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之下的真相
白骨之下的真相
到规定的稀有重要的‘黄道吉日’,以外门弟子的性命为献祭,以奇怪的术法为药引,借天地日月同轮的光辉下。 以他们的年轻与血rou完成宗主的长生不老,以他们的未来和气运延续宗主的荣誉富贵。 日与月的照耀下,鲜血打湿了大地,白骨燃烧于尘埃,披在人皮的恶鬼在人间狂欢作乐,魔鬼在罪恶之下活过一轮又一轮日月。 将宗门洗净血液,开门,又去迎接着新的鲜血注入。 我因为知道秘密才破选当上了内门弟子,内门与外门不同,他们可是宗主精心挑选的接班人选,所以他们不需要被牺牲,只需要享乐与协助。 他们那些人也都跟宗主一样贪婪毒狠,为了利益,什么都做的出来。 在当内门弟子那一天,他们也都知道这个秘密,可他们并没有可怜‘当初的自己’,反而庆幸自己被选中,不约而同维护这个秘密持续下去。 看着他们齐乐融融维护宗门利益,这一刻,我知道我又是个外人。 可能是我想要活着,也可能是身边人不断地告诉我这是正常的,也可能是我想要改变他们的命运但伸出无数的手没有得到回应。 我也不知不觉迷失了自己,成为了那笼中的‘绣鸟’。 宗主来教我们学习他的术法,不再是无用的水文,他们不再叫他宗主,而是师傅,这让我觉得更加虚伪恶心。 我迟迟不改口,宗主明明更喜欢这个权力的称呼,但他要人心只能装模作样,再到后面大家可以脱去晦气的名字,赋予洺姓,换上喻意很好的名,然后分配各职,从被架着刀的人变成了拿着刀的恶鬼。 我不想与丑陋的嘴脸虚与委蛇,也不想看到羔羊冷漠的眼睛。 我自行请命待在一个僻静的院子,当教初进门的弟子的普通老师,并自己改名叫将凌。 原以为会改变些什么,但却只能看到他们从明亮的朝阳不断地走向黑暗…… 我不再理会一切,沉默无言,重复麻木的教学,我也成为了木偶,他们的帮凶。 我以为迎接我的是承受不住的自杀,但我又看到了希望。 陈旦夕,每次都能把我气得半死,调皮,满身都是尖刺还跟阿奶一样喜欢嘴硬,但他这样的人你是关不住的,他是哪怕撞死也要飞出去的人。 霍不长,当我看向他聪慧的眼睛,我就知道他也跟在之前的我猜中了秘密,他很聪明,他比我还要勇敢,善良,一往直前。 他们都以为是陈旦夕带坏了他,但只有他不想,没有人可以动摇他的意志。 他对于宗门的洗脑不听,不想,一个经儿学习外面的知识,替陈旦夕谋划着更好的逃离,他相信他一定能带着‘活着’的人出去。 他们的鲜活在死寂中显现,他们的枝芽冲出牢笼,也会将这个牢笼掀翻。 我将所有的祝福赐予他们,愿他们自由,也愿我下辈子也能自由。 ——阿奶的将凌 “你们现在不能去宗门!” 浨泽抓住冲动的陈旦夕用以往从未有过的严肃,“听我说,你们的师傅可能大难不保,而你们现在就要逃,逃得远远的,不要辜负你们师傅的好意。” “难怪你总是劝我们多玩几天,你是知道了什么吗?”霍不长惊讶地看着他。 “那天我给旦夕算命虽看不见他的未来,但是我看见你们命中将要面临血光之灾,我听见了无数的尖叫却怎么都看不清发生了什么,恐怕这不是普通的血光之灾。” 浨泽无神的眼睛看着他,语气却坚定无比,“我救不了所有人,我只救出你们,如果发生意外,我一定会拼尽全力让你们活下去的,所以请相信我的话,快逃吧,你们的未来还长着呢。” “浨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 “你就当我发善心吧。” 为了逃脱宗门的爪牙,霍不长规划好了最安全最快的路线,准备逃到皇土之下,洺宗在怎么神通广大也不敢在皇权肆意妄为。 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浨泽在他们心脏处画了反噬八卦,还准备送几张抵挡符但看见师傅送的红得发黑的符纸,一脸震惊。 “你们竟然做的这等地步,我这符在它前面都是小儿料,这可是用心头血才能画出强御术法符啊!” “怎么可能!他不是最气我的吗?怎么可能……”陈旦夕不敢相信,他再怎么傻也知道了什么,将那术符捏得紧紧的,低头不发一言。 霍不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转头对浨泽道:“我们只要再从白明道走出然后到朝露晞可以到京城了,很快就安全了,谢谢你,浨泽。” 浨泽扇着扇子笑道, “不用客气,你们能逃出来,我也……” “哈哈哈,你们真以为逃不了啊,竟敢背叛宗门,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阴沉的青年音在他们间突兀地响起。 他们看去,桃花林的山间不知从何出现了许多穿着制服的人持锋利的术剑站立着。 出声的那人宁夏认出竟是穿越之前的看见的反差佬,没想到他能活这么长,声音也没之前那么奇怪,但他身边的其他宗主却不是之前看见那几人。 看来他就是终极BOSS了,宁夏连忙站着最佳观景处,就可惜手中没瓜子磕着看戏。 “背叛?哈,你也是竟会给自己扯上理由,说得好像我们不逃你就不会做些什么样,糟老头子坏的很,呸!”陈旦夕嫌恶的在地上吐出口水。 “霍不长你是一个聪明的好孩子,宗主知道,只有你愿意回到宗门发光发热,那些事我也可以过往不计。”洺志鹏有着诡异的慈祥看着他。 但霍不长用那看破一切的眼睛看着他,明明他没说一句话,却让洺志鹏感觉自己任何伪装在他面前都是个笑话。 他直接装不下了,冷笑着挥了挥手,“上!” 后面的弟子拿着术剑冲了过来,霍不长连忙掏出师傅给的术剑回战,浨泽他们也拿出自己的武器对付。 洺志鹏看见那些术剑和符纸,气得咬牙切齿,“将凌,你真的死了还不安分啊!” 浨泽看情况不对连忙将他们推远,背对着他们拿着桃木剑挑飞了一个弟子的术剑,“不可恋战!你们快走,我来拖住他们。” “可是……” “快走,现在不是演苦情剧的时候,想想你们的师傅,想着未来,跑!拼尽你们所有的力气也要跑得远远的!” 霍不长扯着愣住的陈旦夕跑,陈旦夕转头看着那人仙气道骨,白衣飞舞,他用白带系住了眼睛,手拿着八封铜,衣裙还挂着他们做的小玩意在风中摇晃。 陈旦夕终于说出一句不是刺他的话。 “浨泽!我承认你不是一刷哥,你是这天地下最厉害的算命师,天下第一,举世无双!” 浨泽掐着诀防御,听到声音轻笑了一声,“臭小子,我本来就是天下第一的算命师,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