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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

    清晨六点十二分,很好,花时瞄了一眼手机时钟,现在离他的第一个闹钟都还有整整十八分钟,他却已经自己醒了过来,换做高中时的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这个意志力的——倒不是说他考上大学后精神上有了什么质的飞跃,无他,唯有利可图尔。

    花时十分谨慎地关掉手机上的每一个闹钟,音量音效统统归零,生怕这东西又一次半路出声,险些坏事;接着轻轻地转过身子,从雪长夏的臂弯里小心翼翼地坐起来。

    雪长夏最初大概只构想过独居生活,工作室里甚至没有安床,反正有点地方打地铺就足够了,还是决定让花时也搬进来后才加急订了张双人床来。结果小出租屋的房间规划十分成问题,放不下一张足够大的床铺,最终虽然也够两个人躺着,但总得这样,一个抱着一个才行,不然就有些束手束脚的。

    至于为什么每天都是雪长夏抱着花时,这个问题恐怕和为什么到今天还是乐无异给雪长夏代跑一个答案——我睡君未睡,君睡我已醒。不是自己不想美美抱着男友入睡,实在是可恶的早八害自己必须早睡早起,和男友腻歪的机会平白少了几个钟头。

    ……所以从男友这里稍微补偿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花时戳了戳雪长夏的脸蛋,被戳的人睡得正死,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任手指从脸颊一点点往下挪,悄悄摸摸地探进了睡衣的领口里。

    “嗯……”

    放松的、柔软的胸肌手感好得不得了,特别是睡着的雪长夏不会红着脸挡开揉胸的手,不多揉几下简直浪费。花时屏着呼吸,品味着手指浅浅陷进肌理的美妙触感,以及掌心明显硬起来的小粒。

    被掐住乳尖时,雪长夏又闷哼了一声,身体呼吸起伏的弧度略微大了一些。这算是花时第一个试验出来的、雪长夏没提起过的小偏好,被掐住乳尖搓不了几下下面就会湿,又乖又诚实。这会他睡着了,没法假装无事发生,身子因为快感本能地蜷缩起来,两条腿也不安地夹紧了。

    即使有衣物和被褥阻隔着,花时还是闻到了雪长夏身上若有似无的发情的腥味,勾得他的心跳也加快了。他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将雪长夏推到仰躺在床上,一只手把雪长夏的上衣下摆卷起来露出胸口继续揉,另一只手则顺着软绵绵的小肚子往下摸,探进了睡裤、然后是内裤的边沿。不出所料,雪长夏的分身已经兴奋得半硬了,随手搓两下就膨胀了不小的分量,但花时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绕过分身和yinnang,藏在深处的更柔软的东西。

    被触碰到的瞬间,雪长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做出更激烈的反应,花时的手指就完全笼住了柔软的rou瓣,打着转揉搓起来,把激烈的反应揉成了有点yin靡的轻颤。手指朝rou缝中间探了探,果不其然已经湿了,尤其是那已经尝过男人味道的xue口,指尖顺着细缝搓动的时候,雪长夏就迷迷糊糊地闷哼着,xue口也迷迷糊糊地吐出一点情动的黏液,分开一点可以容纳一根手指插进去的缝隙。

    还不急着立刻插进去,这仿佛邀请着自己的xiaoxue还没到可以随便玩的时候,花时对此已经有了一些经验。他掰开yinchun,在xue口附近找了找,很快摸到了那略微兴奋充血的小蒂头,比掐乳尖更小心地把那脆弱的小东西剥出来捏了捏。雪长夏几乎是立刻就有点可怜地叫出了声,喘息也带了点无措的味道,双腿缩了缩,很快被花时不由分说地继续分开压住。

    雪长夏的另一个,也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小偏好——喜欢被掐着这里玩弄。在发现这一点以后,花时试过一次在醒着的时候这样一直欺负着雪长夏zuoai,非常难得地把总是很可靠的男友玩弄得哭到了最后,而且事后被狠狠警告了不许有下一次。但即使是这么狼狈的雪长夏,那天潮吹了好几次都没有真的阻止自己,问他可不可以中出的时候也没有拒绝。

    所以就是喜欢的意思吧?

    更何况——雪长夏可没说他睡着的时候不许这么玩。

    花时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借口和那天雪长夏高潮得软绵绵的样子,壮了壮色胆,更加卖力地揉捏那已经充血的小豆,当然,胸口的也不能冷落。欺负这种脆弱的地方十分容易让人产生一些不太正直的自信心,特别是被欺负的人因为睡梦很难给出什么有效果的反抗,身子扭了几下没挣开,倒像是在迎合花时的动作,很快就被刺激得身子一紧,然后彻底松软下来。

    “哈……”

    雪长夏缓缓吐出一口气,高潮让他短暂陷入了宁静,即使被脱掉了睡裤和内裤也毫无反应,维持着露出入口的姿势不再动弹。xiaoxue驯服地含住了探进来的手指,一根,然后是两根,轻微的充实感麻醉着他的感官,以至于手指抽插起来以后,明明是在被侵犯,雪长夏却像被安抚了似的,身体越来越舒适放松了。

    这种像是期待被做点什么的样子实在太让人眼热牙酸,花时的喉咙动了动,用力闭上眼睛憋了一会儿,才加上第三根手指继续扩张,但是那又湿又热的触感直接从手指传达到了大脑里,反而越发让他的分身等得难受了。

    可以了吗?他竭力压低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也不知道是在问谁,但是睡梦中的雪长夏恰如其时地轻哼了一声,已经能接受三根手指的xiaoxue又一次收紧了一下,热液从深处漫溢出来,一切反应都传达着默许的意思,一如他们清醒着zuoai的时候,花时总是下意识地等着雪长夏邀请他,才敢真的cao进对方的身体。

    guitou抵着xue口轻蹭了几下,那地方软得甚至整片陷了下去,花时不得不真使了点劲,才挤开rou缝插了进去。深入的过程过于顺利,简直像用热刀恰好没入一块已经软化好的黄油,湿热的触感温柔地缠住rou刃,再一点点往根部延伸,爽得花时头皮都一阵阵的发麻;而那湿热轻轻咬住rou刃底端时,guitou也恰好触到了那窄小的门扉。

    自己的yinjing和雪长夏的yindao可以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无论花时第几次意识到这个事实都会兴奋得呻吟出声。但是现在可不能那么激动,毕竟严丝合缝换一种说法就是——

    “啊!唔……”

    宫口被顶到,雪长夏吃痛着颤了颤,花时赶紧停下挺腰的动作,安抚性质地摸了几下雪长夏颤抖的小肚子,又撸了几下分身,才算是把人哄舒坦了。

    得再轻一点……花时尝试着不断放轻动作,与其说是抽插,不如说是转着圈搅动xue道,温和而不间断地刺激着敏感的xue道。这点技术可全是在雪长夏身体里练出来的,所谓熟能生巧、勤能补拙,花时的勤奋终于换来了回报,雪长夏显然被这样的动作弄得舒服了,xue道一阵阵缩紧,腰也小幅度地依着花时的动作来回起伏,即使还被顶着宫口cao弄,也没什么难过的反应了。

    终于……

    美味的食材经过耐心的处理,终于彻底熟成,可以享用了。花时屏着一口气,暂停下动作,被cao熟了的xuerou茫然地夹紧了,不知道为什么带给它快感的源头停止了工作,源头的主人则转而握住雪长夏的分身,有点刻意地从底撸到头,再搓搓顶端,没几下就撸得人难耐地扭动起来。雪长夏的眉眼还是紧闭着,却稍稍拧起一些,似乎是很不满最后关头被这样放置。

    其实雪长夏生气的五官也很好看,花时忍不住俯下身吻了吻颤动的细软眼睫,一个用力,彻底顶进了磨软的宫口,把雪长夏cao得身子猛地绷紧了,本能地往后退。可是他的身下就是那张小小的、他自己买的床铺,他还能退到哪里去?花时按住了他的腰,又吻住了他的嘴唇,让他连哀叫都做不到,被迫承受对最深处的侵犯。

    不管了,不管了,花时额头上的血管一下下跳着,肾上腺素让人彻底失去理智,哪怕雪长夏这时就会醒来,哪怕他醒来后愤怒、厌恶、给自己一巴掌都认了,偏偏雪长夏并没有表现得很痛苦,最初的逃避被控制住后,他的喉咙里模糊地呻吟着,身子急促颤动,整个xue道死命咬紧花时的roubang,俨然已经濒临最后的高潮。

    “……嗯、嗯、啊啊……唔!……”

    被揉了许久的胸口忽然被花时咬住,刺激得雪长夏狼狈地叫出了声,紧接着,在xue道里cao爽了的roubang抵住宫腔,爆发出浓浊的jingye,雪长夏抖了抖,被中出的复杂感触彻底满足了他的身体,yin水从深处涌出来,和jingye立刻混在一起,填得他的小肚子鼓起一点yin乱的弧度,他自己的分身也在花时的掌心里喷薄了出来,黏黏答答地糊了花时一手。

    花时喘着气摸了摸xue口,一手的湿——雪长夏在睡梦中潮吹了……

    ……不行,不能细想这个事情了,不然这氛围实在有点太适合再来一发了。

    花时塌下身子靠在雪长夏身上缓了会,终于想起来看一眼时间。这一看可把他彻底吓清醒了,怎么这都七点多了!雪长夏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把房子选在自己的大学附近,虽说和海理工也算是同一片大学城,可花时上早八的教学楼,可得跨过整个海理工再穿越自家校区到另一头……

    ……色令智昏啊!!

    花时从来没有这么鲜明地体会到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手忙脚乱地坐起来,从床头柜乱抓了一把纸巾,草草清理了一下两人的下体,自己还好雪长夏下面太湿了擦了好几张纸巾还是往外涌……等等,说好不能再想多了。

    纸巾团扔到今天要拎到楼下分类点的垃圾袋里,裤子重新给雪长夏穿上,这期间开窗稍微通通风……花时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处理完案发现场,临走前有点歉意地亲了口被折腾得够呛的男友,就飞一般冲出了屋子。

    这一天的花时可过得不算安生,稍微空下来一点,他就想起来自己早上管不住下半身把雪长夏折腾成那样,jingye在留在雪长夏身体里没弄干净……等下就说不能再想这个事了,总之就是花时心惊胆战的,老担心雪长夏发消息骂他。然而一直到往常雪长夏来接自己去吃晚饭的点,chatmore都安静如鸡,搞得他更慌了。

    思前想后,花时选择了从心,十分心虚地主动给雪长夏发消息,晚饭你自己吃吧我留下晚自习……秒回,几样家常小菜的照片。

    [夏]:确定不回来吃?都是你喜欢的

    [夏]:我下午没课,去看房了,正好在上次吃饭的地方附近

    [夏]:就买了

    [夏]:真不吃?

    [夏]:等你回来我给你看看房子照片

    [夏]:晚上要去接你么?

    花时本来想回几句,奈何雪长夏手速惊人,啪啪几条发过来,自己都来不及删了重写。然而看着屏幕上的留言和照片,花时忽然很惭愧很惭愧,鼻头酸了酸,犹豫片刻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给雪长夏敲了回复。

    [我]:我不晚自习了,这就回来

    [夏]:你真要读书的话不回来吃也行,我给你留着

    [我]:不读了

    [我]:我想回家

    雪长夏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复,几分钟后,才简短地应道,好,我等你。

    雪长夏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心情不错地开了罐果啤,看到花时拎了校门口第二杯半价的杨枝甘露不禁失笑,接过奶茶杯的时候撩起花时的鬓发,轻轻地吻了一下。

    花时没有喝酒,但是头晕乎乎的,慢慢地一筷子一筷子夹着菜,很认真地听雪长夏跟他介绍今天看着不错的房源,一间很宽敞,一间挨着早餐一条街,还有一间离两个人的学校都很近,近到甚至可以放学顺路一起回家——说到这,雪长夏笑了笑,可能是想起了小学时和自己牵着手放学的场景,但他还是问,你喜欢哪间?

    喜欢便宜的那间,花时不假思索地回答。雪长夏笑得更大声了,你管这个干什么?我还没到这点房租都付不起的程度呢。

    其实单论生活费用,反倒要花时更阔绰些,毕竟他还领着家里给的零用钱,养自己加个雪长夏绰绰有余。但谁也没提过让花时独自承担开销的事,一直是各出一半,考虑到工作室里大部分东西都是以前雪长夏自己出钱置办的,其实要算雪长夏出得多一点,想到这,花时就更内疚了。

    他想起来自己厚着脸皮留在这过夜的第一天,雪长夏故意给他台阶下,说我这缺一个合租的室友——谁家室友是合租到床上去的?

    心里乱乱的,花时主动收拾了碗筷,雪长夏问他一会要不要来玩新发售的游戏,也支支吾吾地回绝了。今天这么用功?雪长夏看起来有点意外,但是只要是花时读书的事他就没说过一个不字,自己找了个老游戏带子琢磨去了,留花时一个人静不下心、磨磨蹭蹭地硬着头皮看了半宿线性代数。

    “真这么用功?”他忽然从背后凑近花时,吓了人一跳,“差不多该睡了。”

    花时还以为真的很晚了,一看时间也就十点多,还没到平常休息的时间,松了口气:“你别吓我啊,这不是还早吗。”

    但是那双精致的金色眼睛眯了起来,有些意味深长地使了个眼色:“我今天没活,有空,如果你想……”

    “啊?我,我不想,我没有,真的没有!”

    花时满脸通红地落荒而逃,躲进浴室用冷水猛洗了几把脸,心跳还是停不下来,索性脱光了冲了个澡,听外面似乎没什么动静了,才蹑手蹑脚蹭回卧室,却发现雪长夏居然已经换了睡衣躺进了被窝,已经准备睡觉了。

    “今天下午出去一趟特别累,我先睡了。”

    他打了个哈欠,阖着眼睛,眼皮底下显出一片淡淡的青黑。花时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十分内疚地低下头去,拂开散落的金发,亲了亲雪长夏疲倦的眼睛,而男友立即伸手揽住了他的脑袋,扭过头,变成了一个淡淡的接吻。

    “……真的不要?”雪长夏的眼睛还闭着,“稍微做一会儿的话,没事。”

    “……不要!你,你好好睡……”

    花时忽然想起自己抱怨过雪长夏总是工作到后半夜,害自己一个人孤独地入睡,而现在,在他荒谬地趁睡jianyin男友的同一天,他的男友竟然破天荒地先他一步上床,使他有机会抱着男友入眠。他忽然好想哭。

    花时轻轻挨着雪长夏躺下,小心翼翼地揽住对方,凑近了耳畔小声说,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雪长夏握住了他的手。

    醒来时又是还没到闹钟响起的时候,而今天睡得足够深,人很快就清醒了,花时满足地蹭着怀里的人,睡着的雪长夏好热好安静,抱着好舒服……

    手略过雪长夏的肚子,摸到软绵绵的触感时花时心虚了一下,今天真的真的不能再乱来了!

    但是很奇怪,摸起来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花时悄咪咪摸了一会,突然意识到是哪里不对,咽了口口水,手指又一次从雪长夏的睡裤往里探——

    只摸到了皮肤的触感。

    没有穿……啊。

    花时的理智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