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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当真是懊恼起来:“都怪我……”屋顶上,黎浔沉默着思忖片刻,就小心翼翼的拿起旁边的瓦片盖在了扒开的那个缺口上,然后转头问姬珩:“有什么办法吗?”“什么?”姬珩护在她背后的那只手已经卡住她腰肢,原都已经准备带她下去了,闻言就顿住了动作,有些意外的朝她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他和太子之间毕竟是兄弟,而且关系还不错,黎浔知道自己不该起这样的念头为难他,可她就是心里很压抑,很难受,尤其是看太子妃那么个哀莫大于心死的颓废样子……于是硬着头皮继续为难姬珩:“太子知道他二人之间……”如果这两人只是单纯的表亲关系,那么只要太子妃和孔昭到时候唱作俱佳,不露出心虚的演一演,没准还能蒙混过关,怕就怕是太子心里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了点儿什么……那就真如太子妃所言,哪怕孔昭不是被堵在她的寝殿里,这事也解释不清了。然后还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姬珩果然就点了头:“所以就算现在你我二人下去了,咱们四个人坐在一起喝茶也打不了这个圆场。”孔昭被堵在这栖凤殿的范围之内,就谁都解不开这个局,哪怕是还有第三者在场,也只会被认为是帮凶,谁也澄清不了他和太子妃私会的事实,这个罪名他二人担定了。他说着,已经揽紧了黎浔的腰,扶着她起身,然后顺手一撑身下瓦片借力飞下了屋顶。那屋顶上挺脏的,黎浔一直拿他做rou垫倒是还好,他自己背上则沾了一片的灰。他也不甚在意的样子,三两下脱掉外袍,把衣服换了个面重新利落的穿好。却原来他今天这件外袍包括衣料的暗纹在内都是做的双面绣的,外面月白,里面群青,而且衣袍细节的边角处也都缝制得十分精细到位,是一件可以两穿的袍子。姬珩自顾把衣服换好了,看黎浔站着不动,又见她裙角上也沾了点灰尘,就弯身替她拂掉。然后起身的时候顺势牵了她的手,要原路往后面竹林里去,一边嘱咐她:“一会儿若是被人揪出来,就说我们是偶然在附近散步的。”太子带人来堵孔昭,是一定会大肆搜查附近的,现在所有的路口都被堵了,他们俩也出不去。可是孤男寡女两个人,犄角旮旯的钻进栖凤殿后面的小竹林里散步?真的被侍卫揪出来,他们要是会信了这种说辞才是见了个鬼了……他们两个身上没什么特殊身份标签的人,一旦被发现独处都说不清楚,更遑论是太子妃他们了……黎浔心下迟疑,就顿住不肯走了。姬珩扯了她一把没能拽动,只能止步回头看她:“怎么了?崴脚了?”转身折回来一步,松开她的手弯身要去掀开她裙摆查看。黎浔挡了一下,往后退了退。姬珩再次抬头看见她板着脸脸上严肃的表情时也就明白了:“还想着管闲事呢?”黎浔抿抿唇,有心试探:“你说……如果是孔世子带我过来给太子妃嫂嫂看病的,太子会信吗?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打死我?”姬珩:“……”瞧瞧本王这媳妇娶的,费哥啊!黎浔表情很是认真的看着他。姬珩当然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被她这么眼巴巴的瞅着就有点吃不消了,沉下脸道:“你为了帮个外人就这么坑本王?黎浔,看来你是本事见长啊,这是吃定了本王不成?”“这种醋你也吃?”他没有马上甩袖走,黎浔就知道这事儿还有的商量,识时务的放低了姿态刻意拿话茬儿激他,“而且这是你嫂嫂,又不是我嫂嫂。”姬珩哪里看不透她那点小心思的?不过就是他乐意配合罢了。闻言,就当真是觉得她这胡搅蛮缠起来还挺不要脸的:“首先本王得先有太子那个哥哥才会有现在的太子妃这个嫂嫂。这两边到底哪边亲?你在这唆使本王胳膊肘向外拐,你还有理了?”黎浔立刻改口:“掩下这事儿也可维护太子的颜面。”一顶绿帽子公开戴头上了,太子他气可能是可以顺便出了,可他以后那还能有脸啊?其实黎浔并不是个多热心肠的人,平素里秉承着的原则也多是明哲保身,不太愿意管闲事的。可是今天在太子妃杨氏身上……多少让她产生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悲悯情绪她才会这样。太子妃现在的处境和她的上辈子是何其相似?一家子顶用的男丁全部战死沙场,家里只剩下老弱妇孺,一整个家族的兴衰存亡,这副担子就压在了一个女人的肩上。何况——她确实私下和孔昭见面了,可从两人的举止言谈上看却是始终恪守分寸的,这可比太子和骆雪那边克制多了。事不宜迟,黎浔估摸着姬珩的意思,就也不等他主动松口表态了,直接上前一步揪了他就往前院里走。彼时正殿的大门敞开,太子妃坐在主位上,表情既不见焦灼也不见担忧,平静的甚至不像是一个有真情实感的人。孔昭坐在下首离她较远的地方,却是坐立不安,时而往院子里探看又时而去看里面的太子妃。云辞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地上打翻的茶碗和摆件,临时去沏茶是肯定来不及了,就只去偏殿里取了两套茶具过来,又拿桌上茶壶里已经凉了的茶水将就着灌了两碗充数。推了一碗到孔昭手边,刚要把另一碗端去给太子妃,孔昭却终于坐不去了,猛地站起来道:“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妥,要么我还是出去吧?”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回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殿内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云辞脱口道:“咱们宫里的人奴婢都尽数打发出去了啊……”这脚步声是沿着回廊过来的,而且脚步凌乱又散漫的样子,不像是太子的人杀到。三人正在惶惶之时,门外已经有一片水粉色的裙裾飘过门槛,黎浔一脚跨了进来。太子妃之前对她没太在意,这时候一眼没认出来,就只下意识的觉得眼熟。孔昭见她是官眷女子的装扮,却不敢掉以轻心,就恐是她藏在附近偷听到了自己