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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虽然跳出了宇智波一族狭隘的“家族至上”主义,却也继承了宇智波一族的血统。如果他对泉的观感不仅仅是单纯的对前辈的仰慕之情,那事情便有些麻烦了。扉间可不希望自己一手培育出来的、跨越了家族隔阂的部下,因为不必要的情感而被葬送了。——泉这幅青春不老的皮囊,实在是麻烦。就算直白地告诉年轻人们她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了,那副美丽耀眼的外貌却毫无说服力。于是,千手扉间决定单独和镜谈一谈。千手扉间挑了一个午后,将宇智波镜喊来了火影的办公室。早在听到老师对自己单独的唤命时,宇智波镜就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了隐约的预感。当他独身走入扉间的办公室后,他决定抢先一步,对老师表明自己的衷心。“二代目大人,我知道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请安心,我对六月大人只不过是尊崇之情罢了。”宇智波镜站在扉间的面前,面色坚定。他的身后,千手柱间的画像挂在墙壁上,面带微笑,凝视着办公室内的两个男人。扉间听到他的说辞,用手按了按眉心,说:“……你了解就好。”宇智波镜应了一声“是”,便低下了头。他沉默了许久,忽而咬字清晰地问道:“二代目大人,我想问一个问题很久了。六月大人她……是否曾经是宇智波斑的未婚妻?”镜对此已经疑问了好久——他很迫切地想知道,那个女人是否曾属于宇智波一族。但是,对于扉间来说,这个问题实在太唐突冒失了。扉间察觉到镜的冲动,立刻寒了面色。他冷声说道:“这种事情,不是你应该关心的。我不希望我和我的部下因为无关的事情产生隔阂。”镜被扉间严厉的神态镇住了,慢慢地点点头。当镜想要告退的时候,扉间烦闷地捏住了手中的笔,对镜的背影说道:“她喜欢强者,譬如宇智波斑那样的人物。镜,你明白吧?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扉间说的很明白了。宇智波镜也许对泉有着仰慕之情,但那份感情是绝对得不到回应的。因为,宇智波镜离宇智波斑的高度相差得实在太远。已见过巍山沧海的她,不会再为了溪流浅川停下脚步。扉间确信,泉不喜欢他这个丈夫,更不会喜欢镜。就算是宇智波斑,她也未必真的喜爱过。若说有什么是她从始至终都真心喜爱的,那便是“力量”吧。五大国之间异动不断,不仅仅是贵族们,各大忍村之间也因为旧时代未能彻底分割完全的利益而开始了暗地的倾轧。仅保持了十数年的和平,很快便化为一张伪象的皮囊,勉强维系着表面上的平衡,战事一触即发。考虑到自己身为火影的职责,在这片战争来临前的紧张阴云里,扉间开始思索着下一任火影的人选。在工作的闲暇,他也会和泉提起这件事。泉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扉间很愿意听她的意见。“就算扉间大人心里有了属意的人选,下一任火影也需要由村人投票选出。”火影夫人好笑着回答了他的问题:“单单扉间大人的意愿是不能作准的,这可是扉间大人当初定下的规矩。”“我知道。”扉间说,眸中有着凝重之色:“但是,就算要在候选人之间投出火影,那也无外乎那几个人。宇智波一族的千晃,猴子,团藏,还有大哥从前的旧部们。”“扉间大人,这么早就开始考虑卸任后的事情,真的好么?”她笑着问。“……”扉间微叹一口气,说:“我早就猜到了和平不会长久地保持下去,这次战争可能比从前宇智波和千手之间的战争更为棘手。身为火影,我极有可能死亡。我身死之后的事情,也要从现在开始打算。”这番话,让泉安静下来。从前她对扉间很欣赏,就是因为扉间这份冷酷的觉悟。而多年过去了,扉间依旧保持着这份觉悟,这让她对扉间不由多了一分敬佩。“既然如此,我觉得猿飞一族的那个孩子更适合成为火影。志村也很优秀,但是他一直在和猿飞竞争,目光未免会因此受到限制。而且,比起志村,猿飞的性格更具有影响力,更适合成为领导者。”她说。“猴子……”扉间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几下,他无意识地慢慢点了两下头,忽而说道:“如果我死了,泉……你会怎么做?”“我?”泉歪头,笑眯眯地说:“我不可能一直在村子里留下去,如果您死了,我就会在新火影继任、一切稳定之后,离开木叶忍村。您忘记了么?我早年有个愿望,游历五大国。”听到她坚定的说法,扉间不由有一分感慨之意。他和泉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很相似,他们两个人都早早地接受了他可能会战死的现实,并且不会为此感到不舍、矛盾与犹豫。扉间轻笑一声,重新拿起了桌上的文书,说:“那也好。免得你再被镜那样的小子钓走了。”一如扉间所预料的那样,战争很快便爆发了。身为火影的千手扉间带着自己的部下,亲自上了战场应击敌人。泉作为医疗忍者,与他分待在不同的部队。临从木叶出发前,扉间在家门口握住了她的手,微露歉意,说:“年轻的时候,我曾后悔过带你前往战场,并且在心底发誓过,不会再让你在战场上遇到危险。但是没想到,现在却依旧要你到战场上去……抱歉。”“请不要这样说。”泉温软地笑了起来:“如果不是当初在战场上的磨砺,我也不会有如今的际遇。既然我是木叶忍村的人,那为忍者们尽一分力,便是理所应当的。”她笑起来很美,宛如枝头不零的冬日花朵。她的笑颜和扉间记忆之中的模样重叠起来,穿越过十数年的时光,让扉间渐渐缓和了面上的肃色。扉间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面颊,第一次毫不吝啬地夸赞了她。“泉,你很好看。”“扉间大人,您也是。”她立刻笑眯眯地回应道:“即使是个四十岁的老男人了,您也是个难得的美人。”“……”扉间对她的形容词感到无语,便恢复了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