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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书院的学生,这叫谨妃娘娘和她的脸面往哪儿搁?到时候尚德长公主不知在谨妃娘娘面前怎样耀武扬威呢。绝逼不能忍。所以谨妃娘娘听了她的禀报后,就嘱意她到绥平伯府来亲自邀请赵如熙,礼贤下士。否则,她才不会纡尊降贵,跑到绥平伯府亲自招揽赵如熙呢。京城女子书院的学生,拿出来哪个不比赵如熙有身份有地位?她用得着这样自降身份跑来邀请?现在她也不是真让赵如熙到京城女子书院上课,只需要她挂上“京城女子书院学生”的名头而已。要不是因为这样,她早就甩手走人了。哪里还会放低姿态,在这里好声好气地跟赵如熙谈条件?赵如熙早就做好了暂时忍耐、为了大局不得不接受邀请、到京城女子书院念书的心理准备。可看萧予月这样子,虽登门拜访,也暂不发作。但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满含威胁的语调,实在是让她心里不爽。她就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现在她还没成为京城女子书院的学生,萧予月有求于她,就已是这样的态度。一旦她答应下来,让萧予月成为了她的夫子,萧予月借着“老师”的名头,还不定态度如何恶劣、提出什么过份要求呢。她拒绝萧予月的要求,就是不尊师重道,会让自己处于十分被动的局面。所以这京城女子书院是无论如何不能去了。第416章支持她道:“我师父是去京城女子书院授课,还是去北宁授课,是他老人家的自由,可不是我这小徒弟能左右的。这半年来,我一再听师父说喜欢北宁那地方,他以后要常呆在北宁画院里画画。所以郡主的提议,多半是不成。郡主如不信,可遣人去问一问。”说完这番话,她暗叹一口气。她原来还想不因自己的事,让师父得罪谨妃。可她终是没做到。萧予月的脸色终于沉了下去。康时霖那老头儿,可不是个会给她面子的主儿。一旦他拒绝,这事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康时霖年纪那么大,想要个小徒弟侍候在近旁,难道她还能强逼着不允许不成?这事惹了康时霖不高兴,闹到皇上那里去,不说她自己,便是谨妃娘娘都落不得好。她忽然亲自登门,就是想绕过康时霖,直接让赵如熙答应。她才不会派人询问,让康时霖有拒绝的机会。既商量不成,她就只能威逼。萧予月站起来逼近几步,站到赵如熙面前,冷冷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留在北宁,不愿意进京城女子书院,哪怕为此得罪谨妃娘娘和我也在所不惜?”她把“谨妃娘娘”四个字咬得极重,一双眼眸直直盯着赵如熙,满是威胁的冷意。赵如熙却半低着头,垂着眼,根本没看她。听到这话,她露出惊慌地神色,连声否认道:“不不,郡主您误会了。如熙并不是不愿意,而是因着师父和为朝庭教授画画之事,不能去。还请谨妃娘娘和郡主谅解。”见赵如熙完全接收不到自己的威胁,虽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话语里却是半点不松口,萧予月气得七窍生烟。她转头看向老夫人和朱氏,语气不善地道:“二位也是这么想的吗?”要是半年前,老夫人自然不会让赵如熙这么胡闹。谨妃娘娘这些年宠冠后宫。不说谨妃娘娘,便是打理京城女子书院多年的平阳郡主也不是绥平伯府能惹得起的。另外能进京城女子书院念书,这对贵女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想当初赵如语考上京城女子书院,老夫人都觉得是绥平伯府兴旺之兆,还想大摆宴席以庆贺。后来被身世之谜所扰这才作罢。现在京城女子书院的管理者平阳郡主亲自登门来邀请,这是怎样一种家族荣耀?开口拒绝绝对是不识好歹的做法。可现在老夫人不这么想了。赵如熙的政治头脑是老夫人平生之仅见。不管现在赵如熙出于什么原因拒绝平阳郡主的招揽,老夫人相信她一定有她的道理。而她的拒绝也绝对不会给家族惹祸。她相信赵如熙。至于朱氏,头脑更清醒,也更坚定地站在女儿这边。早在萧予月站起来之时,老夫人和朱氏就已立在了一旁。这会儿老夫人上前一步,朝萧予月行了一礼道:“郡主惜怒。孩子不懂事,或许措辞不当,但她说的也是实情。枯木先生年纪大了,康府子孙和其他徒弟都忙于公事。唯有熙姐儿借地利关系能侍候左右。虽说在书院里学的那些东西重要,但我们也不期待她考个举人、进士回来。唯有画画,我们期望她能学有所成。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是要跟随在枯木先生身边的。”萧予月的脸色极为难看。她实在没想到绥平伯府老夫人竟然也会拒绝她。这破落绥平伯府,腰杆子何时这样硬了?“这么说,你们是不肯答应了?”她用冷厉的目光盯着赵如熙。可赵如熙始终态度谦卑,低头垂目,萧予月任何表情她都看不见。赵如熙福了福身,态度依然谦卑而恭敬:“郡主见谅。”“好,很好。”萧予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一甩袖子,转身就走。“我送送郡主。”赵如熙连忙在背后道。她朝老夫人一眨眼,跟着萧予月出了门。尽管萧予月有意放慢脚步,但“不胜脚力”的赵如熙也只能远远堕在后面。但她依然坚持跟着,直到把萧予月送到大门处,望着她的马车驶离绥平伯府方才回来,在礼节上做足了功夫。等赵如熙回到厅堂,一直关注此事的赵元勋早已坐到了厅堂里。她一进门,三位长辈便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没事儿。”赵如熙笑着安慰他们道,“到时候我让师父在皇上面前解释一下。谨妃娘娘要名声,绝对不敢明着为难我的。”“那背地里……”朱氏道。“我不是教画画就是学画画,要不就在北宁书院上课,也没有什么事求到她们头上。除了白鹭庄和几个米粉铺子,也没有什么产业。她们想要背地里为难我,也不一定能找着机会。”“不管怎么样,你以后行事还是要万分小心。”赵元勋道。“嗯,祖母、爹娘放心,我知道的。”赵如熙道,“倒是你们。年底了,各处邀约甚多,大大小小的宴会不少,到时候平阳郡主定然要在宴会上动手脚。我觉得,这些宴会,你们能不参加就不要去了吧。且忍耐一两年。一两年后,咱们必不要再受这种气。”到时候,不光平阳郡主,便是谨妃和三皇子都要凉了。“既如此,干脆我就装病吧。”老夫人开口道。她要是受了风寒躺在床上,赵元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