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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毕竟他没有什么冰天雪地作战的时候,也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舒:“七天?招魂……么?”商牟:“嗯。”舒:“那为什么要回郢都招魂。难道不该在这里——”商牟:“楚国的习俗,要在此人生前最常居住的地方招魂。……先生在宫中住了很多年。”舒沉默了,半晌低声念道:“……先生……么?那春祭也……”商牟:“晋楚共同春祭的事,怕是办不成了吧。”商牟:“所以,其实也是要跟你说。我就要离开了。以后再见,未必是什么时候了。”舒似乎在床帐内抬眼看了他一眼。商牟:“……不论晋楚以后如何,你珍重。”舒:“……嗯。”商牟:“有机会再一起喝酒。”舒面上露出一点浅浅的笑意:“好。”商牟望着她,他总是很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能露出这样笑容的。虽然有很多紧张复杂的晋楚关系横亘在面前,但她眯眼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一副毫无芥蒂展露心扉的样子。商牟:“哦对了。楚国的伤药。没下毒,要不然你让人去试一下。”也就他会直接这么说。商牟递来一个青铜小瓶。舒从床帘伸出一只手,接住那青铜小瓶。毕竟楚国巫医确实天下闻名,多少游巫都说自己是楚国出身,四处卖药。但主要的不是那小瓶,而是上头竟然用红绳挂着个小挂件,她看了一下,应该是一颗狼牙。她抬头,商牟连忙说:“这药挺好用的。你收下。”舒:……不我是想问这挂件。刚刚递过来的时候就一直捏在手里怕被发现,这会儿也一字不提,你别跟我说你眼瞎看不见。商牟其实是之前见狐逑与她分别的时候,送给她一个玉龟挂件,她还挺宝贝的,每天随身带着,经常拿手摩挲。后来听说她回到晋国之后,也把那个还给狐逑了。君子之交,临别送点什么东西也挺正常。只是商牟也没有什么玉或金银挂件,他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自己的佩刀了,只能临时找点能拿出手的东西。这狼牙也没有任何意义,就是因为大雪封山,这附近的狼都饿的下山了,之前带兵巡视的时候遇见了狼,打死之后就拔下来随便拿着把玩,刚到手也没两天。他心想,送这个才算是男人的友谊,才有血性吧。但可不比人家狐氏的玉龟有个几百年前的君臣故事,他对着一个狼牙也编不出来什么。那就干脆装傻强塞吧。毕竟他也说不出“这个送你,算友谊见证”之类的话。但毕竟要是有个物件,说不定她还能想着点晋楚这些时间结盟的友谊。他隔着床帐能依稀看到舒的动作,她看了看那狼牙,收进手里,道:“好。我收下。”她的配合,更让商牟觉得尴尬,他都有点后悔了,也连忙往后退了半步,道:“那我走了。”舒:“嗯。”商牟也没看她,转头就往门外走,他没控制住手劲,重重的合上门,外头传来了宫之省的呼唤:“商君,您的佩剑——”舒过了一会儿,道:“之省,传师泷、狐笠来。”三日之后,在商牟从成周出发向越国行军。却在离开不久后,收到信报。晋国忽然翻脸,在洛水与黄河汇合处,与楚王回郢都的船队发生了激战。而晋国也进攻了目前还未成型的新成周城,似乎意图占下这个重要位置。商牟接到信报,懵了许久。他过了许久才意识到……舒正是利用他透露的关于楚国的动向,掐准了楚王急迫回到郢都的心情与他离开成周的时间点,对楚国发动了进攻。如果计划得当,她就能夺回闻喜君——就算没能夺下闻喜君,辛翳必定想要立刻带闻喜君回郢都,也不会再成周与她多纠缠。成周就极有可能成为她的囊中之物。商牟站在雪地里,身边是蜿蜒向远方的行军队伍,他忽然狠狠的将牍板掷入雪地中!还晋楚友谊!还赠她狼牙!她首先是晋王,才是他的旧友,才是他印象里的那个舒!而在招魂声也传不到的地方,南河猛地睁开眼来。她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是她十多年没有见过的那种洁净的,现代的白色。南河猛地翻身坐起来。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四壁。她坐在一间纯白色的无装饰的房间里。床的那一端,有一扇门。南河没有动,她环视四周,忽然道:“在么?领导——你在么?!”没有人作答。没有人回应。她耳边过分安静,几乎连一点噪音都没有,她几乎觉得要耳鸣。南河掀开了被子,她光着脚跳下了床,环顾四周,猛地朝那扇门走去,用力推开了它。作者有话要说: 商牟:大猪蹄子!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把老子的狼牙还回来!!!第190章斯干南河用力推开了门。她想过许多眼前的场景,可能是她一睁眼回到了家里,可能是某个实验室的玻璃仓,可能是满眼的二进制算法。但门推开,是一片让人以为眼前遮住什么似的纯白。没有边界,除了白只剩下白,她连影子都没有。南河犹豫了一下,合上门,往白色的空间走去。她生怕背后的门也跟着消失,走出去几步就回头。但眼前的纯白没有变化,而不论她怎么走,怎么奔跑,那扇镶嵌在白色中的门,就永远在她身后三五步远的位置。她缓缓停下来脚步,叹了口气,转身推门走回去。回到了她的房间内,坐在了床上。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她既不觉得饿,又不觉得冷,就只是存在在这里,连五感都不明晰了。难道所谓的停封玩家,就是她要一直,永远,留在这里么?时间在这里存在么?而且,如果只是她账号停封,那其他的玩家还在“局”里,时间就不可能停止,会不会现在她已经在那个时代消失了,而辛翳也在找她!南河抱住膝盖,有些不敢想。如果自己再一次……“死了?”她猛地抬起头来,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呆了多久,可能几天,可能几分钟,她听到这一声有点没好气似的呼唤,都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她仰起头来,对着空旷的房间道:“领导?!你在——”领导:“……现在听你叫我领导,我都有点……哎。我偷偷过来的。我之前就复制过工牌,他们没收了之后,我又跑来了。幸好我在这儿熟人多,又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