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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污泥遍身

    

第49章 污泥遍身



    “若说这些年有什么值得我记得的,便只有你了,我,我……你,在蜀地活着的每一天,我都不敢太去回忆过去的事,也就只有父亲和你,我想,我还想活着回来,就能再见……”

    侯燃闻言,将视线从酒桌上的三角陶瓷爵杯上移开,他抬头盯着宛季长,看着他衣着得体却又瘦削而颓废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山下到底是什么人间炼狱,怎么回来的人各个都被折磨得精神不正常了?

    他等了一会儿,宛季长一直支支吾吾,无法说出句完整的话,于是他便盯着那人侧脸上未刮干净的胡渣,举杯喝酒,对下山之事踌躇了起来。

    “季长,连侯家功法也护不得你了吗?这也是我的错,若不是当初我有意隐瞒剩下的功法,你……”

    宛季长闻言,含泪转头看着侯燃,他伸出手,抓着侯燃尚且握住酒杯的手,哽咽着凑上前,似有欲亲近的姿态。酒杯中的黄酒因着这样的动作溅出来,打湿了两人的手和衣袖。下座的人见着便咳嗽着警告,宛季长看见了,全没有从前那番傲慢强势的姿态,竟是畏惧地收回了手,低头打理自己的衣袖。

    侯燃见状不满地转头看着下座的余立,见他神情愤慨,皱眉怒视,似张嘴便要将主动上门拜访的贵客赶走,侯燃深觉冒犯,转头默然饮酒时,真觉此人穿上衣服后真是麻烦、多事。

    “宛寨主,一切都好吗?家中夫人应时刻惦念您,您回来后该多陪陪家人的。”

    “你,你不是宋兆奎……”宛季长看着余立,疑惑地呢喃,他转头打量侯燃,思量片刻后,唇舌间的话语又没了后文。

    “余立,你没有任何事要做吗?我与老友聚会,你不必盯着的。”

    余立闻言,心中怒火陡然升腾,“他抢走了山庄宝物,是这里的仇人,怎好留你与他同处一室?”

    “啊,霹雳刀我带来了,已经交给护卫了,燃哥,让你的人去取吧。”宛季长闻言,笑着柔声说话,他的脾气和语调都让侯燃感到诧异,说话间,侯燃已不知偷偷打量那人多少次。

    侯燃惦记着自家的神功和宝物,见着那人颓废的模样,忍不住担忧起自家功法能否抵御山下匪盗,宛季长看出了他的心思,忙出声宽慰,“不是功法不好用,山下形势千变万化,今朝是军官,明日便又投靠了叛贼,人心变换,这也不是武力就能抵抗的……间或有被困山岭,弹尽粮绝之时,凭我一人之力,怎抵得过千军万马?你的功法没问题,我还能活着,已胜过太多人了。”

    侯燃闻言,开心地笑了。

    “你,你叫余立,那那个人呢?宋兆奎去了哪里?”宛季长看着侯燃,他的神情愈发柔和,嘴角抬起,终是备受鼓舞地愉悦了起来。他转过头,瞥了一眼余立,笑道,“燃哥想让他在我那里当差?没问题啊,我喜欢他,他的剑法是上等的。”

    “不是他,长卿已经拿不动刀、杀不得贼寇了,他下山去了。”侯燃闻言,后仰着躺在座椅里,惆怅地叹了口气。

    “……那再将他找回来呗,在哪里?我派人去找。”宛季长闻言,殷勤地接话,他的勇气仿佛也被那抹笑意激活,重又伸出手来,抓住了侯燃的手。

    “不,你做什么?”余立看着那双交握的手,终究是忍不下去了,他猛地站了起来,跑到宛季长的面前,将他拉着衣领举了起来。宛季长见状惊呼出声,他及时伸手抓住了余立的拳头,同样功法造就的guntang内力在两人的手掌间流动,余立觉得背上一痛,眼前景象也便天旋地转起来,他抬头惊愕地看着侯燃,看那人垂眸凝视的神情,才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已被人抓着手腕翻身砸在了地上。

    “哦,这个弟子比姓宋的厉害点,就是不大熟悉对阵吧,还得再练啊,燃兄不必担忧,我日后定会时时上山,帮你训练弟子的。”宛季长愉悦地吐了口气,笑着拍了拍余立的肩膀,松手回了座位。

    “……你去吧,别添乱了。”侯燃看着余立翻身站起来,强忍着心中波涛,对他摇头劝导。余立见状,愤怒地看着神情已恢复自然的宛季长,又转身瞥了眼局促不安的侯燃,只得愤然行礼离去。

    “……你那窝囊模样,是装出来拿我寻开心的吗?”侯燃放下酒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宛季长哪能那般憋屈,此去京城,也不知都见过什么好货,侯燃稍稍镇定了心神,对他笑而调侃道。

    宛季长闻言,抬头忧伤地看着他,冷笑着摇头,“不,我已经验明了,那小子的内力在我之上,我取巧胜过他一回,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你教出来的好弟子,一个比一个好,门丁兴盛了……不像我,兄弟凋零,妻离子散……”

    侯燃听了,手腕猛然颤抖,他手中的杯盏已少有酒水,因此也便少了清理的麻烦,他深深地吸气,见宛季长低头靠在桌案上,继续向他抱怨,“夫人早已弃我而去了,她带走了我的儿子,掏空了我的钱库,如今的恪山寨,只有些不堪重负的伤兵和破瓦残房罢了,你若真能给我个能用的弟子,倒是我求之不得的呢。”

    侯燃焦虑地舔了舔嘴唇,心不在焉地举起爵杯,许久也没能尝到一滴水,他无奈放下了酒杯,觉得口干舌燥,心中已不想再继续这唠叨陈年旧事的会面了。

    “你……”

    宛季长抬头盯着他,眼中湿润,他重又抓住了侯燃的手臂,将他的手放在手掌中揉捏,侯燃看着宛季长的眼泪打在自己的手背上,那一处皮rou便如受了热油一般灼烫。

    他抬眸看着侯燃,小心翼翼地吻上了他的手,柔声呢喃着,将更多的泪水打在他的手上,“燃哥,求你可怜我,让我亲近你吧,看在我死里逃生的份上,怜悯我,让我再看看你,这大概也是我这辈子仅剩的欢娱了,之后如何,不过苟且度日,聊此残生罢了。”

    侯燃听着,一时有些诧异,他心中思绪万千,却见着宛季长猛地推开座椅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他身旁。

    “季长,你没……”

    “燃哥,救救我吧,我已病入膏肓了,我日思夜想的并没有别人。你看看我!我就要死了!”宛季长跪了下来,他抬头祈求似地盯着侯燃,伸手抚上了那人的双腿。他的手指那般灵活,轻而易举地便探进了衣领中。侯燃被他右手的老茧和血痂磨着腰腹,感到一阵酥麻时,已看见宛季长脱了他的腰带,一手已然是摸到了胯骨上。

    “不,不妥的,你站起来……”

    侯燃被他抓着耻骨拉近,屁股将要从座椅上掉下去,他忙伸手抓着扶手,慌乱地推搡着对面。宛季长什么也没说,他解开衣带后几乎是从容地笑着靠近,低下头在侯燃的肚子上舔咬亲吻。侯燃局促地惊呼出声,一手按在宛季长的脖颈上,竟摸到一片湿热的血。

    “这是什么,你受伤了?”侯燃惊讶地抬起手,果然在一大片的红血中,瞥见些修缮容颜的白粉。他与停下动作的宛季长对视,见他脖颈上裂开的伤口,是一条又深又长的刀疤,此刻正不断向下淌血,已然打湿了宛季长的整个衣领。

    “……是啊,是前月,会稽府的军官不肯与我结算军饷,有些摩擦……这不算什么。”

    侯燃闻言挑眉,他伸手摸着那人的下巴和伤疤,呢喃道,“就是那把霹雳刀砍的吧,创面有开裂口,是那把刀上的纹路弄出来的,错不了。”

    此话一出,两人皆沉默了,宛季长皱眉痛苦地倒在侯燃的腿上,他一手抓着对方的脊背,哽咽道,“燃哥,此番能回来,我将你家的功法都泄露了,你莫要怨恨我。”说着,他收回手,施力将脖颈上的伤痕治愈一二,血痂止住了不断流出的血水,他愧疚地看着侯燃被他弄脏的衣物,无声地将手下移,动作迅速地扯下了侯燃的裤子。

    “是山下有与那把刀适配上的人吗?”侯燃看着宛季长哭泣着张嘴含上了自己的性器,难耐地呻吟了一声,不再阻拦他的动作了。

    “不,没有了,刀是你祖父的,也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没有外人能碰那把刀,”宛季长闻言,抬头看着侯燃,笑道,“守住你给的刀,是我下山后唯一做对的事了。”

    侯燃看着他,见那人的唇边还挂着水珠,瘦削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点红晕来,他的神情像是又回到了从前,侯亭仍存于世之时,那时宛季长看向他的神情,冒犯戏弄,绝无尊重之意。他们从小便知道自己身上绑定的婚约,对此绝没有任何不满,彼此都热衷于将对方视作妻子,视作可以被侵犯的对象,好像谁的想法更恶心低劣些,这场意yin的比拼便能算自己获胜,那之后,他们的不存在的婚姻里,那个更yin邪些的就是顶天立地的丈夫,而羞于将话说清道明的,便只能是藏于深闺的娇弱夫人了。

    “你就仗着那点情分肆意妄为吧,我们终归是已经长大了的人了。”侯燃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嘴角,伸手下移,在那人的脖颈上摩挲,杂乱凹凸的血痂让他颤抖,忍不住地想象这道上伤口弄出来的时候,该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宛季长站了起来,他挺身压在侯燃的身上,迫不及待地与之吮舌亲吻,他将手按在了侯燃的胸膛上,手部的力道那样大,将侯燃的几层衣物一并扯下,繁琐的系带让那粗暴的动作不得要害。宛季长这时却又忽然耐下心来,他停止了亲吻,双手颤抖着一层层地扒开了衣物。他解下了亵衣的系带,将侯燃的发带与脚上的鞋袜也一并脱下来扔掉,随后便默然倒退了两步,一双眼对着赤身倒在座椅里的侯燃打量起来。

    侯燃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心中越发不安了,他局促地收拢了双腿,扶着扶手想要坐起来,宛季长这时便哀叹起来,他慌忙走上前,重又将侯燃的双腿掰开,将他的脊背压下去,重又摆弄出个门户大开的yin邪姿态来。

    “别动,就这样躺着吧,我……我太脏了,真不配碰你,就让我看看你吧,没必要怎样的……”

    “你!”侯燃闻声,十足地疑惑起来,他看着宛季长退了几步后重又跪了下去,一脸渴求地粗喘着,他双颊泛着红晕,一手探进了外袍的下摆,不多时,那处衣物便晃动起来,侯燃觉得很难堪,但宛季长一直便那般哀求着想让他别动,他盯着对方湿润的双眼,只得顺从地照办了。

    “哈,侯燃,我真不该下山的,为什么要那般争强好胜呢,我娶妻了,我真对不起你啊……我是想挣得功名,带着妻儿去城中做官的,那样的话,你就该后悔和我斗气了,你就该知道我的体面,不是你能侵犯的,你我是不配的……我是朝廷命官,而你只是个山中地主,占山为王的贼寇罢了,呵,那就不是我配不上你了。”

    侯燃歪着脑袋,无奈地看着宛季长,看着他流着眼泪对着他自慰,那人的双眼好像从进了房开始便没有干过,总是要哭不哭地苦着脸,话都说不清。侯燃一面觉得自己门户大开、浑身赤裸的模样十分狼狈,一面又觉得宛季长比他更可悲,他感到腰腹酸痛,不得不扶着座椅的扶手,微微抬起些身子,听得对面越发高昂的哭声,还得出言安慰,解释自己只是腰疼,不是不给他看。

    “真吓人啊,你变成这副模样了,”侯燃放下了一条腿,无奈地笑了笑,“这苦难人间,真无人能顺心如意啊。”侯燃盯着宛季长脆弱卑微的模样,一时被挑起了兴致,他将两条腿都放下了,并拢的双腿合着垂下,方便他坐好了,能伸手举起酒壶,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

    “侯燃……”

    “你来,走过来……好吧,你想爬过来也行……”侯燃叹了口气,见宛季长跪在他面前,忙仰头饮下了杯中酒,一脚踩在他的肩上,笑着重又倒了一杯,“敖曹,你来拜访我,怎一点不喝我为你备着的美酒呢?一去七年,当十分怀念越地的黄酒吧,喝下去吧,喝下去了,你就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吧。”

    他说着,将瓷制爵杯举到宛季长的面前,倾斜着杯口,喂他喝下杯中酒,眼见着对面十分顺从,侯燃的心情便越发好了,他的腿勾上了宛季长的脊背,在那里晃动,手中的酒杯都握不住,不断有醇香的酒液打在宛季长的脸上,衣服上,那跪着的人好似对此全无不满,湿润的双眼仍旧流着泪,与酒滴混在一起,他整个人便像是腌制入味了一般,满身酒香。

    “我也喜欢看着你,你替我舔一舔吧,也不碍着你什么的。”侯燃看着他,无奈地放下了酒壶,他伸手按着宛季长的后颈,将他推到自己的胯上。

    宛季长于是垂眸看着那处白皙的皮rou,一些遥远的记忆便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他还记得,曾经的曾经,他是如何强压在侯燃身上,不顾他的哀求和推搡,将勃起到生疼的性器插进那里的,那时,他几乎每天都是亢奋的,激动到坐立不安,每时每刻都在发情。对了,从那时起,他就对侯燃不够贞洁了,他几乎是个洞都能插,满脑子都是武术、功法、名利和欲望,又怎么会在乎自己干不干净?

    到如今,那时的自己都算是干净的了……宛季长阴翳地回忆着,他并不听侯燃的话,顺从地舔弄那一处本就是被他开拓了的xiaoxue,反倒是站了起来,将侯燃的双腿扛在肩上,将性器挤在入口,眼看着侯燃因他的顶入而瞪大了双眼,而惊呼,而颤抖。如果,如果他回来仍旧能够振作的话,他还能继续活下去、忘记那一切的话,他就要占有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侯燃,对了,这不就是他当初不下山时,一定能办到的吗?

    “你邀请我的,别怨我死性不改,我也想改过的……哈,思来想去,这世上也没有什么能留恋的,只有你,我还恋着你呢,燃哥,这次,我再没别的所求了……啊,你,我只一心一意缠着你就是了,这……倒是容易。”宛季长极快地抽弄着,他红着脸、流着泪地压在侯燃身上,他始终不忍心再去亲吻对方,就只是咬在他的脖颈上,几次大力地顶弄后,他便将性器拔了出来,颤抖呻吟着将浓稠jingye尽数射在侯燃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