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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用来招待贵客的一间屋子里坐下,这才开了口:“我就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他抬头看了徐老头和黄掌柜一眼:“我娘过阵子要过生辰,店里有什么式样新颖的首饰,拿来我看看。”“是,公子。”黄掌柜应下,转身去张罗首饰。想起刚才的事,徐老头就有些心虚。他正要开口说话,就听傅云朗道:“徐叔有事就去忙吧,我看看首饰就走。”徐老头正想说他不忙,可抬眼看到傅云朗那淡漠的眼神,赶紧把话咽了回去,拱手道:“是,是。小佬儿就不打扰公子了。”说着施了一礼,退了出去。出去后,他也不敢离开,而是进了一个包间,等着傅云朗的召唤。不一会儿,黄掌柜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伙计,小伙计用托盘捧着几个锦盒。在黄掌柜的示意下,小伙计放下托盘,朝傅云朗行了一礼,退了出去。退出去之前,他还自觉地把门给掩上了。黄掌柜把锦盒打开,将里面的首饰一样样地展示给傅云朗看。傅云朗看完,皱眉道:“就这些?”“是,就只有这些了。”黄掌柜看出他不满意,张了张嘴想说话,犹豫片刻后又闭上了嘴。“有什么话就说。”傅云朗斜睨他一眼,“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人。别把自己真当徐家掌柜了。”这话让黄掌柜冒了一身冷汗:“不是,小人、小人只是觉得事情不大……”“往后,只要有事,只要你觉得应该禀报,不论大小,一概要禀报于我,不得隐瞒。”傅云朗冷冷道。说着,他抬起眼来看着黄掌柜:“你要是做得不好,我就要考虑换人了。”“不不,小人一定及时禀报。”黄掌柜连忙保证道。这座银楼,确实是徐老头家的。徐老头,即徐信达的父亲年轻时在银楼做掌柜,直到徐信达成亲时,他父亲才自立门户,开了一家银楼,自己做了东家。不过他家虽也有些人脉,级别却低,再加上钱财有限,银楼也只是小打小闹。直到两年前傅家看中这家银楼,入股进来。傅家虽只是一个侯爵,在京城这地界爵位不显,但他们在军中的地位不可小觑,一般有头脑的人都不会为了点钱跟他们对上。有了傅家入股的钱,又有他们做后盾,银楼这两年才发展成了北宁县第一银楼的规模。傅家既入了股,占股还是大头,自然不会由徐信达独自经营,派了黄掌柜来。不过黄掌柜没有开银楼的经验,眼光也没有徐信达毒辣,遇到事情便会请徐信达做主。当然,这只是生意上的事。一旦涉及到别的,黄掌柜自然要上报真正的主子。刚才黄掌柜张嘴想说话,是觉得徐信达买下的那张小鸟首饰设计图还不错,没准公子看了,会满意它的新颖。可一想这事说出来,就会牵扯出其他设计图的事。想想徐信达跟自己也有几分交情,为了这么点小事让他被公子训斥,不利于以后他跟徐信达的合作,这才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既然公子要追根究底,他也顾不得了,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傅云朗说了一遍。傅云朗的眉头皱了起来。“去把徐叔叫来。”他吩咐小厮道。第71章其他首饰图呢?小厮出去,不一会儿就领着徐信达进来了。“公子。”徐信达拱了拱手,神色有些不安。傅云朗既打发他离开了,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会又叫他进来。现在叫他,必然有事。“刚买下的那张首饰图,你拿给我看看。”傅云朗道。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一听首饰图,徐信达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了黄掌柜一眼。黄掌柜低着头,不与他对视。徐信达从怀里掏出一个扁扁的小锦盒,递给小厮,小厮捧到傅云朗面前,打开。傅云朗拿出里面的设计图,打开来,定睛看了一会儿,抬起眼看向徐信达,目光满是失望:“徐叔,你这银楼做不大,我原以为是钱财问题。现在看来,并未如此。你这眼界,看得不够长远啊。”徐信达听到这话,顿时慌得不行。他银楼开得好好的,愿意让傅家入股进来,一个是看中傅家这座靠山,想把银楼做大做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他儿子的前途。他儿子考中了进士做了官,如果有傅家这座靠山,仕途都能顺畅许多。可如果傅家觉得他不行,要把他一脚踢开,他除了每年得的那点分红,什么光都沾不到了。这可违背了他的初衷。“公子说的是。我刚才是糊涂了。不过当时的想法是想压压价的。毕竟咱是做买卖的,她开价一百两银子,咱们总不能她说多少就给多少,毕竟这也许是个长期的买卖。却不想半路杀出个陈咬金,那位夫人冒出来劫了道,在下这才犯了大错。”听了这话,傅云朗的表情稍缓。见傅云朗有所松动,徐信达又道:“其实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现如今那两人还在茶楼里说事,要是谈不拢,咱们还可以将许姑娘手里的首饰图买下来。即便她将图卖给了那位夫人,咱们还可以再请她设计。只要新颖程度跟这些图一样,咱们就付给她一百两银子一张的价钱。”“成,那你派人去瞧着。如有必要,我可以出面跟她谈一谈。”傅云朗道。徐信达大喜:“是,小佬儿这就亲自去门口盯着。”说着施了一礼,急匆匆离去。傅云朗又把手里的设计稿看了看,递给黄掌柜:“用最好的玉雕出来,半个月后我派人来取。”待黄掌柜接过设计稿,傅云朗瞧了他一眼,问道:“你可知我为何非得要买下这几张首饰图?”黄掌柜略一思忖:“首饰的式样新颖,就能引来许多贵客,从而加大银楼的名气。银楼的名气大增,生意自然蒸蒸日上;咱们也能在京城开分店了。”傅云朗颔首:“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为什么任由徐叔犯糊涂?他一辈子经营这小店,想法保守,舍不得银钱,可以理解。可你呢?身为我派来的掌柜,一味被徐叔牵着鼻子走,这么一家小店都管不好,往后我怎么放心把更大的买卖交给你?”黄掌柜涨红了脸,羞愧地弯腰作揖:“公子,小人知道错了。”傅云朗摆摆手:“行了,下次不要再犯就是了。你去找人加工玉镯吧。”“是。”黄掌柜低头施了一礼,退了出去。傅云朗望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公子。”站在傅云朗身后的小厮忽然唤了他一声,“刚才黄掌柜说的那位夫人,会不会是镇南王家嫁到英国公家的那位庆阳县主?小人听说因为她成亲三年无所出,英国公世子要纳妾,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