:“我只……问你……一句话……”萧定晔面上有了不耐烦。她瞧见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