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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皱眉的样子都那么可爱,他有种想拿手机拍下来的冲动。啧,怎么跟个变态一样。周曜忍住了,忽然见她放下笔,拿着卷子站起来。“你去哪?”他不由问。“找严深川。”阮黛实在算不出来,脑袋快爆炸了,表情不太好看,“麻烦让一让。”“我也可以教你。”周曜看向她手里的试卷,只剩最后两道大题没写。阮黛看着他,一副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起来,我没时间和你废话。”有了前车之鉴,周曜只好起了身,眼睁睁看着她走向严深川。阮黛指着那道题问他,严深川看了一下,然后点出关键,耐心细致地给她讲题,她时而附和,时而点头。刺得眼疼。周曜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喉咙有些涩,收回视线。就算和她同桌,她的心也不会在他身上。时间一分一秒仿佛都成了煎熬。很快,她回来了,周曜觉得过去了很久,可看时间,才过去五分钟而已。她把卷子放在桌上,然后坐下,周曜看到她最后一题依然空着。“严深川没教你这道题吗?”他目光一顿。“他还没写。”阮黛打了个哈欠,表情有些疲倦,她把卷子往旁边一放,太累了,趴桌上睡一会儿。卷子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周曜见她睡了,轻轻抽出卷子,用手机把最后一题拍下来,然后就还回去了。晚上他回家,保姆阿姨在家,餐桌上的饭已经做好,周曜草草吃了两口,然后就提着书包回房间,动作有些急。阿姨以为他急着打游戏,连饭都没时间吃,摇摇头,现在的孩子啊。周曜回到房间,书包随意扔在桌上,然后坐在桌前,拿出手机调出那道题目的照片,仔细读题。一幅三轮车的图,题目长度都占了半页纸。圆弧导轨,质量,带电量,磁场,压力大小,机械能,最大加速度。周曜一眼扫过去,没怎么看懂,但耐心十足,先是拿出课本找到其中涵盖知识点,一点一点去理解和分析题目。家教八点准时过来,听阿姨说周曜在打游戏,连饭都没怎么吃,眉头皱起。可进了房间后,他看到周曜在桌前写着什么,笔尾飞速晃动,不像是玩游戏的样子。他走过去一看,被他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吓到了,全是计算过程,一步步往后推,各种公式都有。桌上还散着五六张这样的草稿纸,都写得满满当当,天知道他算了多久。桌上还堆着满满一沓书,全都是和物理相关的辅导资料,折痕还很新,都被翻过。而周曜对他的到来没有反应,手不停,依旧在草稿纸上不停地算,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你在算什么题?”家教摸不着头脑,说完就发现了周曜放在桌上的手机。手机开着,上面是一道题的照片,家教读完题后很惊讶,“这是你们今天的作业?怎么这么难,已经超纲了吧?”周曜随口应了声,没有解释。看他这样,家教也拿出本子帮他一起算起来,即使是他,面对这般难题,也费了一番功夫,半个小时后才解出来,而周曜已经快废了十张草稿纸。“我来教你,这道题你应该先……”“不用。”周曜低低开口,许久未说话的嗓子有些干涩,“我自己做。”“可是……”“我能做出来。”“……”家教知道他性格多犟,叹息着没说话,看他继续算,还别说,他算得还像模像样,经过那么多次失败,思路已经慢慢对了。他接手周曜时就发现他基础很差,连最基本的公式都不知道,但他很聪明,很多知识点基本听懂后就不会错,再加上很用心,成绩能提高也不奇怪。时间过了十二点,家教看到他不断试错,重算,最后用推导公式一推,答案终于出来了。周曜笔尖顿了顿,先是抬头看了家教一眼,得到他肯定的笑容后,他的表情才放松下来,唇角轻轻勾起,看着满页纸的解题步骤,已经开始期待阮黛看到后的反应。他揉了揉鼻梁,缓解疲劳,这时家教笑着拿了块镜子过来。周曜不明所以地一照,发现脸上沾有黑色墨水,他摊开手,果然全都是。什么时候染上的都不知道。家教笑呵呵道:“你还没告诉我这题是哪来的。”周曜这么费心,他不信是学校作业。“都说了只是作业。”周曜不想多说,又翻过一页草稿纸,在干净洁白的纸上,他把解题步骤又认认真真写了一遍,非常细致,几乎每一步都有解析。字苍劲有力,但不像以前潦草,尽可能一笔一划都清晰,能让人看懂。他又写满了一张纸,完后,将它撕下。************************第二天,阮黛吃完早饭来到教室,发现周曜已经来了,懒洋洋地坐在位置里,桌上摊开一本书,他耷拉着眼皮,表情似乎很疲惫,边打哈欠边看。难得没在玩手机。他看到她来了,什么都没说,起身让座。阮黛慢慢走进去,然后放下书包坐下,收拾东西时,一张纸忽然被递到眼前。周曜故作漫不经心:“给。”“什么?”阮黛挑眉,不会是情书吧?周曜勾唇一笑,“你看了就知道了。”阮黛怀疑地打开,看到是熟悉的题,微微一愣,然后平静地叠起纸还给他:“谢谢不用,我已经会了。”周曜笑容一僵,“你昨天不是怎么算都算不出……”“后来严深川解出来了,教了我。”阮黛看着他写的步骤,微微挑眉,“你从哪抄来的,百度?”“……”周曜手心悄然握紧,没有说话。“这纸你还要吗?”阮黛见他不接,淡淡问。周曜声音沉哑,“你拿着吧。”阮黛便没再说什么,把答案纸放在一边没管了。下了早读后,周曜看到她拿着喝完的牛奶盒,面包的包装纸……还有那张他写满答案的草稿纸,走向教室后面的角落位置,把它们都扔进了垃圾桶。第47章四级追妻阮黛扔完垃圾后回来,发现周曜有点不对劲。他在座位上,薄唇抿成直线,俊秀的脸庞阴沉沉的,苍白而没有表情,他仰头看着她,黑眸如墨,像深潭,看不见底。不知是不是错觉,阮黛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一丝委屈。像被遗弃的小狗。阮黛不解地挑了下眉,但没有探究的**,见他迟迟不起身,只好出声:“麻烦让让,我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