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起因荒与月读与荒
书迷正在阅读:【综】同时穿越了99个里番、[三生三世]华帝九、[9627] 私心——双面间谍960x黑手党老大270、一个小冰格、(咒术回战)大受欢迎的咒术师小姐、承蒙宿敌恩泽、荒诞童话、【安咎】、蓄意(偷情 1v1)、从兽世到星际,兽人后宫活儿好
荒提着一小布袋走在月海的废墟间。 嗅着布袋里飘散出来的酸甜果香,他健步踏过砖块碎石。离那最深处的小院越来越近了,他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自又一次的不告而别,已经过了数日了。 那日与老师缠绵之时,自己又摄入了些神酒,酒气挥发,让本就特意积攒在身体里的大量神力有些暴动,半化龙后的燥烈本能更是抑制不住。 到最后竟连意识也有些飘飘然,只知道顺从心底的贪念行事。 不知有没有对老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现在回想起月读那张艳红的柔面,腰上的鳞印,泥泞的下身……应是做得极其过分的。 也不知结束后自己有没有收拾妥当弄脏的被榻,清理干净现场,祂肚里那满满的神力,有没有被吸收干净…… 荒拽紧了手中的布袋绳,微抬起头看向院子上巨大的结界,其上神纹闪烁,一如往昔。 他本不想这样又一次草草收场的。 可是,那日再清醒过来时,入目是潮湿的雾气,夜空沉默不语。 只见自己站在一小片干涸的月海中,周边废墟破败怪石凌乱,似经历了一场大灾难。 捂着发胀的额角正要回小院悄悄探看,却被高天原传来的一纸急信招呼回去,后一直处理公务无暇分身。 直至今日。 不过也算是给了两人喘息机会,希望再拜访时气氛不要太僵。 荒站定在院门前,正要推门进去,却陡然感知到一抹熟悉的气味。 是不同于月读那身来自月海的沉静清冷的气息,也不是星之子的感觉。 反倒带着一抹与自己一般的星辰之力。 他敛着眉目动用神力去探听,在星之子的嬉闹声中,能听到两种格外不同的声音。 温婉的话语声隔着十来丈透过木门传到他的耳中。 “……于我而言,我无法反抗命运,但我的孩子……荒,你是不一样的……” “老师,为何这么说?我记得您以前不是这样教我的……” “……老师这段时日经历了一些事,对天命有了更新的理解……” “……不过以你如今的学识,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别皱着眉头……老师不是要赶你走……” “我的孩子……你想在这留多久就留多久……” 不愿再听下去了,高大的神明大人推门而入,打破了祥和的气氛。 在前院玩闹的星之子们,看到来人,如鸟雀般地四散跑走,那惊恐样像是要去避难似的。 荒无视了那些小不点们让人疑惑的举动,直直望向坐在木廊上的两人。 一双冷目透出凌冽的光来,周身气息也有些阴沉。 只见那被关押于此的恶神,面露无措地坐在木廊上。 身边还有一人。 是一个清俊的少年。 穿着一身白净的神使狩衣,蓝色的底纹和他的发色瞳色交相辉映,让那本就秀美的面容更加温顺柔和。 身上三两金色配饰,平添了几分贵气。 光是在那不动,整个人也如一轮初升的弯月,照进了每个看到他的人的心中。 除了还站在院门口的荒。 他像是走进了一场梦,一场不知是月读的,亦或是他自己的。 但回头看月海里凌乱的废墟,一层薄薄的结界泛着神力的暗蓝光辉罩在了这一小方月海上。 低头看自己成年许久的身体,神力化出的衣物上暗鳞浮现,星辰之力环绕在身周,灵光流转。 不是梦,那就可能是幻术,可能是虚影了。 大抵是月读创出来用来解闷的。 极深的墨蓝发丝散在额角,遮住了荒有些阴郁的眉眼。 他冷冷看着一坐一卧的两人,月读如数千年前对自己那般,让这少年人卧在膝上,慈爱温柔。 而这少年,也乖巧地倚靠着祂,目光中流露的是依恋与敬仰。 多么一副师慈徒孝的合家欢图啊,周边应该再加几个星之子的。 但, 这些一定是谎言之神所造出来的虚假。 荒沉下心来,一步步向那两人走去。 木屐踏在砖石上的声音,咚咚咚响起。 敲在了三个人的心中。 月读有些紧张地按住了要起身的少年,两臂如保护幼鸟般圈着他。 祂抬头直视着荒,露出一张天衣无缝的笑脸来,长长眼睫低垂,是这几年来荒难以看到的温柔样。 “神明大人,您怎么来了?高天原的事务都处理好了吗?……我这几天身子不适,不方便接见来客,还请回吧……” 可荒不管祂送客的客套话,直行到木廊下。 站定到祂身前,腕上暗蓝神力浮现,要伸手去拉那个还躺在月读膝上的少年。 月读看着那星辰神力,心一惊,一个虚影闪身,拉着那个少年出现在了荒的背后。祂挺直了脊背,站在这两个一大一小如此相似的人之间。 荒缓缓转身,目的不改,掌中神力凝聚。 月读忙展开双臂挡在那少年身前,身上稀薄的神力震荡。 “神明大人!不要在孩子面前……” 那双灰蓝眸子里盛满的,似乎是哀求的情绪。 那个少年站在祂身后,虽被祂挡住了大半身影,但那面容那身形,确实是数千年前的他。 此时也从月读身后探出个脑袋,同仇敌忾地打量着自己。 荒掌中的星辰之力随着呼吸闪动着。 他见不得月读在他面前这样护着别人,纵使是一道过去的自己的虚影。 不过是个仿造品而已。 荒轻笑一声,想通了什么似的,收起神力,勾着唇角对月读说:“月读大人,你为何不对他说我的名字?” “这……无关紧要。” “撒谎!”荒一把抓住月读的腕子,那只素白的手腕在他手中挣了挣,没能抽出来,反而被越握越紧,渐渐泛起红痕。 少年荒错愕地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高大男人,陌生的身影、熟悉的气息,他不断在脑海中寻找,自己是在何时何地见过此人的。 但看自己的老师受制于人,他想上前阻拦,但还是被月读护在身后。 只能大声开口:“你是何人?!为何对老师如此无理!” 闻言,荒轻哼一声,一双冷目带着戏谑,直视着那被他抓住的低着头有些怯懦的人。 他摩挲着那只白腕上的红痕,如愿看到自己的老师投来警告的眼神。 “我是谁?你的月读大人没和你说过吗?” 少年荒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月读拍了拍手臂:“荒,你先去和星之子们玩会……我有事和……这位大人说。” 两个荒同时皱眉。 但神荒转瞬就满不在乎地勾着唇角,熟络地拉着月读进了屋内。 少年荒轻拉住了月读的袖角,还想要拦住那无理之人,却被老师一个摇头,和那略带无奈的回眸,制在了原地。 眨眼间一层结界在屋前升了起来。 这是要避开外人,私下详谈的意思。 少年荒眼神暗淡有些落寞,抬手想要轻触结界试试看能不能开启。 却被躲在暗处观望的星之子拉走避难。 他沉思了下,还是选择了听从老师的话,先静观其变,必要时再出手,不惜拼尽全力也要保护好老师。 月读被荒半拽半拉到了里屋,见周边再无其他身影,祂一把甩开荒的手,揉着被拽得有些发疼的腕子,身后触手虚现摇曳,露出了恶神的真面目。 “荒大人怎么这么闲……这半个月来,造访了我这小小月海多少次啊?” “那是谁?”荒无视了月读的虚张声势,直视着祂的双目,高大的身影堵在祂身前。 虚影无所遁形。 “哦?您看不出吗,您年少时不就长那样?”月读打量着面前这个健壮的男人,捂嘴窃笑了一声,“不过嘛,那孩子比你好多了,多乖多听话啊,一点都不会忤逆老师我……不像如今的神明大人,动不动就对恩师动粗~” 说着,一抬臂,露出袖子下有些细纹的白臂。 荒一把拉住祂白晃晃的手臂,但力道很轻,丝丝神力顺着细纹注入到皮rou里。 他感受着这微凉的体温,想问祂的神力为何又有些枯竭,会维持不住身形。但转瞬又兀自明白过来,这些传给祂的磅礴神力都去了何处。 他低笑一声,轻吐出一句。 “不过是一个仿造品。” “?……” 月读手臂微麻地僵直着,有些反应不过来荒在说什么,看向他略微不屑的神情,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谁。 祂脸上露出那常有的带刺微笑,阴阳怪气又有些自嘲道:“呵呵……神明大人,您忘了吗……我也是一个仿造品啊~” 祂说完又轻点了下荒起伏的胸膛。 “也对,您这个正品反正是理解不了我们仿造品的心思的~” 听着祂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语,荒握紧了那肌rou单薄的手臂。 微垂下头凝望着自己的老师,眉目深沉。 月读感受到手臂上的力度,看他抿着嘴的冷脸样,去掰那着了黑色手套的手指。 “您又要对我动粗了吗?” 一张恶嘴吐出伤人的话。 “老师,您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荒的眸子微垂,染上一丝伤心神色。 月读无视了他这副表情,虽然内心有些小小的不忍,但眼下实在是不想看到两个荒齐聚在这月海小院。 轻出了一口气,直入主题道。 “嘁,说吧,荒大人这次降临月海,所谓何事?” “我本意只是空闲无事时想来看看的,但貌似……”他抬高了那只素白手臂,放在眼前细看,宽大的手掌一寸寸往衣袖内深入,如同调情一般地查验起来,“这几日老师神力用得有些过量……” “过量”二字重重发音,像是意有所指。 “莫不是在制造、谋划些什么吧。” 说着就揉捏了下那手感不错的软rou。 月读很不给情面地拍开了那只发烫的手,手臂因为神力的传入有些酥酥麻麻。 “这就不劳神明大人费心了~本恶神自有打算~” 祂笑着转过身去,要去拉开通向后院的门。 “无事的话烦请您回去吧……毕竟,那高天原实在是离不开您这位大人物呢~” 可荒拉住了祂的手,紧接着,又是一道结界在这狭小室内立起。 月读轻碰了下,发现穿不过。 有些气急,厉声说道,要划清界限:“荒!如今我在这过得很好,你也不用插手我的事了……神力之类的,我自会在月海慢慢恢复。” “况且,堂堂神明大人和一届恶神纠缠在一起,未免太不成体统了吧……” 眼睫下垂,但月读不知道祂自己说出这话时神情有多落寞。 荒轻叹一声,敏感地察觉到这一点,转移话题又绕回前院的那个少年。 “老师这么心急,莫不是因为那个过去的虚影?” “不是的……就算是这样,你又能怎样呢?荒大人难道想去为难那小小虚影?” 祂回头和他对峙,又传达了送客的意愿。 “神明大人快请回吧,这边实在是无甚有趣的值得您留步。” 可荒紧追不舍,把祂逼到墙角,握住祂有些月晶化的指尖。 “老师……您想以这副样貌示人吗,那个过去的荒看到了,就不会伤心吗?” 强大的神明低下了头,在祂耳边低语。 “您也不想让您心爱的弟子伤心吧,不如让我来帮您,毕竟我这段时日和您做了多次,经验丰富……还有的是那个毛头小子所不能带给您的强大神力……” 微烫的吐息喷洒在月读耳边,银色发丝轻动,露出垂发后的一只素白耳朵,耳根处有些泛红。 面对步步紧逼的荒,月读无措地把手抵在那人坚实的胸膛上。 垂着眼似在思考抉择。 终于,祂抬起头对着那灼热的目光,缓缓解开了身上的外衣。 仿佛身份又一次被调转。 月读这个恶神,又一次听信了荒这个神明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