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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这桩公案。他见虞华绮醋得眼眸晶璨璨的,生动得很,忍不住故意招惹道:“妾?”虞华绮柳眉一扬,含嗔带怒,美艳极了,“是的,妾。一个赛一个的美貌。”闻擎原是想逗逗,这会儿见她动怒,恐她气坏了,忙哄她:“都不如阿娇。”虞华绮桃花眸猛然睁大,“都不如我?你已经见过她们了?”闻擎哪想她角度清奇,立刻反应过来,否认道:“从未见过。”虞华绮将信将疑,蹙眉问道:“那你为什么说,她们都不如我?”再不好好解释,只怕这小姑娘要气坏了。闻擎伸手,把她抱到怀里,同她解释了方才在麟趾宫发生的事。虞华绮听得笑容愈来愈灿烂,还要别扭地道:“那以后,你可就没有漂亮的小妾了,不心疼啊?”“不心疼。”虞华绮笑靥如花,顾盼神飞,转身抱住闻擎,快速啄了下他的唇畔。青天白日的,她颇有些羞怯,亲了人,玉面飞霞地垂着头,攥住闻擎小指,无意识地摆弄着。片刻后,她摆弄闻擎的指节顿住,轻声细语地问:“你怎么不继续说了?”闻擎颇有些莫名,“说什么?”虞华绮急了,急匆匆转身,“应该这样说,‘不心疼,只疼你’。”闻擎展颜,露出极盛的一个笑。他甚少这般笑,舒朗而开怀,仿佛萧肃秋景徐徐复苏生机,英俊得能蛊惑人心。“哪里学来这样腻人的话?”虞华绮感觉自己被嫌弃了,秀眉微扬,颇不服地道:“在话本上学的。”闻擎忽而想起昨夜的声势浩大,笑问道:“那些烟火龙舟,也是话本上看来的?”虞华绮理所当然地点头,“那不然呢?”昔日她在话本上找寻追求人的法子,虽未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这些情话和漂亮手段,倒是学了不少。闻擎原想说,她不必这样辛苦,即便她什么都不做,自己也最疼她。但他看着虞华绮笑意璨璨的点漆瞳,却只是在上面轻轻落下一吻,“真厉害。”虞华绮朱唇弯弯,故作语重心长,“那是,我这么好,你要知道珍惜。”闻擎应和,“是,我很该好好珍惜的。”虞华绮得意,她记挂着话本里写的驯夫之道,又道:“倾慕我的人,从灵音寺,能排到浒嘉围场。你若不好好珍惜,说不得哪天,我就跑了。”“哦?”闻擎话音蓦地转低,他怜爱地抚着虞华绮秾艳娇丽的眉眼,似笑非笑,问道:“和谁跑?方才那蠢货?”方才那蠢货……闻擎哥哥说的是荣王?虞华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她抬头,看着闻擎,眼中尽是盎然笑意,“闻擎哥哥,你是不是吃醋啊?”☆、第50章第五十章闻擎的确吃醋。他面无表情,给自己倒了盏酸梅汁,没加蜜。虞华绮笑得东倒西歪,差点没弄洒闻擎的杯盏。她软倒在闻擎怀里,夺手抢了那盛着酸梅汁的琉璃盏,“我替你尝尝,酸不酸。”这盏酸梅汁没加蜜,虞华绮喝得太急,被酸得一激灵,“唔,好酸!”她说着,仍是满眼调笑。闻擎神色淡淡,看着自己怀中胡闹的姑娘,倏而弯腰,狠狠摄住她的樱唇。好半晌,才放过她。“的确酸。”虞华绮眼尾染着绯色,那滴美人痣艳得惊人,她听到闻擎这般评价,略微失神的乌眸一转,笑得宛若偷吃了蜜的小混蛋。“闻擎哥哥,你真吃荣王的醋啊?”闻擎见这小混蛋没心没肺,不欲提起荣王曾是她未婚夫的话头,在她眼尾那滴泪痣上,轻轻吻了一记,“方才在昭阳宫,你们都说了什么?”回想起方才荣王的疯话,虞华绮笑容微敛。她坐在闻擎怀中,裙摆下的腿轻晃了晃,快速将昭阳宫内发生的事,完整复述一遍。闻擎虽猜到荣王没安好心,但听虞华绮复述完,心底杀意仍是止不住地翻腾。周身气势陡然凌厉起来。虞华绮见他这般生气,担心道:“闻擎哥哥?”闻擎低头,见怀中的少女不安,抚了抚她乌黑的长发,“无事。”他不欲过多解释,见虞华绮仍担心,只好伸手道:“我的伤口似乎又渗血了,车内有药,你帮我上药?”虞华绮闻言,注意力顿时转到他的伤上,赶紧解了缠在他伤处的白帕,取来伤药,给他悉心涂抹。齐王府的马车,朱轮华毂,钉头磷磷,光明正大地驶入虞府。虞老夫人听闻此事,忙换上诰命服,赶至前院,参见齐王。她知道今儿皇后传召孙女,定没有什么好事,在家中提心吊胆了半日,得知虞华绮好端端地被齐王送回后,心中既欢喜,又担心。喜的是孙女无恙,忧的宫中出了变故。若皇后处没有变故,孙女怎会由齐王送归?闻擎先下的马车,他见虞老夫人凤冠霞帔,端立在一旁,正要下跪,立时上前扶住虞老夫人,“祖母不必多礼。”他唤得这般亲近,虞老夫人不由有些惊讶。待扶起虞老夫人,闻擎转身,从马车内,扶下虞华绮。虞华绮怕伤着他的右手,不让他扶,侧了侧身,要自己下去。闻擎不与她争,只是伸手,虚虚环在她腰间,见她安稳落地,才收回手。虞老夫人虽然年纪大,眼神却雪亮着,一眼就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她没戳破,只是慈蔼地笑笑,请闻擎去前厅喝茶。闻擎自然不会拒绝,往日板着的脸蕴着笑意,谦逊得宛若寻常后生。虞华绮知道自己坐闻擎的马车归家,不太合规矩,她担心祖母会因此对闻擎有偏见,见没人赶自己,便亦步亦趋地跟在闻擎身后,试图悄悄跟去前厅。虞老夫人见状,不赞同地看了孙女一眼:未出阁的少女,要矜持些。“阿娇累了,先回掌珠苑梳洗,休息会。”虞华绮收到祖母的眼神,又听祖母这般说,只好福了一礼,先回掌珠苑。她换下华服,松了发髻,穿着家常的茜红衫裙,坐在妆镜前,慢慢篦着头发。良久,虞老夫人亲临掌珠苑。虞华绮披散着头发,去迎虞老夫人,“祖母。”虞老夫人见她形容急切,显然是想问齐王的事,慈和地一笑,道:“先坐下。”虞华绮殷勤地给虞老夫人端了盏茶,才落座,她期待道:“祖母,您快说。”虞老夫人明知故问:“说什么?”虞华绮桃花眸微眯,狭长的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