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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紧张,听到顾酌的轻笑声,更是紧张得眼睛的不知道要看哪里。她停在屋子中间,默默打了好一会气,才抬眸看向沙发上的少年。两人就这么静静互相对望着,谁也没说话。顾酌就看着小姑娘先是一脸的紧张局促,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迈步慢慢地朝他走来。他眉心跳了两下,觉得她今晚的行为有些无厘头。正想着,闻渺他面前三步距离处停下,出声问:“你是不是去找我了?”顾酌有些吃惊,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地说:“没有。”闻渺不依不饶:“那你刚刚去哪里了?”他随意扯了个谎:“考完试,跟朋友一起去吃烧烤了,刚从彪哥那回来。”闻渺停了一会,肯定地说:“可我在江边看到你了。”这下,顾酌没说话了。“为什么撒谎?”顾酌笑了笑:“怕你又冤枉我可怜你。”闻渺抿了抿唇,又继续往前走。这时,本来在狗窝里睡觉的千岁突然兴奋地朝她冲了过来。速度太快她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千岁跳起来往她身上扑。耳畔立即响起顾酌无奈的喝斥声:“千岁,坐下!”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像上天给了她最后一粒勇气之丸。不叫不喊不挣扎,她稍稍调整了个方位,然后就放由自己向前倾倒。还是有点怕的,怕撞疼他。事实证明,她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顾酌接住她的时候,连哼都没哼一声。本来就怀了心思的小姑娘没有马上从少年怀里起身。时间像按了暂停键。就连兴奋的千岁也乖乖蹲坐在旁边,睁着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怀里的人儿衣服料子很柔软,像抱着一团棉花,顾酌冷静地挪开左手,把它放在沙发扶手上,单手搂着“棉花团”。两人靠得极近,闻渺的脑袋就靠在他紧实的胸膛上,仿佛能听到两人交缠的心跳声。好像还能闻到她身上混着眼泪水味的香甜。没多久,他用促狭的语气说:“两次了。”“是千岁撞的。”她的呼吸很轻。顾酌轻推了一下,没推动,闻渺像只软乎乎的小猫咪挂在他身上。小猫咪从面颊红到耳朵根,慢悠悠抬起头来怯生生地与他对视。一秒陷进顾酌深邃漆黑的眼眸里,贪念疯狂叫嚣着,闻渺脑袋费力地往上够,忍着紧张和羞臊想去亲亲他。顾酌察觉到“棉花团”的意图,抬起左手来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亲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还会有第三第四第无数次,你想好了?”他冷静的样子好气人哦。她气得狠狠咬了他的下巴一口:“你是不是不愿意?好多人都给我递情书,好多人想追我呢。”猝不及防的这一下把顾酌咬懵了。他刚要说话,一滴温热的液体忽然砸在脸上,一路下滚仿佛一只作祟的小虫。他当机了好几秒,顾不得去擦自己脸上的泪,揽着“棉花团”的手不自主收紧了一些,慌忙抬手去拭她眼尾的泪渍。“又哭?”小姑娘轻咬着唇,眼泪汪在泛红的眼眶里,刚刚那滴泪可能是实在没忍住了才落下去的。都这种时候了,她还这么能忍。他叹息:“小水龙么你是?”闻渺眨了眨湿|漉漉的眼:“你不愿意吗?”顾酌喉咙发紧。小姑娘的声音带着nongnong的哭腔,鼻音很重,很软,听起来特别委屈。仿佛只要他回“不愿意”,下一秒小水龙的眼泪就会如决堤之水,一泻千里。所以那句“不是不愿意”卡在他的喉咙里,怎么也不肯往外蹦。最终,他败给本心,表面上却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声音也懒:“没有,很愿意。”闻渺愣住了,他的这句话让她情不自禁地上扬了嘴角。她垂下眼,有点不好意思了。在闻渺发愣间隙,顾酌倾身准确无误地在她粉嫩柔软的唇角边咬了一口。醒醒吧,小同桌。哥哥不是救命稻草,也不是情绪宣泄口。不醒,你会后悔的。这一下特意用了些力,闻渺果然被咬痛,立刻捂着嘴叫了一声:“疼。”她用漂亮的挑花眼瞪着他:“你属狗的啊!?”“我不属狗。”他一本正经回答,把她的小爪子从嘴边挪开,“我看看破了没有。”还没看清楚闻渺就用力挣脱了他。小姑娘一手撑着沙发椅背,一手紧紧揪着他的毛衣领,报复性地啃咬起他的唇瓣来。顾酌的身体一下子僵住,放在扶手上的手无意识紧抠进沙发里。他很想把她推开,却怕再次看到她汹涌的眼泪。小姑娘好像舍不得真的咬他,报仇似的啃了几下就收起牙齿,开始轻柔地描摹他薄唇的形状。紧抠着沙发边缘的左手隐隐泛痛,手腕内侧青筋微微突起。他留存着最后一点微薄的意志,没有给她任何回应,这种状况下他回应就是真的狗。倘若真回应了,过后连他都不会放过自己。他不断告诉自己:她只是情绪不稳定,只是一时冲动,只是把你当成一根救命稻草。她现在脑袋发懵,这种过激行为只是情绪宣泄。别当真。也别回应。他任由她胡作非为,抬起泛疼的手,指腹轻柔地擦去她还未干涸的泪。这个非常规的亲吻持续了差不多二十秒钟。最后添过顾酌湿热的嘴角,闻渺结束了这个单方面上赶着的吻。心跳没有过快,脸却有点烧。羞的。毫不留情地拍掉固定在腰上的手,她退后站好,端起桌上装着水的水杯就要喝,迎上顾酌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她停下了。紧张到口干|舌燥也得受着,他警告过的,是她自己没听。可顾酌的反应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很沮丧。也不是没有回应,至少人家扶着你了,不是吗?把杯子轻轻放下,她低着头说:“没破,皮厚。”顾酌忽然就气笑了,谁有他的小同桌狗?☆、视频他又笑她了。闻渺转身就走,顾酌迟疑一瞬,起身抓起外套,拿了一把雨伞跟了出去。闻渺越走越快,走到弄堂口,顾酌追上了她。她停下来,转身气鼓鼓地说:“不许跟着我,以后都不要再跟着我了。”顾酌把打开的伞放到她手里:“最后一次。”闻渺握着伞柄,红着眼,态度坚决:“不许就是不许。”说完,她把伞塞回顾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