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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令你教画画。等他召你师父入宫,经得你师父同意,就会派人来找你回去宣旨。”赵如熙一听,高兴道:“多谢大人。”赵如熙手头这幅也画得差不多了,张常慎回前面收拾东西,她也把最后一笔画完,交给一直等待在那里的钟升钟:“有劳钟大人。”“这是在下本份。”钟升荣笑道,“大人吩咐了,明日一早,在下会来衙门里等姑娘,姑娘随时过来就成。”“那明儿见。”赵如熙收拾好东西,领着青枫和马胜出了大理寺。刚才马胜已出去吩咐鲁伯把马车驶出来了,马车正停在衙门口不远处。赵如熙走过去,就见一个人正站在那里跟鲁伯说话。见到她来,鲁伯忙介绍道:“姑娘,这是平南侯府的人。”那人朝赵如熙行了一礼:“赵五姑娘,小人是平南侯府世子爷的小厮长安,我家世子爷想跟姑娘说几句话,不可姑娘方不方便?”赵如熙皱眉,很想说一句“不方便”,就见隔得不远的一辆马车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朝这边走了过来。看那人身上穿的锦服,再看这周围也没有别的马车,她就猜到这人应该就是傅云开了。因为是活不过三集的炮灰,原对这个傅云开的描写不多,只说他长相英俊,打小入军营,有勇有谋,骁勇善战。对于男主傅云朗来说,大哥是他打出生起就不可企及的存在。他小时候一直生活在大哥的阴影之中。他因大哥太过优秀,甚至嫉恨过大哥。直到大哥跟父亲一起战死在沙场,他才知道大哥身负的重任。他自责难过,终于奋发图强,成长成了一个有担当、有能力,跟大哥生前一样的人。脑子里闪过里的这些内容,赵如熙抬起头来,看了走向自己的傅云开一眼。傅云开果然跟里描写的差不多。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一双眼眸犹如深潭,让人一眼看不到底。现在他应该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但或因在边关摸爬滚打的缘故,显得十分成熟,说是二十来岁也不为过。这样的人物,可惜了。赵如熙心里叹息一声。赵如熙在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傅云开,傅云开却在看到赵如熙的第一眼,就眼前一亮。身材高挑,容貌出众,气质也跟那些大家闺秀不同,清灵飒爽,明朗大气。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人。现在他心里只余了一个念头:就是她了。“赵五姑娘。”隔着还有十来步远,他就拱了拱手,“在下傅云开,特在此等候,给姑娘赔礼道歉。”他本就腿长脚长,说话的功夫,就站到了赵如熙五步之外,停住脚步,给赵如熙深深作了一揖。赵如熙侧身避开他的礼,淡声道:“傅将军不必多礼。刚才我已托钟大人说过,傅二公子冲撞的不是我,所以傅将军没必要跟我道歉。府上只需取得张大人的谅解即可。”傅云开见她说着,脚步已转了方向,似乎要上马车去,连忙在她话声刚落时就急急接过话道:“无论怎样,舍弟无礼,令姑娘不快。在下不敢求姑娘谅解,只聊表寸心而已。”说着他接过小厮递过来的礼盒,满脸真挚地递到赵如熙面前:“为表歉意,云开给张大人和赵姑娘都带了些边关土仪。张大人已笑纳,还请赵五姑娘不要嫌弃。”他将礼盒打开,露出里面的织品:“这是边关的一种织品,比不上江南织品的精美秀丽,却胜在粗犷狂野,极具独特之美。姑娘是画画之人,想必会喜欢。些须微薄小礼,不值几个钱,却是云开的心意。如果姑娘对今日之事已不介怀,还请笑纳。”赵如熙听了他这一大番话,不由古怪地看他一眼。“傅将军口灿莲花,口才实在了得。如不收礼倒显得我气量太小。那么这礼我就收下了。”说着,她示意了青枫一下。青枫上前,接过了傅云开手中的礼盒。傅云开总感觉赵如熙这话有些不对,似不是什么好话。不过赵如熙能收下他的礼,他还是心花怒放。他正要再说几句,却见赵如熙已经转身朝马车走去,动作麻利,丝毫不拖泥带水。自打未婚妻去世后,傅云开外出时常会被一些女子偶遇。这些女子见了他总是羞答答的,偷偷打量他却又目光躲闪。嘴里说着告辞,作势转身,步履迟缓得却仿佛地上有东西粘着一般,半日走不了几步。相比之下,赵如熙这份利索直击傅云开的心房。果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这位赵姑娘的行事风格,他是真喜欢。而且她的声音也很悦耳,她说出来的话也极有水平,软中带硬,即便嘲讽他也不见失礼,言辞甚妙。唉,真是无一处不合心意。傅云开的嘴角不由上翘,心里十分愉悦。他忽然感激起弟弟来。要不是弟弟今天闹这一出,他怎么会遇见赵如熙,又怎知这位姑娘如此可人,如此合他心意?果然是姻缘天注定。“爷,咱们回去吧。”长安见人家姑娘的马车都已走了,自家世子爷还傻傻地站在这里,嘴里含笑,脸上一幅痴汉模样,他忽然觉得有些没眼看。他家二公子白净文雅,是个翩翩佳公子,做这样的姿态正好。可他家爷,风格坚毅粗犷,砍人脑袋麻溜利索,凶狠果决,实在不适合做这样小男生的痴情模样。傅云开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自家小厮一眼,转身上了马车,吩咐道:“去康府。”他要想娶佳人进门,最大的障碍不是绥平伯赵元勋,而是赵五姑娘新拜的师父枯木先生。那位老先生脾气古怪,目下无尘,是大才子真雅士,恐怕看不上他这粗鄙的军汉。他得好好想一想,如何讨枯木居士的欢心。第236章演戏咱们专业的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康时霖那头,回到下晌时分。吴宗跟张常慎说不去寻师父,可张常慎前脚去了宫里,他后脚就出了门,骑着马直奔北宁去。一进门,他就高叫了一声:“师父……”声音拖得老长。康时霖转过脸来,看向吴宗,眉毛皱起:“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师父,您交待的事,徒儿没给您办好。”吴宗哭丧着脸,声音里都带了一丝哭腔。师徒多年,一套把戏不知耍了多少次,一看吴宗这样,康时霖就知道这小子是唱上了。他小眼珠子转了转,将脸一肃,严厉地大声斥责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这徒弟来做什么?枉你小师妹称你一声师兄,你连个田庄铺面都给她买不下来?”“要是别的田舍也就罢了。那魏家娘儿们把你小师妹仍到乡下自生自灭,能活下来是她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